提到这个事,冯雅女士其实也有点麻爪,没有太多的办法。要知道当初她没了管家权后,想要赚点钱也只能窝在家里做点针线活。这还是她手艺够好的情况下才行的,可自家弟妹什么情况冯雅女士还是心里有数的。
胡月桂这家伙针线上的手艺也就比自家女儿好上那么几分,也就能给自己做贴身的衣服。秀姐儿这几年倒是吃了大苦头,手艺练出来了几分,可要是和这边专门的裁缝比起来一点都没有可比性。
而且每家裁缝店都有自己用惯了的人,她们想要抢活可不算太容易。别到时候钱没赚上多少,惹了一串麻烦上来就不合适了。
“伯母,娘。娇娇给我做的糖水特别好喝~”沈文秀看着她娘愁眉苦展的样子,鼓起了勇气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在沈文秀眼里香浓可口的奶茶就是糖水,不过是和普通的糖水不太一样罢了!她以前喝的大多数酸梅汤,桂花饮这类的,还少有以奶作为底子加东西做的。
不过这倒不是沈文秀夸张,沈文娇可是给她煮了后世十分流行的几种奶茶和果茶。能在后世层出不穷的新品奶茶中保留下来的可都是经典中的经典,咋可能不好喝呢!
就问那个女孩能拒绝冬日里的一杯珍珠奶茶呢!要是不好喝,那些奶茶店咋能在各个大街小巷里遍地开花呢!
“是啊!娇娇这丫头可会吃了~不过,这个成本可不低啊!”
冯雅女士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最大的问题,成本。要像自己女儿这样煮奶茶一开始的投入可不少,这可和简单的绿豆汤什么不一样,摆摊可卖不上价的。
“要不,大嫂你也参一股呗!咱们一起干也稳妥一些。”沈三奶奶心里也有点打鼓,可对于沈文娇请她喝过的奶茶多少还是有点信心的。味道的确是不错~
“这个~”冯雅女士不是不心动,能自己赚钱总好过月月和女儿伸手要钱啊!她眼看着和女儿差不多大的墨哥儿天天去上学,自家女儿却要为了家里的生计天天窝在楼上写写写,心里也不是没点想法的。
“一起呗~咱们合买一家店,实在不成也能收租啊!”沈三奶奶手里的钱倒不是买不起一家店面,可真要买了话,手里就要空了。以后全指望着房租过日子,心里可没底呢!
这要是大嫂能和她一起分担一下风险就好多了。
冯妈也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也有点心动,她如今的手艺也是越练越好了,也有点蠢蠢欲动。来了上海滩后她也是见识了不少,看到好多厉害开店的女人。
“夫人,要不咱们试试呗!三奶奶说得也不错,就算不成我们也有一家店能收租呢!”
冯雅女士心里盘算了一下手里的存款,颇有点豁出去的说道,“成,咱们一起干~”
冯雅女士和沈三奶奶都是管过家业的女子,这下定决心后做起事来倒是风风火火的。
鉴于冯雅女士才做了手术放脚,大家准备慢慢来。
沈文娇这头正把自己改了两三次的《女儿寨》的开篇拿给简行之看呢!她指望简行之帮着找个靠谱点的编辑,过年后她差点和黎编辑闹翻,如今正是不得劲的时候呢!
为什么会差点闹翻呢!还不是黎编辑已经利用沈文娇的美食点评文章在各个饭店那里尝到了甜头,如今越发的有点不知足收不住手了。
沈文娇如今写好的文章,黎编辑收到手里后,经常拿着去找店主暗示性的要些好处,要到了就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发表。要是没有,他也不闹得多难看,只是故意把文章排版在角落,撤下沈文娇提供的照片就是了!
这样的行为,沈文娇又不是傻子,每次出的画报她都有买,自然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收钱办事,为了有些店写软文做广告沈文娇一点意见都没有,都是为了生活嘛!可黎编辑这一手就有点恶心了,合着她沈文娇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他的想法写文章了,要是好处不到位就使这样见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沈文娇如今的笔名五味俱全在上海滩美食界多少有点出名了,她就算给有的店写些宣传的文章,可也是扬长避短避重就轻的夸赞。到底还是毕竟珍惜名声没有说过瞎话骗人的。
再叫黎编辑这么弄下去,她慢慢经营起来的五味俱全这个笔名就要名声败坏废掉了!
沈文娇也没准备和黎编辑硬碰硬,只是准备减少美食点评类的文章的出产。问,就是忙,暂时没有灵感了~
简行之慢慢的翻看着手里的稿子,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呵呵,这个故事可真美好~
手上稿子上的钢笔字写得行云流水般顺畅,婉转自然,看着就让人心情不错。更不错的是里面的故事,简行之不光光看到了里面的婉转积极的剧情,还看到了沈文娇的小心思。
“故事不错,你的想法也很好~唔,有点想当然了!”简行之哪怕不看后续的剧情也猜测到了三四分。
“呵呵,是个好故事。喜欢的人估计不少~”
沈文娇有点不服气,她已经改过三版了,咋还是想当然的评价呢!她认为自己这个故事里的很多情节还是很有借鉴意义的。
她有点不高兴的抽回了自己的稿子,“咋就想当然了?寓教于学,按照我这书里的计划慢慢来,最后咋就建不了一个女儿寨了?”
简行之看着依旧有些嘴硬的沈文娇,眼里都是笑意的往后一靠,真是顺畅的人生啊!
“唔,还记得我说的要带你去义诊么?”简行之没有说为什么太过想当然,有些事情光靠想是不成的,要亲眼去看看才能知道一二。
“记得啊!这不等着你通知么~我算得上你的助手么?”沈文娇有点好奇的问道,她也想看看真正的贫苦人民是如何生活的。
“一个星期后出发,你要好好的看看~”简行之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就走了,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