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在试司柏长给她这张黑卡,她到底要看看究竟有没有上限。
那么多声老公都不是白叫的。
她是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楚梵音买了东西,直接让保镖送回家里,她才懒得提。
楚梵音买的多是奢侈品一类,纯纯烧钱的玩意。
花出去一个亿后,司柏长那边还没有动静,楚梵音明白了,真的跟他说的一样,没有上限。
不错嘛,对老婆还是挺舍得。
接下来,楚梵音进入到正题,她想为自己挑选一件后天跟司柏长朋友见面的战衣。
逛了几个商场,索然无味,来到一处咖啡店休息,心想要是在买不到,就直接从巴黎那边掉过来。
“夫人,您看上去性质不大?”
楚梵音自然不会一个人来逛街,一个人逛街的多厉害,她找了厨房里宋阿姨的女儿宋雅,宋雅今年十五岁,恰逢中考结束,楚梵音就像一个姐姐带着她玩。
“不是说了吗,不许叫夫人。”楚梵音给宋雅点了块糕点,推到她跟前,“吃点。”
宋雅受宠若惊,都说新来的夫人脾气不太好,领证后,在房间里待了三天都没有下床,期间各种指使先生。
大家都说,连先生都敢指使的人,脾气的爆到什么程度。
院里的人初步对楚梵音有了印象。
宋雅不敢吃,楚梵音又往宋雅跟前推了下:“快吃,吃完还要去逛街。”
楚梵音语气稍微冷起来,宋雅不敢磨蹭。
一千一小块的黑松露蛋糕,名不虚传,好吃到爆!
两人品尝着,旁边椅子上来了两个二十五六的女人。
女人一坐下来,其中一女人就说:“你真不选刚才的红裙子,你穿上好看死,到了周日的party上,那港城来的小公主肯定比不过你。”
另外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没说话,手不断用汤匙搅动着饮品。
“你都喜欢司柏长这么长时间了,到头来还是……”
黄色连衣裙的女人脸色沉下去。
“不过,黄叔叔不是打算让你进中恒集团了吗?”女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到时候你跟司柏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司柏长肯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楚梵音原本没听,司柏长三个字一出,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她目光微微倾斜过来,看见黄色连衣裙的女孩长的小家碧玉,旁边的黑白格子女孩应该是她闺蜜,语气里偶然贬低对方,实则暗捧对方。
楚梵音上下打量一下,心中有数。
合着是司柏长在京城的暗恋者。
她想到自己在港城去港城分部找司柏长时,司柏长楼下见他的女孩子们约了长长一队伍。
这狗男人还真是走到哪里都挺勾女生的。
“后天我听余闻杭说,司柏长也要带楚梵音过去。”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终于开口了。
楚梵音心里无语,什么叫司柏长带她去,分明是因为她,才有后天的party。
“那你还等什么,今天我们买一身战衣,再去做个造型,肯定远超楚梵音。”
黑白格子的女孩说着,就拉黄色连衣裙女孩,太匆忙,她的动作很大,拿包时,让包直接摔到宋雅的头上。
宋雅吃痛捂住脑袋,黑白格子的女生投过来目光,见宋雅穿的衣服都上不了档次,眼神露出轻蔑,转身就走,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宋雅也知道对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揉了揉自己被包打中的那部分。
楚梵音皱眉,伸手,拦住两人:“道歉。”
黑白格子裙的女人惊讶,宋雅自己也惊讶。
“不知道自己包打中人了,快道歉。”楚梵音的普通话说的不是很顺畅,猛然让人听上去,嗲嗲的,像是在撒娇。
女人看了眼楚梵音,又看了眼宋雅,双手怀胸,冷哼一声,显然没有把楚梵音的话放在心上。
“我让你道歉,道歉不会?”楚梵音眼神里有了愤怒,黑白格子裙的女人又是一声冷笑。
“怎么,怕当不好对方的小妈?”黑白格子裙的女人说道。
楚梵音惊愕,宋雅急忙开口解释。
楚梵音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回来。
“眼睛不好就去看。”楚梵音失去耐心,打了个响指,待在门外的两个保镖立刻进来。
“既然不会道歉,那就打回去好了。”
保镖们明白过来,上前抓住黑白格子裙的女人。
楚梵音把自己的包递给宋雅,示意宋雅打回去。
宋雅不敢,她没有做过这种事。
在她的人生宗旨里,能忍一下就忍一下,事情不是都忍过去的吗!
黄色连衣裙的女孩看不下去,让保镖们放手,黑白格子裙的女人还问楚梵音她是谁。
楚梵音笑了,她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对她老公心怀不轨。
“这世上不是你忍一忍就好了,你越忍,反而对方觉得你好欺负。”楚梵音摁着宋雅的手,让宋雅打回去。
包的声音落在黑白格子裙女人的头上,宋雅承认,自己真爽很快乐。
黑白格子裙的女人懵了,连黄色连衣裙的女人也懵了。
门外有一路过的女孩原本要走了,看见这一幕又停下来。
“这次只是学着你的方式还回去。”楚梵音神色高傲,穿着白色长裙,她明明像一位能宽容众生的小观音,实际上却是一报还一报。
黑白格子裙的女人还想打回来,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但黄色连衣裙的女孩拦住她。
她没有在京城见过这号人物,还是先回去摸清对方底细。
在京城生活,尤其是他们这种上流社会里,你可以凭借关系网一跃而跃,也可以因为关系网跌入地狱。
她们需要确保楚梵音对她们无害,才能出手。
两人灰溜溜走掉,楚梵音心情颇好,拉着宋雅重新坐下。
一直站在门口看戏的女孩发出笑声,吸引楚梵音的注意力。
楚梵音望过去,那女孩穿着工装裤,搭配黑粉短袖,马尾辫随着她的笑声在脑后一晃一晃。
两个女生对视,两人的气场瞬间搭上。
“喂,你是谁?”女孩率先发问。
楚梵音反问:“你是谁?”
女孩走进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你知道你刚才打的女孩是谁吗?”
楚梵音还真不知道。
“黄衣服的女孩京城黄家的女儿,刚留学归来,至于那黑白格子的女孩,她的玩伴而已。”
楚梵音淡淡“哦”一声,又问:“黄家是哪位?”
女孩彻底笑起来。
除了京城顶级豪门司家,往下京城有四大家族,分明是余家、扶家、黄家、梁家。
每一个拿出来都是不能惹的存在。
庆幸的是,她教训的是黑白格子裙的女孩,而不是黄家千金黄琼灵。
“如果是黄琼灵动手到我的人,我也会教训的。”再听对方给自己科普完,楚梵音回答。
宋雅听完对方的科普,心里有些害怕,陡然她听见楚梵音的话。
在夫人心里,她是夫人的人诶。
“你是哪家的姑娘?”楚梵音问。
扶初韵惊讶,她没想到对方会问她,并且对方的语气里,应该是笃定她是四个家族里的某位千金。
扶初韵想着要不要回,听到楚梵音说:“如果介意可以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楚梵音坐的很稳,完全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份感到害怕。
扶初韵好奇,想问楚梵音,楚梵音休息够了,起身带着宋雅离开。
四大家族如何,这些家族还不是在司家之下?
司柏长说了,他在京城享受什么待遇,她只会多不会少,她怕什么。
—
晚上,楚梵音护完肤,走出浴室,看见司柏长拿着平板处理公务,脚步调转方向。
“都在浴室待一个小时了,还要回去?”男人明明没有看她,却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她也不想。
问题是她现在看见司柏长,腿不受控制的打颤。
楚梵音脚步没停,继续往浴室方向走。
司柏长浅笑了下,下床,来抓不肯上床的小猫咪。
楚梵音听到身后动静,往浴室跑的速度加快,但再快也没有司柏长快。
司柏长轻而易举抓住她,手臂一勾,将她抗在自己肩膀上。
楚梵音反抗着:“司柏长,你放我下来!”
倏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
司柏长居然打她屁股!
这个又老又狗的男人好不要脸。
楚梵音脸涨红,男人已经扛着她来到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扔。
“还脸红呢,今晚爱你的时候,也打你一下……”
司柏长话还没说完,女孩被激地脸通红,直接咬在司柏长的肩膀上。
“又咬我。”男人也不恼,任由女孩咬自己。
等女孩咬的差不多,松口了。
“下次换个地方咬,一直咬这里,大家都看出来我跟你做了什么。”
以前的司柏长不是这样!
他不会说一点这样的话!
楚梵音气不过,又咬上去。
司柏长不让她咬哪里,她就偏要咬哪里。
“今天都买什么了?”
楚梵音咬了足足有五分钟,松口,哼一声没回答。
“我帮你看看,到底买什么了。”
说着,司柏长的手开始拆女孩的睡衣。
楚梵音反应过来,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衣服下藏起来的美妙身姿。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能下床,楚梵音死也不要做。
两人争执着,司柏长的平板滑过来,刚好砸在司柏长的后脑勺,楚梵音幸灾乐祸笑起来。
“让你做。”
楚梵音趁机从司柏长身下出来,拿过平板,无意中看见一人员调动。
黄琼灵三个字进入她的眼睛里。
她想到今天上午遇见的人。
“怎么,你对我公司人员调动感兴趣?”司柏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楚梵音把平板递给他:“我说不许她进秘书部,可以吗?”
司柏长重新低头审视这个黄琼灵。
是黄家非要塞进来,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门清。
“怕老公被人抢走?”司柏长淡淡的问,眉宇间透着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愉悦。
才没有。
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个女孩。
楚梵音见司柏长这个样子,心里叹气,看来被人勾走是迟早的事情,她得做好随时离婚的准备。
楚梵音懒得去琢磨司柏长真正想的什么,她拉好被子,冷冰冰落下两个字。
“随你。”
司柏长上扬的嘴角又拉下去。
怎么能随他呢。
“既然老婆不喜欢,就不让她进秘书部了。”
司柏长非常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楚梵音古怪地看了眼他一眼,拿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才不去揣测男人的心思。
她跟司柏长朋友见面的战衣还没有买呢。
逛了一天下来,她还是打算从巴黎现调过来。
楚梵音看着sale发来的礼服,面无表情滑过去。
倏地,一条黑色礼服让她目光停住。
黑色礼服上身为紧身,能恰到好处衬出主人的身材,从腰身往下,如女王的裙摆大面积撑开。
她很喜欢,当场跟sale要这件。
“见他们需要这么隆重打扮吗?”司柏长侧躺下来,看见女孩跟sale聊的津津有味,他很不爽。
在想到,她这么积极主动,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他那一批兄弟,他更不爽。
“老婆,他们都很丑,也很老,别去了,我怕他们脏了你的眼睛。”男人自语语气平静,且站在一个公正客观的角度说出这句话。
楚梵音听了一耳就没细听。
她对他那些兄弟不感兴趣,但是对黄琼灵很感兴趣。
她一定要力压黄琼灵。
“啊啊啊,sale说一个小时前被人买走了。”
楚梵音心态炸了,说话语气里带点懊恼。
司柏长皱眉,一件裙子而已,她到底想见他兄弟里的谁,这么努力打扮自己。
楚梵音挑了半小时才挑到这么满意的一件,突然被告知被人买走了,她接受不了。
她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慢慢对着男人笑出来。
“老公,你帮我买这件裙子。”楚梵音的每一句老公都不是白叫的,都会让司柏长出点血。
司柏长刚要拒绝,楚梵音又喊出一声黏腻腻的老公。
买!
她要什么都买!
十分钟后,黄家炸了!
黄琼灵都买好那件黑色礼服,sale都说装好从巴黎运过来,怎么突然被人买走。
没有那件黑色礼服,她怎么能让司柏长一眼看见她呢!
同时,黄琼灵也明白,买走她黑色礼服的人,其财力势力远超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