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他发火了,经理忙笑着过来赔罪。
“王总,王总您别生气,这都是我们的错!”
“您别生气!我们一定会惩罚她的!”
叫王总的眼镜男人不依不饶,“惩罚有用吗?我的贵客都走了!”
经理知道这位是得罪不得的,忙赔着笑道:“您别气,这样今天的酒水我给您免了,您看行吗?”
王总这才降下几分火气,“算你懂事,否则我一定不让我的朋友们来了,看你们这会所还怎么开下去!”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您消消气……”
领班经理一顿安抚,那王总才骂骂咧咧走了。
装完孙子的经理回头就把季文月一顿骂!
“看你干的好事!还是婷姐介绍来的呢!就这样?”
“你趁早给我走人!马上!立刻!消失!”
说着,还不解气的去给婷姐打了电话。
季文月全程忍受着这些谩骂,不发一言。
她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和他们抗衡。
等到她委屈巴巴出了会所大门的时候,迎面就遇见了婷姐。
季文月当即低下头,“婷姐……”
婷姐倒是没有动大气,只是叹息一声:“你又给我闯祸是吧?”
“你还真是会给我闯祸啊,这才刚上班就又给我惹祸?”
季文月低着头,不发一言。
婷姐看她的模样,怒其不争道:“我看你也别赚钱了,乖乖回去上学吧,那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以后找个班上,每个月赚个三千块钱,找个老实人嫁了,生个娃,精打细算过苦日子吧,好歹生活也算安稳。”
“至于赚钱,你没有那个本事。”
季文月还没有从盛逸这件事的打击中走出来,只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可是听着婷姐描述的那种平淡穷苦的生活,她整个人顿时感觉惊恐不已。
那样的生活……简直就是暗无天日!
婷姐看着她背的包,一手扯过,“至于你这个包……卖了吧,估计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再背这么贵的包了。”
一听要拿自己的包,季文月顿时惶恐了。
“不,婷姐,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你让我跟着你赚钱吧,我保证再也不会犯错误了!”
婷姐却是摇摇头,根本不买账。
“你这保证我之前已经听说过了,可是你转眼就给我惹出这么多的事情,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季文月知道是自己理亏,连连赔罪。
“对不起!可是婷姐,我真的想跟着你赚钱,你就帮帮我吧?”
经过季文月一番苦苦哀求,婷姐终于同意了。
她好似不忍心一般松口,“好吧,看在我们之前交情的份上,我就在帮你最后一次。”
季文月满心欢喜,“谢谢你,婷姐,谢谢你!”
婷姐忽然话锋一转,“但是这ktv陪酒的工作你是不能再做了,只能做其他的了。”
季文月小心翼翼问道:“做什么?”
婷姐招呼她靠近,随即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说了一句话。
季文月的眼睛忽然睁得老大!
她惊呼道:“这怎么能行?”
“这不行的!”
“陪酒也就算了,我怎么能卖身呢?”
婷姐不满地翻着白眼,“那有什么不行?你又不是没卖过。”
“我……”季文月眼中满是羞愤,“我那不是真心的!分明是……”
她分明是被陷害的,而且就是被婷姐陷害的,她居然还能这么说……
“好了,管他真心还是假意,反正都卖过了,第一次都已经没有了,多买几次又何妨?”
婷姐拉过她的手,扮演着真心姐姐的模样。
“陪酒要应付酒鬼,也要被男人占便宜,你年纪小阅历不够,根本不会应付那些人。”
“但是陪睡可就不一样了,躺着一两个小时就把钱给赚了,多简单啊?碰上那长得帅技术好的,自己也还是跟着享受的,你懂的。”婷姐眼含深意。
见季文月没有说话反驳,她又继续开口劝着。
“而且,我这里的客户可都是优质的,出手都非常大方!一晚上就能赚到你陪酒好多天都赚不到的钱呢!”
“反正你都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有一个男人和十个男人有区别吗?趁着自己年轻把钱给赚够了,到时候做个修复手术,还不是一样开开心心嫁人?”
季文月听着听着,心中渐渐动摇了。
是啊……那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赚到了上万块,如果多接几个人,是不是很快就能存下一大笔钱了?
这么算算,她只需要干一年就了可以攒下一笔巨款,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去过潇洒的生活了。
而且,就如婷姐所说,万一自己能傍上一个大款,说不定就能嫁入豪门了!
想到这里,季文月的眼中愈发坚定起来,似乎又看到了她人生的希望……
回去的路上,盛逸将方才的事情和盛夏讲了。
盛夏有些惊讶,“所以,居然是你的同事把你骗过去的吗?”
“嗯,我也是来了才知道,这样的人哪里是谈正事的样子?”盛逸眼中很是厌烦。
他对于这些应酬往来的事情一向厌烦,可是没想到居然折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盛夏安慰着他,“好了哥,你别多想了,这不是知道了吗?以后就不会被他算计了。”
盛逸默默点头,心中却是一片怅然。
看来如今组织里也不是那么纯粹了,又或者已经有老鼠屎潜入了组织里。
他之前就怀疑,自己已经将k组织的机密报上去很久了,可是组织里居然一点动作都没有,简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盛逸蹙眉,看来自己需要多留些心了。
“对了,那你是怎么遇上季文月的?”盛夏好奇问道。
盛逸无奈道:“我一进到那间包厢她就在里面了,后来我要走,她就洒了我一身酒。”
“我真不知道她是季家的人,否则早不对她那么客气了,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盛逸对于季家人是最厌烦的,他们趁着自己不在那么欺负盛夏,他只觉得他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