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最后一天,季晚樱踏上了极光之旅,这是她跟燕北臣的第一次旅行。
燕北臣说,这是欠她的度蜜月。虽然两个人还带了两个超大“电灯泡”。
“北臣,这次又让你破费了。呵呵,我这还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实际上,吴凤岚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她怎么这么有眼光呢,这挑女婿的眼光是一绝。
“岳母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回去后刚好周末在澳城有个拍卖会,岳母有兴趣去玩玩吗?”
有啊,她怎么没兴趣,她以前最爱的就是拍卖会了。
但她接收到了女儿放过来的冷箭,她含蓄的笑了笑,“算了,那太麻烦了。”
燕北臣瞥了眼妻子,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没事,以后江城要是有质量高点的,我再带您去。”
吴凤岚心满意足,“季骁,还不谢谢姐夫,你看你姐夫又带你看极光,又给你搞到了这套密卷。”
季骁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谁家好人在私人飞机上做卷子啊,还掐着表给他计时!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都要去追光了,怎么还要半路上堂晚自习!
“谢谢姐夫。”他瓮声瓮气。
吴凤岚拍了他一巴掌,“大点声,刚刚不是吃了牛排吗,怎么还这么没力气。”
“谢、谢、姐、夫!”季骁一嗓子,让吴凤岚揉了揉耳朵。
燕北臣一脸微笑,“不客气。离你数学交卷还有四十分钟,做题吧。”
“......”
一下飞机,冷风飕飕的吹,季晚樱感受到了芬兰的寒冷。
尽管她防风冲锋衣,围巾,保暖内.衣,长筒防雪靴,全副武装上了,但还是感觉到了扑面而来刺骨的冷意。
燕北臣一把搂过来,替她戴好帽子,“走,车在前面,上车后就不冷了。”
果然,有钱就是好,去哪儿都很省心。当地的地接直接开车带他们去了提前预订好的酒店。
“哇——”
季骁被映入眼帘的美景给惊呆了。
他早忘了飞机上的那点“恩怨”,“姐夫,我们今天住这些玻璃房吗?”
“嗯,想住哪个随便挑。”
酒店是延临海外子公司旗下的,他提前几天已经清过场。这三天里,这一片除了酒店工作人员,就只有他们三个旅客。
“最里面的玻璃房自带私人温泉,岳母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住那一间。”
闻言,吴凤岚头摇成拨浪鼓,“太冷了,这泡温泉会死人的。呵呵,我就看看就好。”
但季骁就显得很兴奋了,一边泡温泉,一边看极光,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爽到飞起,好不好!
“姐夫,晚上能看到极光吗?”
他们飞了差不多八个小时,燕北臣抬了抬手腕,“应该能。”
四个人,三间房,都有各自专属酒店管家。
燕北臣从身后轻轻拥着她,呼吸洒在她的耳后根,“喜欢这里吗?”
季晚樱有些痒,微微偏头,“嗯,喜欢。”
男人声音缱绻,“老婆,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的度蜜月。下次,我们不带电灯泡。”
“哦,背着我妈和我弟,叫他们电灯泡。”季晚樱打趣。
男人双唇蹭着她的耳后的肌肤,嗓音低低哑哑的出声,“那怎么办呢,为了让讨岳母欢心,只能委屈自己了。老婆,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季晚樱偏头,对上他的唇,碰了碰,“这样够吗?”
燕北臣深邃的黑眸攫住她的双眼,“不够。”
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来。
季晚樱轻捶,“外面有人...”
男人含着她的唇,不肯松开,嗓音低哑:“放心,外面看不到你,我进来的时候就调过来。”
季晚樱气笑,这个色.狼!
忽然,璀璨的星河出现在天空,宛如瀑布般的光束,自天际倾泻而下。
“唔...等等,”季晚樱微喘着推开了他,她指着天空,“极光!是极光!”
天空仿佛一幅泼墨画,从浅到深,从红到绿,时而如烟花般灿烂,时而如溪水般轻柔,漫天的繁星与极光交相辉映着,宛如置身仙境。
季晚樱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到了!
“我们出去吧。”她拉着燕北臣跑出玻璃房。
隔着玻璃房,没办法欣赏到大自然极致美丽的全貌。
她拉着燕北臣的手,站在树下仰头看着天边,如临幻境。
“燕北臣,你是第一次来看极光吗?”
燕北臣长睫微扇,“之前一个人来看过一次。”
季晚樱好奇的看着他,“一个人?”
“嗯。”
在他觉得这辈子都要在看不见尽头的等待中度过时,来过一次这里。
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看到了极光。
“怪不得你今天都不激动,那你第一次看的时候应该很激动吧!”季晚樱理所当然说着。
燕北臣勾了勾唇,他那时的心情啊,谈不上激动,只是在他心里的浮躁都被这片安宁所安抚下来。
季晚樱见他没答,就当默认了。
“晚樱,吻我。”
燕北臣忍不住索求。
季晚樱弯了弯眸,踮起脚尖,一双冻红的双手捧起他的脸。
燕北臣在她眸中的倒影里,看到自己不同于三年前的自己。
他的目光过于炙热,以至于季晚樱吻上时,身子还有些轻轻的颤抖。
季晚樱吻的很轻,一下一下的,时轻时重,浅尝辄止,只止于唇.瓣。
很快,燕北臣不满足了。
炽烫的she倏然探.进她的口中,恣意的卷刷翻搅。
很快,她有些站不稳了,交缠的呼吸让她脸涨得通红。
她拼出最后一丝理智,“回屋...”
燕北臣放松些力道,但唇依然覆在她的唇上,“好。”
回屋开始正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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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晚樱是被粉窗外紫色的朝霞给叫醒的。
她感受到了身上的酸疼,抬脚踹上旁边的狗男人,“你好烦!”
燕北臣闭着眼,精准的捉着她的小腿,指尖在她的白嫩的肌肤划过,“错了。老婆,昨天安全期,我记着的。”
“万一呢。”季晚樱瞪道。
燕北臣装死,不吭声了。
季晚樱气的牙痒痒,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颈,才算出气。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某人不要脸的程度。
当白天燕北臣带着他们去滑雪橇的时候,季骁没忍住问道:“姐夫,你这脖子上被老鼠咬的啊?”
季晚樱:“......”
“啊,”燕北臣笑,“野猫吧,昨天房里进了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