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姗想了想，轻声问：“阿临，你刚刚生气，是因为我的睡衣吗？”
    陆临蹙眉：“你到底睡不睡？”
    乔姗姗：“阿临，我担心你对我有误会，所以想先把事情解释清楚再睡。”
    陆临揉了揉眉心：“也行。”
    “你想说什么，说吧。”
    乔姗姗：“阿临，你是不是以为，我穿这件睡衣，是出于一些不安分的想法？”
    陆临心底冷嗤：“难道不是吗？”
    乔姗姗着急地解释道：“当然不是！”
    “我的睡衣本来也都这种风格的，我平时在家也是这么穿。”
    “放在从前，我和你相处的时候可能还会有点别的心思。”
    “但自从你跟我说清楚，不会娶我之后，我就不会这样了。”
    “阿临，我确实喜欢你，但是我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虽然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但是我们永远都没有可能。”
    “你有了晚宁姐，你们两情相悦，我不会做破坏你们感情的事。”
    “我知廉耻，也懂分寸，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半晌，沙发的方向传来陆临冷硬的声音：“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管不着。”
    “我只能奉劝你一句，不要做自讨苦吃的事情。”
    乔姗姗鼻子一酸，“嗯，我知道了。”
    凌晨一点，陆临开车离开了南苑山庄。
    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飞驰，驾驶位上的男人单手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连续几天都没怎么睡觉的身体疲乏至极，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
    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他还是决定让成磊过来开车。
    他把车停到路边，拨通了成磊的电话。
    接通电话，是成磊打哈欠的声音：“陆总，您找我有事吗？”
    “过来接我，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挂断电话，他打开车窗，点了根烟。
    街道对面的一辆房车内，司机冲后座正闭眼休息的人喊道：“宴哥，你快看，那是不是陆总陆二爷！”
    许宴睁开眼睛，朝窗外瞥了一眼。
    这时，年轻的助理买完水回来了。
    他埋怨道：“宴哥好不容易有时间眯会儿，你吵什么？”
    许宴好脾气地说：“没事，本来也没睡着。”
    他打开车窗，让视野更清楚一些。
    助理朝他看的方向看去，惊讶道：“还真的是陆二爷，他怎么会在这儿？”
    许宴接过他递来的水，拧开喝了起来。
    看到陆临，他突然想起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自从陆家老宅举办聚会那天过后，他就再没见过颜晚宁。
    也不知道她最近都在忙什么，有没有继续跑剧组。
    “你记不记得，《赫德公主》里演我母亲年轻时期的那个演员？”
    助理露出回忆的表情：“是那个那个那个……”
    他每天跟着许宴跑剧组，需要见的人太多，很难记住颜晚宁这种只匆匆见过两三面的。
    也就是颜晚宁的外形实在让人惊艳，所以助理对她还留有一些有印象。
    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叫什么。
    司机插嘴：“宴哥，是不是当初你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的那个？”
    许宴轻笑：“你还记得呢。”
    司机：“当然记得了，那么漂亮的大美女，很难不记得吧。”
    助理憋了半天，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她姓颜！对不对？”
    许宴点点头：“她叫颜晚宁，去《赫德公主》组里找人打听一下她的联系方式。”
    助理一脸八卦：“宴哥，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许宴微微蹙眉：“你胡说什么呢？”
    助理眉毛飞舞：“哟，还不承认。”
    “你要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会过了这么久了还忘不掉？”
    司机哈哈大笑：“英雄所见略同，不过颜小姐确实长得漂亮，配得上咱们宴哥。”
    许宴幽幽地说了句：“再大点儿声，最好让对面车里的陆临也听到，然后咱们三个一块儿死在他手里。”
    助理疑惑道：“为什么？”
    司机：“这跟陆二爷有什么关系？”
    许宴淡淡地说：“颜晚宁是他的女人。”
    车内的气氛凝固了数秒，助理和司机同时惊呼：“什么？！”
    助理：“这怎么可能？陆二爷他能让自己的女人去做群演？？”
    “宴哥，你搞错了吧！”
    许宴挑眉：“陆临本人就在那里，我搞没搞错，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助理浑身一个激灵，“我才不去！”
    许宴把水扔到一边座位上，重新闭上眼睛：“走吧，回剧组。”
    助理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又问：“宴哥，你说真的啊？”
    许宴轻‘嗯’了一声。
    助理百思不得其解：“我还是不理解，陆二爷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吃做群演的苦？”
    “这不得给她个女一号当当？至少也得是个女二、女三什么的吧。”
    “我那时候可是亲眼看见了，颜小姐什么路人甲角色都演的。”
    “什么尸体，乞丐，罪犯，来者不拒。”
    司机：“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她那时候还没攀上陆二爷呗。”
    许宴睁开眼，冷冷地说：“少胡说八道，她进组之前就和陆临认识。”
    “而且，她也从没想过攀附陆临。”
    “不，她不会攀附任何男人。”
    司机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意，知道他不高兴，赶紧识相地闭上了嘴。
    助理眯了眯眼：“宴哥，你好像很了解颜小姐。”
    许宴又重新闭上眼睛，“谈不上。”
    助理：“那人家和陆二爷的私事，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许宴随口解释：“因为顾少的原因，知道一点她的事情。”
    其实他在顾野那里听到的关于颜晚宁的事情并不多。
    他认为颜晚宁没有攀附陆临，且不会攀附任何男人，这点只是他的直觉。
    但是‘直觉’这种理由太玄妙，解释起来很麻烦，他不愿意多说。
    司机惊讶道：“顾少也认识颜小姐？”
    助理：“岂止是认识，他当初还骚扰过颜小姐呢。”
    许宴不悦地‘啧’了一声。
    助理赶紧嬉笑着纠正道：“不不不，不是骚扰，是追求，顾少追求过颜小姐。”
    司机惊呼：“等等！”
    “我没记错的话，顾少是陆二爷的表弟吧！”
    “兄弟两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惊天大瓜啊！！”
    助理双眼放光：“这就是传闻中的豪门圈嫂子文学？？”
    许宴嗤笑：“不然你们以为姓顾的为什么会突然出国？”
    助理瞪大双眼：“是被陆二爷赶出国的？！”
    许宴‘嗯’了声，笑着摇摇头：“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