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山,群山峻岭之间,隐藏着一片片古老而神秘的灵石矿脉,这里正是妖宗龙家的矿脉所在之地。
这些矿脉,是天地间灵气汇聚之所,也是龙家的命脉所在。
然而,想要开采这些灵石,却需付出极为艰辛的努力与代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厚重的云层,灵石矿区内已是人声鼎沸。
矿工们身着粗布麻衣,手持特制的铁铲与镐头,踏着崎岖不平的山路,缓缓步入那幽暗深邃的矿洞之中。
矿洞内,光线昏暗,唯有零星的灵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变的味道,夹杂着灵石特有的灵气波动,让人既感神秘又觉压抑。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灵石矿脉的平静,一个身着妖宗服饰的弟子,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矿洞入口。
他的身上满是伤痕,他刚到入口就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弟子见状,他们过去一把将他扶起,“龙七,你怎么了?”
“快……快……快通知家主,矿脉之中出现了怪物,他们见人就杀,他们……他们……”
龙七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目瞪口呆,龙家这个矿脉,可以说是龙家最安全的矿脉之一了,也是龙家灵石的主要来源。
“八长老,我们该怎么办?”一位弟子问道。
八长老蹲下身子,他仔细的观察着龙七,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龙七的衣衫早被怪物的利爪撕裂,露出了斑驳的肌肤。
他身上有的伤痕细长而深邃,宛如利刃划过,皮肉外翻,鲜血已凝固成暗红色,却仍能看出当时战斗的激烈;
有的则宽大而狰狞,仿佛被巨石重击,周围肌肤淤青肿胀,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八长老眼神凝聚了起来,“这座矿脉,我们守护了几十年,可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怪物出没,难道是矿工在作乱吗?”
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这幽暗的矿洞,洞察一切真相。
随后,他转向身旁的弟子们,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可曾见过这样的怪物?或是矿区内的矿工们有何异样?”
弟子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八长老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对弟子们沉声吩咐道:
“我们需即刻行动起来,彻底查清这矿洞内的怪异之事。首先,你们两位立刻启程,将矿脉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家主。”
“是,八长老!”两名弟子领命而去。
“其次,你们几位在矿洞周围仔细搜寻,看是否有其他痕迹或是可疑之处?如果有可疑之人,立刻将他们逮捕!”
“是,八长老!”又是几名弟子领命而去。
布置完这一切,八长老则亲自带领一队弟子,前往矿洞深处,那里灵气最为浓郁,也是怪物最可能出没的地方。
……
随着八长老一行人愈发深入地踏入那幽邃莫测的矿洞,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悄然弥漫开来。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勉强照亮前方曲折蜿蜒的矿道,却也映照出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惨状。
龙家弟子与矿工们,此刻却散落各处,或倒卧于地,或蜷缩在角落,无一不显现出他们生前所遭受的惨烈攻击。
他们的衣衫破碎,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有的血肉模糊,有的白骨森森,触目惊心。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与矿石的尘土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
四周,似乎都是怪物肆虐后的痕迹。
巨大的爪印深深刻入石壁,仿佛能洞穿人心;狰狞的咆哮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原本用于开采灵石的工具,此刻也是散落一地,有的被折断,有的沾满了鲜血。
八长老在石壁的爪印上摸了摸,爪印上的血迹似乎还有温度。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悲痛,他顿时做出了决定:“走,我们回去!”
一名弟子站了出来,他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怒火。
“八长老,难道我们不深入了吗?我们死了这么多弟子和矿工,难道他们就白死了吗?”
听到这话,八长老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不是不想深入,而是他不敢再深入。
石壁上那深深的爪印,如果真的是怪物留下的,那根本就不是他能应付的。
他要是继续带着弟子深入,他们也只能成为怪物爪下的亡魂。
“我们走到此,没有发现一个活着的人,我们再深入已经没有意义,等家主派人来了之后再说吧!”八长老冷冷的说道。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矿洞内凄惨的景象早已让他们忐忑不安,除了那个站出来的弟子。
“八长老说的是,我们只要守护好矿脉,等候救援就是了!”又一个弟子站了出来,他们谁也不想去送死。
其他弟子也纷纷点头,他们赞同随即退出矿洞
八长老见状,他立刻转身,带着弟子们朝着洞口而去。
……
随着八长老身影的消失,一道神秘的身影悄然自矿洞的深处显现。
这道身影被矿洞内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你为什么要救我?”神秘身影旁,一个人从矿洞夹缝中走了出来,他正是临诚。
临诚被龙家人送到矿洞后,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那道模糊的影子晃动了几下,他说道:“临诚,八年前你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哪里去了?”
闻言,临诚看了一眼粗糙而布满伤痕的手指,那是无数次挖掘矿石留下的痕迹,也是他嚣张气焰消散的印记。
微弱的矿灯之下,显露出他瘦削而疲惫的身躯,早已不是他在洪天宗内潇洒俊俏的模样。
曾经那闪烁着傲慢和跋扈光芒的双眼,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目光之中满是空洞和无神。
“我还有嚣张的资格吗?”临诚微弱的说了一句。
“有……”那模糊的身影再次说道:“我说有,你便有,只是你现在这种状态,让我对你非常的失望!”
“呵……”临诚苦笑了一下,他虽然挖矿时间不算长,但这段时间的生活早就磨平了他的棱角。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从矿洞深处传来,那道模糊的身影,每走过的地方,他脚下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
一个一个死去的矿工,似乎被那模糊身影赋予了新的生命。
临诚见状,他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
黑暗中,那张模糊的脸庞渐渐地清晰起来。
临诚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双膝跪地:“师父,您怎么来到了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