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城的街道宽阔而整洁,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泛起微微的光泽。
刘玄、凌若菱和林小丫缓缓走在其中,刘玄的目光如炬却又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怅惘。
曾经熟悉的庆雨村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这座繁华却离开很久的玄城。
两旁的建筑高大而华丽。
然而,人来人往中,却没有了曾经庆雨村的那份热闹与烟火气。
曾经的集市上,充满着欢声笑语,邻里之间的讨价还价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早已不见了踪影。
刘玄的眼神不经意间飘向那座曾经居住过的房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座房屋,如同岁月长河中的一座孤岛,承载着他和凌若菱的回忆。
但和周围的环境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刘玄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那时的庆雨村,虽不似现在玄城这般繁华,但处处充满着生活的气息。”
凌若菱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那时候,我们的生活简单而快乐。如今,这一切都已远去。”
“姐夫,若不是我们曾在这里居住过,恐怕它也早已被拆除了吧。”林小丫指了指那座房屋,语气中十分的不满。
刘玄微微一笑,“但至少,它还在,让我们有个可以回忆的地方。行了,我们先回玄宫吧!”
……
玄城之中,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刘玄的身影刚刚出现,便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层层波澜。
玄宗之内,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个熟悉而又威严的身影,紧张的情绪瞬间弥漫开来。
曾经在凌若菱带乞灵来到玄宗之时,那些散布谣言之人此刻如坐针毡。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不安与惊慌。
他们深知刘玄的手段,对待敌人那可是绝对不会手软。
然而,刘玄回来后,一连数天,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玄宫之中,刘玄端坐在书桌旁,目光如炬,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身旁的耳目聪神色肃穆,微微垂首,等待着刘玄的问询。
刘玄的眼神缓缓扫过玄宫的每一处角落,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承载着玄宗的荣耀与沧桑。
他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问道:“耳目聪,从你跟我离开监牢算起,你待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耳目聪一愣,他微微抬首,恭敬地说道:“爷,满打满算已经过去快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刘羽话语中意味深长,“耳目聪,你先看看这个吧!”
刘玄说完,一封密信递给了耳目聪。
耳目聪接过密信,密室上玄楼的标记让他顿时感到不妙。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他跪在了刘玄的面前。
“爷,属下知罪。但属下所为,皆是为了羽少主。乞灵的出现,让羽少主少宗主之位受到了威胁,所以我这才铤而走险。”
刘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羽儿好?你可曾想过,你的举动会给玄宗带来多大的混乱?”
耳目聪咬咬牙,说道:“爷,您离开玄宗这么多年,属下一直看着羽少主长大,而且玉檀夫人也消失多年,如果羽少主的少宗主之位再被……”
刘玄看着跪地的耳目聪,心中思绪万千。
刘羽的出生,自己并不在玉檀身边,并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的出生。
而刘羽这么多年的成长,他也没有陪伴在身旁,他根本就没有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和义务。
“起来吧。”刘玄叹了口气,你跟在我身边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此次之事,我就当没发生,但你要记住,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
耳目聪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感激:“多谢主上,属下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为玄宗尽心尽力。”
这时,玄宫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刘玄拿起桌子上的卷宗看了起来,当他看到李羡风等三人勾结圣地余孽造反之事,他的神色再次凝重了起来。
李羡风、方之淳和苏漾,他们现在还是自己的仆人,他们真要造反的话,只要等到自己回来,他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看了一眼耳目聪,放下手中的卷宗,问道:“耳目聪,这又是怎么回事?”
“爷,他们对勾结圣地余孽造反之事,供认不讳!”耳目聪说道。
刘玄微微一笑,然而这微笑在耳目聪眼里,如同利刃一般,特别的刺眼。
“耳目聪,你不会是为了除去异己,所行使的手段吧。耳目聪,你应该知道他们现在还是我的奴仆,他们的死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刘玄注视着耳目聪,他想看看耳目聪的表情变化。
听到这话,耳目聪身子微微一颤,然而他立刻镇定了下来。
“爷,他们三人造反都是在玄楼的监视下,我只是执行玄楼的命令。爷,他们有没有造反,您可以亲自去审讯,他们三人正关在玄宗的死牢内呢!”
刘玄点了点头,“耳目聪,你先退下吧!”
“是,爷!”耳目聪随即退了出去,他的后背早已湿透,他知道今天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玄宫之中,灯光摇曳,等到耳目聪离去后,毕成如一道黑影般悄然从角落走出。
刘玄微微眯起双眸,看着毕成,神色严肃地问道:“毕成,你对耳目聪怎么看?”
毕成微微垂首,恭敬地回答道:“刘玄,耳目聪确实十分敬业。玄宗如今这般良好的发展,他功不可没,他一直任劳任怨,为玄宗的事务尽心尽力。”
刘玄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李羡风、方之淳和苏漾三人造反的事情,你怎么看?”
毕成沉默片刻,说道:“刘玄,他们三人一直在玄楼的监视下,也正如耳目聪所说,确实是他们三人的私人所为。”
“看来,耳目聪在这件事上倒是没有说谎。”刘玄此刻内心欣慰了许多,“毕成,你对少宗主之争的传言怎么看?”
毕成思索片刻,说道:“刘玄,耳目聪对刘羽一片忠心,只是方法不当。他或许也是被局势所迫,才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刘玄轻叹一声,说道:“我明白他的心思,但玄宗的规矩不能破。此次若不严加惩处,日后恐生更大的乱子。在那期间,他都见过谁?”
毕成一愣,刘玄这是要大开杀戒吗?
他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将怀里的名单拿了出来。
刘玄接过名单,很多人的名字,他早已记不清楚了,但胡生的名字竟然在列。
“毕成,胡生怎么在列?”
“刘玄,你不必多虑,耳目聪去胡生府上,只不过去探探胡生的口风罢了!”
刘玄微微点头,胡生可是他第一个徒弟,他们之间亦师亦友,他并不想让胡生转入这乱七八糟的争执之中。
“毕成,你看如何处置耳目聪为好?”
“刘玄,,耳目聪多年来为玄宗付出颇多,也可适当从轻发落,以观后效。”
刘玄微微沉思,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此事我会再斟酌。但你要继续密切监视耳目聪以及其他人的举动,确保玄宗的稳定。”
毕成郑重地说道:“明白,我一定不负您的信任。”说完,他随即退了出去。
刘玄走到窗前,看着夜色,他深知,作为玄宗之主,他必须权衡利弊,做出最正确的决策,以维护玄宗的稳定和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