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保安迅速到场，手里拿着电棍，接近徐凡。
此时的徐凡没有滤镜加持，又经过长途跋涉，之前还在派出所待了一晚，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更别说洗头洗澡了。
刚又在机场闹了一出，形容狼狈，连满身的名牌衣物都没人认得出来，妥妥的社会边缘人士。
他突然冲进银行，又不取好，直接跑到柜台拍打玻璃，可不就吓得柜员花容失色。
不光是银行工作人员，连来办理业务的客户都一窝蜂跑了出去。
直播间里的人越来越多，直把开发app的微音公司程序员急得抓耳挠腮，本就不多的头发又被自己薅掉不少。。
因为这个直播间压根就关不掉。
上级部门已经来函询问了，程序员的领导在外面大发雷霆：“怎么回事？为什么直播间关不掉。”
程序员也没办法啊：“主管，目前来看可能是中毒了。我们的技术完全做不到关闭直播间，别说关闭，屏蔽都不行。”
“那还在这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整个团队都过来加班。”
“主管，整个团队已经过来了。这么离奇的事谁不想参与啊。”程序员的同事们各个在键盘上手指翻飞，然而就是没用。
程序员还注意到，热搜上有其他人拍的徐凡，根本看不到摄像头在哪。
“主管，这事恐怕不是科技能解决的。你看这个视频，摄像头都没有，他怎么直播的。而且画面如此稳定，这不是现有的技术能达到的。”程序员的神色有些凝重。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看不到摄像头，那肯定是被p掉了啊。这还要我教你们吗？”主管拍着桌子。
“众所周知，视频是不能p的。”程序员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你说什么？”主管觉得手下可能疯了。
“没什么主管我这去查。”程序员暗叹自己的劳碌命，任劳任怨坐回了电脑桌前。
熟练地切换小号，程序员打开了公司同事吃瓜群。
“你们有没有看过这个视频，没有剪辑痕迹，确实是没有摄像头吧。”
操起小号，程序员一顿输出：“在没有摄像头的前提下360度全景拍摄，这是什么？”
群里早就在讨论这个问题了。
“难道是对家公司出的新技术？这也太超前了吧。”
“我现在跳槽还来得及吗？猎头天天挖我去对家呢。”
“我早就看公司不顺眼了，整天吃人血馒头，推荐的都是些什么啊。”
“照我说，现在社会舆论环境这么差，和这些无良资本家有大关系。”
“就是，为了吸引流量无所不用其极。根本不管事情真相。”
“难道对家会好一点吗，都是一丘之貉。”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技术啊。”
“不知道呢。看起来在场的人都看不见设备。”
有位同事一直在关注现场。
这会已经发展到保安直接拿电棍控制住了徐凡。
警局也迅速出警，10分钟不到的功夫，来了几十个警察，里头还有防暴警察。
按道理，早就该有人拿掉他的直播设备。
但是在场的人都目不斜视，似乎根本看不见徐凡在进行直播。
直播间的观众也发现了不对。
“怎么这会还在直播，警方不管吗。”
“不会是一次大型炒作吧。”
“拿这事炒作，那就是公司不想开了。不可能的。”
“这哥们怕不是真疯了，敢在银行这么干。”
“细思极恐，在场的人怕是看不到直播设备。”
“也许是放的位置比较隐蔽。”
“你们忘了刚才徐凡一路狂奔，画面抖都不抖一下。”
“细思极恐+6666。”
好在徐凡被拖上警车的一瞬间，画面黑了。
被拷住双手的徐凡还在挣扎：“银行昧了我的钱，我几个亿的存款还能长腿跑了？”
“你别乱动，回去做笔录。”警察制止了徐凡的动作。
徐凡在心里一直呼叫系统，但系统被禁言后还在进行自查，根本顾不上这边。
于是，段时间呢，徐凡被拘留了两次。
“姓名？”做笔录的是一名年轻警察。
“徐凡。”
“年龄？”
“22。”
......
“所以你好好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去银行寻衅滋事？”
“我要好好的，我能去找银行吗。我存在银行的几个亿都没了啊。”
“但是根据银行的记录，你名下并没有那么多钱。警方已经去核实过了。”
“不可能。钱昨天还在。”徐凡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信你们去问京城警局，我昨天才进去的。他们知道我有钱。”
年轻警察战术性后仰：“昨天才刚进的警局？”
好家伙，这还是警局的常客。
过了一会，徐凡又激动起来：“肯定是桑嘉害我。昨天就是她害我，今天这事肯定也是她做的手脚。”
警察并不相信徐凡的话，而是去电京城警局了解情况。
一直跟着徐凡的小张和小丁也向方队做了汇报。
今天两人跟着徐凡一天，根本没看见有什么直播设备。
方队看着手机里的直播，更加确定这个徐凡肯定有问题，嘱咐小张和小丁一定要守好人。
云省的警方很快得到了京城的回复，只觉得一言难尽。
这都什么人啊，骚扰前女友，煽动群众造谣，巨额财产莫名消失，现在还沾上了奇怪的直播事件。
至于徐凡嘴里说的话，警方是一个字不信。
最后，云省警方以寻衅滋事的名义拘留徐凡7天。
网上现在也炸开了锅。
网友们纷纷化身福尔摩斯，逐帧分析各种现场视频和直播回放，最后得出徐凡的直播设备会隐身这么个结论。
微音公司焦头烂额，不光是网友找他们要说法，上级工信部门也在一直催。
这么古怪的事，总要拿出说法吧。
微音公司以往就被人质疑数据安全，这一次更是离谱。
“炎犀，这公司好惨啊哈哈哈哈。”斧子看着秃头程序员的主管对着领导承诺尽快找到真相，在旁哈哈大笑。
“惨什么，都是他们应得的。就是公司里的部分员工，回头得好好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