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握住秦虎伸出的手道:“交警支队刘一口中队,肖北。”
“肖队长,幸会。我们先带这逼去医院检查一下,还有案子在身,我们先撤,有时间一起喝酒。今天的事,我会向领导汇报的。多谢!”秦虎道。
肖北摆摆手道:“您忙!”
说话间,禁毒大队的人早已将人押到车上。肖北说完,秦虎便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凯越一溜烟便消失不见了。
肖北招呼老张,一起收了摊子,肖北回到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薛队长步履匆匆地赶来了。他一进屋,便惊讶地说道:“收拾得这么整齐!这沙发是从哪儿来的?”
肖北赶忙站起来,说道:“薛队长!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薛队长摆摆手,示意肖北坐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烟,点上一根后,又扔给肖北一根,感慨道:“年轻真好啊!怎么样,人抓住了吗?”
肖北毫不客气地坐下,点上烟,说道:“抓住了,不过可能受了点伤。”
薛队长笑道:“抓住就好,受伤是难免的,像这种犯了大案的人,抓捕过程中很难保证他们毫发无损,咱们首先得确保自己的安全,虽说革命工作不怕流血牺牲,但是也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是我开车把他撞飞的,然后才抓到的。”肖北淡淡地说道。薛队长是队长,这些事情必须得汇报,肖北当然懂得这些。
薛队长闻言,脸色一变,面露苦色道:“是你撞的?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撞飞之后他还想爬起来逃跑,禁毒支队的弟兄已经把他送医院了。”肖北回答道。
“哎,老弟,咱们干公安这一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还年轻,公安的权力虽大,但也容易出事。该升职的自然会升,不该升的,你立再多功也没用。可要是犯了错误,领导可不会视而不见,更不会照顾你。所以啊,以后可不能再这么鲁莽行事了!”薛队长劝说道。
肖北点点头,说道:“薛队长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随后,薛队长摆摆手,走出了办公室。
… …
陈强这两天颇为老实,在医院里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电话。
这不,电话终于来了。陈强赶忙接起电话。
“哥,情况咋样,查清楚了吗?”
“嗯,查清楚了,不用担心,他没什么后台,但是他曾经的工作经历查不到。你给我听清楚,肖北这个人,绝对不能出事!你别去招惹他,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别说我,谁也保不了你!”电话那头的人严厉地说道。
陈强闻言,心中愤懑不已,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知道了,哥,那案子的事呢?”
“肖北的案子,有外部力量插手保他,更何况证据不足,没什么办法,应该很快就会撤案。至于你的案子,目前又没有立案,估计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老老实实的,最好能跟肖北和解,这样就没事了。”电话那头的人正色道。
“好的哥,我知道了。”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
陈强气得骂骂咧咧,脸涨得通红。
既然无法对付肖北,再在医院住下去也毫无意义,陈强果断出院了。
陈强板着脸回到美美 ktv,所有的人见到他都恭敬地鞠躬喊道:“强哥好!”
突然,陈强停了下来,转头盯着一个保安。
恶狠狠地问道:“你怎么不喊?”
这个保安只是弯腰,没有出声。陈强耳听八方,他陈强绝不允许这种亵渎行为!
保安抬起头,一脸谄媚地笑着对陈强说:“强哥,我刚刚卡痰了。嘿嘿。”
陈强看着保安恶心的笑容,以及满嘴的大黄牙,心里直犯恶心。尤其是保安一张嘴,一股恶臭传来,陈强顿时怒从心头起,抡圆了胳膊,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我去你妈了隔壁的!滚尼妈的!”
保安被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赶紧爬起来。
这时,吕得水慌慌张张地赶过来,一屁股踹在保安身上,然后冲陈强笑道:“强哥,为何发火啊?”陈强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往楼上走,道:“滚你妈的老屁眼!”
吕得水挨了骂,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赶忙慌张地跟上陈强。
“让这保安滚,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他!”开玩笑,这狗东西一张嘴,万一再给哪个贵客得罪了还得了,打发滚蛋,省的麻烦。得水兄在陈强屁股后头跟着道:“好嘞,强哥,知道了。一会儿就办!”
陈强坐在办公室里,吕得水拿着扇子给他扇着,问道:“情况如何啊,强哥。看你的状态,是否不太妙啊?”
陈强举起手,吕得水赶忙掏出烟,夹在陈强手上,又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陈强深吸一口烟,说道:“上头让我跟肖北和解。”
闻言,吕得水收起扇子,眼珠子一转,说道:“这可不容易,先不说强哥您,只怕肖北也断然不会接受。”
陈强怒目圆睁:“我他妈也不接受!他把我的篮子踢坏了,此仇不共戴天!我不收拾他,都难解我心头之恨。更别说让我跟他和解了!”
吕得水忙道:“是是是,向来都是咱们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咱们的道理。强哥,这肖北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只说他本人不能有啥事,我估计跟他曾经的工作经历有关。”
闻言,吕得水眼珠子又转了几圈,思索一番后说道:
“强哥,肖北有从军经历,这种情况说明,第一,他曾效力的部门是涉密的;第二,他立过功;第三,他应该不是正常转业的,而是犯了错误被打发回来的。”吕得水不愧是军师,简单的线索就分析的头头是道。
这些东西,陈强虽然说不清楚,但也隐隐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道:“说重点!”
“故而,我认为不足为虑。现在风声紧,我们按兵不动。等过上一阵,倘若他自己在工作中犯错误,单位要开除他,焉有人保他乎?”吕得水摇头晃脑地说道。
陈强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他这身皮才是他最大的护身符!待其失其业,再等些许时日,我们再收拾他,谁还记得他?谁又能联想到我们这里呢?”吕得水得意地歪着头说道。
陈强仔细思考后,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