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囡茵：“啊！什么意思？”
    灵喑看了楚泠弦一眼，冲她神秘的笑了笑，带着那些动物们离开了。
    楚泠弦无语的看着灵喑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
    雨慢慢的停了，楚泠弦拉着路囡茵回到院子。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路囡茵一直在想灵喑说的那句话，不与鬼神论感情，为什么啊？
    她想起来楚泠弦好像就是鬼哎！那岂不是……
    路囡茵抱着米粒在摇摇椅上晃悠，脑子里猜想着各种原因。
    楚泠弦倒了杯水放到她手边的桌子上。
    “她的话你不用在意。”路囡茵抬头看着站在摇椅边注视自己的楚泠弦，“不与鬼神论感情，为什么？”
    “要听实话吗？”楚泠弦问。
    “当然！”路囡茵直起身，对上她的视线，感觉她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有点忧伤，又带着些无奈，还有些庆幸。
    “这句话是给人类的警告，鬼是已经离世的人类，随时可能忘记一切去转世；而神，则是人类的寿命太短，无法相伴到老，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路囡茵语气焦急的问。
    楚泠弦笑了笑，说：“更何况，神和人不是一个阶级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到最后的结果都只有永不相见。”
    “那你呢？你不也是……鬼吗？”路囡茵低下头摸着怀里的米粒，眼睛有点湿润了。
    楚泠弦蹲在她面前，“这些事给人类的警告，路囡茵，你已经知道了那些事，你觉得你是普通人吗？”
    路囡茵抬起头，“那些是我之前做的梦，就是那个很真实的梦啊！”楚泠弦握住她的手，一直注视着她，“难道梦里的事都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你做的梦，具体是什么样的，但是你说了小馒头的事，我就知道，你做的这个梦，是你被封存的记忆罢了。”
    路囡茵笑了，“我做了梦，醒来的时候就在想，你会不会问我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但在看来，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是吗？”
    “囡茵，我会读心术，这不是道具，是我们一族生来就拥有的天赋能力，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觉醒，所以……”
    路囡茵瞪大眼睛看她，稍微消化了一下楚泠弦的话，“读心术！你们一族？你不是……人类？”
    路囡茵试探着开口，楚泠弦看着她，点头。
    “啊？那你是……”路囡茵突然想到梦里的场景，楚泠弦好像有一条鱼尾来着。
    这么想着，下意识看向她的下半身。楚泠弦察觉到她的视线，弯腰捧着她的脸告诉她：“路囡茵，听好了，我是鲛人一族，生活在海里，但是因为一些原因，现在我不得不在陆地上生活，而且……我还有需要我去做的事，在你恢复所有记忆之前，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请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欺骗你。现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路囡茵稍微让开了点位置，将楚泠弦拉到摇椅上躺着，然后自己靠在她怀里开口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
    路囡茵：“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说是因为我有对象在你这，真的假的。”
    楚泠弦笑着说：“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就找不到你了。”
    路囡茵：“为什么？我记得你说的那个东西是珍珠吧？”
    楚泠弦：“你应该听过鲛人眼泪能化珍珠的事吧？”
    路囡茵点点头，“听过，难不成那颗珍珠是你的眼泪？”
    楚泠弦：“是也不完全是。那颗珍珠，是鲛人注入自己的灵力幻化而成的，会比眼泪化成的更大一点，更透明圆润一点，注入的灵力越多，那颗珍珠就越大越圆。”
    路囡茵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啊，那你的珍珠有多大？”
    楚泠弦：“那颗珍珠蕴含了我全部的灵力。”
    路囡茵惊讶的坐起身看着她，“全部？”
    楚泠弦平静的看着她，伸出手将她按回怀里，抱紧她，“是，全部。”
    路囡茵：“那颗珍珠现在在哪儿？”
    楚泠弦在她的眉心上点了点，“到时候就告诉你。”
    路囡茵：“第一个副本，我相信你是为了救我，把我拉进去的，那后来呢？之后的那些副本是怎么进去的？感觉眼睛一睁一闭就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楚泠弦：“每个副本触发的条件都不一样，这个也没有什么规律可寻，不过都有的特点是，都死过人。”
    路囡茵：“死过人，难不成是他们怨气难消，开辟了新的平行世界（副本世界）来做恶的？”
    楚泠弦摸摸她的头，“不太可能，作恶的厉鬼虽然可怕，但是他们还没有重新创造一个世界的能力。”
    路囡茵想起上一个副本，有些疑惑，“那上一个副本呢？那不是我写的小说吗？怎么就变成副本了？”
    楚泠弦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路囡茵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楚泠弦，但她这个视角，只能看见楚泠弦的侧脸，还是仰视的那种。
    “楚泠弦，你怎么就变成鬼了呢？”
    “嗯？”楚泠弦微微低头，侧脸看她，对上她的视线。
    路囡茵收回目光，“这个我之前就问过你，你说是因为后腰的伤，但是你没告诉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又是谁伤的你。”
    楚泠弦笑了笑，她的笑容里有恨意和淡淡的杀意。路囡茵怔怔的看着她，看到她眼里翻滚的情绪，心里疑问更深，迫切的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所有事。
    楚泠弦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一直没说话。路囡茵也不楚生就这么看着她，看着看着，发现她眼眶渐渐湿润了，一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滑落。
    路囡茵抬起手，想帮她擦掉眼泪，却被楚泠弦一把抓住手。
    “楚泠弦。”路囡茵喊着她的名字，但是楚泠弦的状态不太对。
    楚泠弦的手紧紧握着路囡茵的手腕，眼神也不清明，周身的气息也变了。
    路囡茵在她的眼前用手晃了晃，楚泠弦毫无反应。仔细看时，发现她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
    路囡茵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她这个样子有点像小说里写的走火入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