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佛祖佑她,阿弥陀佛!
……
慕容麟与江氏回到府上,已是天亮了,母子二人面上都是疲态。
慕容枭便替慕容麟出发了,他匆匆赶上容枝枝一行人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京城两三日了。
见着他追来。
容枝枝还颇有些奇怪:“可是京城出什么事了,阿兄竟是特意前来?”
慕容枭神色十分凝重。
他也知晓能一并跟着去琥城的,都是沈砚书和容枝枝的心腹,便也没有避讳什么,直接开口,将江氏当日听到的话都说了。
“她们母女商议了片刻,母亲才知晓,那个魏舒还没被她们处理掉。”
“而是被她们关了一段时间之后,确认了魏舒未婚夫的能力和身份,接着将她放回琥城,找她的未婚夫来杀义妹你了。”
“且她的未婚夫在琥城,在整个江湖,都地位不凡。”
“乃是第一门派,天地盟的少盟主,霍成煊。”
“林夫人已是遣人前往,将你们要去琥城的事情,告知魏舒,叫她快些动手了。”
容枝枝听到这里,愣住了,只因为从沈砚书他们查到的消息来看,南栀极有可能便在天地盟。
而从王五提供的消息来看,霍成煊大抵就是当年救下南栀性命的人。
对方竟然……正好是魏舒的未婚夫?
见着容枝枝发愣,慕容枭问道:“义妹,你在想什么?”
容枝枝回过神,道:“没什么,多谢阿兄亲自前来,告知我们此事。”
霍成煊可能因为魏舒杀她,那他们这一路,的确是应该当心了。
慕容枭也知晓他们夫妻是有事情出去办,更知道自己虽然是她的义兄,但目前交情还浅,见她不说,便没有追问什么。
只开口问道:“正好近日里另外一位休假的副统领复职,京畿并不忙,可要我随行保护你们?我出京的时候,已与上峰说过了!”
他们这些有功名在身的官员,离开京城都是要与上峰报备的。
相爷出京办事,自己保护对方的安危,统领大人也是支持的,因为在统领大人眼里,相爷是他们大齐的国士,对方一人能抵百城,极是重要。
只是乘风笑道:“慕容大公子,说这话就是小觑我们了!”
四年前相爷遇险,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几大护卫,有的人还没跟着相爷混,有的人被留在京城保护陛下。
且那会儿相爷刚掌大权不久,根基未稳,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如今那些人哪里还敢乱出手?
听出乘风的言下之意,慕容枭道:“那好,既然先生有把握,那我便不多事了。对了……”
“义妹,昨日释空大师还与母亲说,她与你有过七世的母女缘份,所以今生才会格外亲切。”
容枝枝听到这里,也愣住了。
她其实也觉得,江氏给她的感觉,还有对她的态度,都比王氏更像是自己的母亲。
原来她们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份渊源。
而接着,慕容枭拿出一块玉佩,上头雕刻了梅花的图案:“送你,听说你喜欢梅花。”
容枝枝还在迟疑收不收,慕容枭便已是将东西,塞入了她手中:“你大婚大当日认亲仓促,我不及准备礼物。”
“日前回门,我也刚好不在府上。”
“既称我一声义兄,由我扶着出的家门,也断没有推辞的道理。”
“若是不收,才是生分了。”
听他这话,不难明了,恐怕是她大婚第二日,他就想法子去打听她的喜好了,给她备上了这样一份礼物。
既然对方如此用心,容枝枝自然也没有推辞的道理。
笑道:“那我便收下了,多谢阿兄了!”
沉默了许久的首辅大人,清冷的声,忽然响了起来:“希望慕容大公子一定清楚,你是枝枝的义兄。”
慕容枭偏头,意外地看了一眼沈砚书。
便瞧见了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满是警惕,好似在看情敌一般。
他面皮一抽,明白过来什么,立刻解释道:“相爷,还请您勿要多心。末将是有心上人的,已是请了母亲为末将安排求亲之事。”
沈砚书听到此处,凤眸中的寒光,才算是散去了。
看慕容枭的眼神也温和不少。
容枝枝觉得沈砚书疑心太重,有些无语。
听慕容枭说了此事,笑道:“如此真是太好了,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已是听到阿兄定亲的好消息,能讨得一杯喜酒!”
说起此事,竟是叫慕容枭面皮一红,轻咳了一声:“嗯,我会努力的!”
这模样,分明便是对自己的心上人,十分喜爱。
沈砚书看到此刻,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淡声道:“本相库房中有一柄青云剑,待慕容大公子大喜之日,便做贺礼送与大公子。”
慕容枭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
那可是天下四大名剑之一。
他如今使用的兵器,也不过排第九罢了。
作为一个喜欢舞刀弄枪的人,他根本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末将既是相爷的大舅子,就不推辞了,多谢相爷!”
沈砚书:“天色不早,大公子回吧,莫要叫府上担心。”
慕容枭:“相爷,义妹,一路顺风!”
沈砚书和容枝枝回了马车上,慕容枭也离开了。
容枝枝拿着手里的暖玉梅花佩瞧了半晌。
十分珍爱地挂在了腰间,眼底都是喜悦:“我倒是第一回知晓,有哥哥是这样的感觉!”
作为家中长女,她只有弟弟和妹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照顾弟弟妹妹,可最后也没闹着什么好。
而慕容枭只是做了她几日的兄长,便会投她所好,给她买礼物。
沈砚书:“他确是真心对你好。”
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首辅大人才毫不犹豫地许诺出去那把剑。
容枝枝明眸璀璨,但很快眼底都是忧思:“我觉得我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只是南栀……”
先前知道南栀被霍成煊保护的时候,她还以为对方过得很好。
可是知晓霍成煊有未婚妻,还是那个魏舒,她实在是担心南栀如今的处境。
不必她明说,沈砚书也知晓她在想什么,淡声道:“吉人自有天相,且霍成煊与魏舒之间,恐怕有些龃龉。”
“否则魏舒本就有了未婚夫,为何还要去京城,让林家为她寻好亲事?”
“魏家当初被灭门,霍成煊为何还不管她的安危,叫魏舒一个人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