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漠夏愣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
沈湛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着实说不上清白。
“沈湛,我……”漠夏沉默了两秒,然后说,“虽然我爱你,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你在想什么呢,我的小傻瓜。”沈湛冲着漠夏笑了笑,“我向你承诺过,没经过你允许我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所以想留在这陪你。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漠夏还是有些犹豫,她说,“可是,我开的是大床房,没有多余的床留给你。”
沈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我睡地上就行。”说着,沈湛从床上拿了床被子下来,铺在地上,“现在,我可以不走了吗,我真的舍不得你。”
沈湛的语气很低,像在乞求,眼角还微微有些泛红,看得漠夏好不忍心。
再加上,回想起他刚刚说的,他差点死在年月手上,也坚决反抗年月的威胁,不要和自己分手。
漠夏终于还是因为心疼他,而心软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漠夏从床上拿了个枕头,扔给沈湛。
沈湛抱着枕头走向她,轻轻吻了下漠夏的脸颊,没有其他的过分的举动。
“我洗个澡就休息,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然后沈湛把枕头放在地铺上,转身去浴室。
漠夏静静地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心中又是一股暖流涌动。
她真的没爱错人。
她真的遇到了满心满眼都是她,她深爱着也深爱着自己的男孩子,漠夏心想。
转身钻进被窝,漠夏闭着眼睛,幸福在此刻在漠夏的心中,有了具象化。
沈湛从浴室里洗澡出来时,她还没睡着,但是假装睡着。
她想看看,沈湛会不会趁人之危,这是她对他的最后考验。
沈湛喊了她一声:“夏夏?”
漠夏没回应,假装睡得很甜。
沈湛走到床边,朝着她俯身时,漠夏的心跳开始加速。难道,自己信错了人吗?
但沈湛只是帮她拉了拉被子,什么都没做。
漠夏心里对沈湛最后一丝提防,也在此刻放下了。
但漠夏不知道的是,沈湛早就看出来她是在装睡,他故意帮她盖被子,不是真的担心她着凉,只是想一点点攻破她的提防。
好让他,有机会达成自己这趟来的目的。
这不。
沈湛刚躺到地铺上,就故意开始咳嗽,假装地上好像很冷,再继续睡下去他会着凉。
他知道漠夏会喊他的,他了解漠夏,漠夏最是心软。
果不其然,没两分钟。
漠夏便朝着床的另一半挪了挪,说,“如果你觉得冷,我的床分你一半。”
“我吵醒你了吗,我真该死。”沈湛欲擒故纵道,“你快睡吧,我尽量忍一忍不再咳出声。但和你睡一张床肯定是不可以,我得为你的名声着想。”
沈湛越是这么说,漠夏就越心疼他。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睡了一张床。”漠夏坐起身来,看着沈湛道,“而且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清白的,你是个很好的人就行。你快上来,不然我也到地上去睡。”
沈湛叹了口气:“你真的是……”
沈湛从地上站起来,达到目的地抱着被子爬上床,但脸上却佯装着一副,他是迫不得已才这样。
两人躺在一起后没多久,沈湛突然坐起身,把自己的被子平铺,一半盖在了漠夏的身上。
然后,自己紧贴着漠夏的被子睡,隔着被子抱着漠夏。
漠夏偏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视的时候,漠夏的心中又开始于心不忍。
漠夏说:“你这样盖被子,会漏风的。”
沈湛:“没关系,贴着你就暖和了。”
漠夏深吸了一口气,拉开自己被子,和他一起盖。
沈湛假装惊讶:“夏夏你……就对我这么放心吗?”
漠夏脸色泛红:“不知道,但我不想你着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也会对我负责的不是吗?”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漠夏的脸变得更红。
此时此刻,她完全相信沈湛对她的爱,做好了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事的心理准备。
沈湛捧起她泛红的脸:“我爱你,我当然会对你负责,只对你负责。”
紧接着。
吻上她的耳垂。
红唇。
脖颈。
……
夜将至凌晨,房间内才逐渐安静下来。
**
傅家会所。
古董挂钟上的时间,指向凌晨,宴会到了尾声。
宾客们纷纷离场。
在把年家人也安排好,让岁家的司机送去住处后,最后离开的年月和岁珩,去找了傅泊俞和方知然。
二楼休息室。
傅泊俞和方知然,刚准备出门下楼回傅家别墅。
年月和岁珩走进去。
关上门。
年月开门见山地说:“爸,妈,我有一个只有你们知道的真相,需要你们帮我回答一下。”
傅泊俞和方知然不知道她要问什么,听到年月喊爸妈,两人都高兴得像个孩子。
“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傅泊俞说。
“嗯,我们都告诉你。”方知然附声。
年月不想绕弯子耽误时间,依旧是很直接地开口,“我想知道,傅晚乔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傅泊俞和方知然的脸色,瞬间僵硬。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和年月说,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头说。
“我已经查到,傅晚乔是爸爸的女儿没错,但不是妈妈你的女儿。”年月替他们开头,“我还查到了妈妈你以前的闺蜜伊禾,和你同一天生孩子,当天对外的消息是,妈妈你生下了傅晚乔,伊禾难产母女都没保住。爸妈,别对我撒谎。坦白告诉我,傅晚乔是伊禾的女儿,我真正同父同母的姐姐,是和伊禾一起死掉的那个是吗?”
方知然的心忽然很沉,沉到说不出话来。
“是……”傅泊俞不再沉默,终于开口,“傅晚乔是伊禾的孩子,我和你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她死了。但这不是你妈妈的错,你妈妈当时被伊禾气到早产,也差点命没保下来。”
听到这样的真相,年月毫不意外。
但年月还有一个疑问。
“那你呢爸?”年月嗓音冷漠,眼神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你和伊禾什么关系,为什么伊禾会怀上你的孩子,生下傅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