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自己抢不过别人?”
“那我可不担心。”
“那你怕什么。”年月冲他扮了个鬼脸,“你这不是前后自相矛盾?”
岁珩被她说的,一瞬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月月这小脑袋,有时候转起来的速度,连他都跟不上,刚刚居然被她绕进去,拿捏到了。
岁珩搂住她的脑袋,揽入怀中,嚣张的高冷的眼神凝着年月。
“拿捏我?”
“嗯,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提这样的要求。”年月仰着头,嗓音甜甜地呢喃道,“好吧,你想我怎么拿捏你,我可以试试看。”
岁珩额间似是升起问号,高冷的眼神一秒破功,“不是,宝宝,我这是个问句。”
“我知道呀。”年月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你在问我要不要拿捏你嘛,我同意了。”
岁珩额间的问号,从一个变成了两,“我的意思是,你刚刚居然拿捏我,宝宝,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会报复的。”
年月眉眼微挑,抬起手肘给了他胸口一肘子,从他的怀里起身道,“好巧,我也不是很忙好人,来啊,互相伤害啊。”
岁珩无奈宠笑。
她比他还嚣张,可他却拿她一点办法没。
岁珩薄唇轻启,刚准备继续说什么,年月打断他,“不拌嘴了,我们给他们回消息吧,我给柒迟回,你给许肆学长回。”
“嗯,好。”岁珩点点头,但又有点迷茫,“不过,回什么呢?”
“如实告诉他们啊,我们也不知道许肆什么时候能追到柒迟。”年月说。
紧接着,年月和岁珩开始回消息。
岁珩给许肆回消息:[我的那个梦里,直到我梦醒的时候,你还没追到柒迟,所以我也无法告诉你,你是不是能追到她,什么时候能追到她。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梦醒的时候,是三年后,也就是柒迟刚毕业的时候。
至少,到那个时候,你还是没有追到的。]
岁珩主打一个听女朋友的话,女朋友说什么,他发什么。
年月给柒迟回:[不想吃就不吃,勇敢大胆做自己。想吃的时候也暂时别回头,他之前那么拒绝你,就应该让他多吃点苦头。掐指一算,迟迟你吃回头草的可能,甚微。]
年月主打一个,想看追妻火葬场,想看许肆学长被虐。
谁让他之前,对柒迟爱答不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两人发完消息,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看看你发的。”年月说。
“喏,给。”岁珩把手机递过去,没有一丝犹豫。
年月看完,满意地点点头,手机还给岁珩的同时,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岁珩也伸手找年月要手机:“那我也看看你发的。”
年月嗖的一下,如疾风般,把手机揣进兜里,“不,你不看。”
“可我想看。”岁珩憋着笑,猜到月月肯定没如实说,想看看她发的什么。
“不,你不想看。”年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郑重眉头紧凝地说。
“好吧,那我不想看。”岁珩宠笑,快要被月月的样子萌化。
女朋友连皱眉的样子,也可爱到爆炸,真的很难让人不爱。
江市。
柒迟看着年月发来的消息,长舒了一口气,放心了。
甚微就好。
她可真怕自己心软回头,一不小心又陷在沉迷于许肆学长的漩涡里。
另一边。
许肆终于收到岁珩回他的消息,激动坏了。
紧接着,许肆满心期待、惊喜万分地点开了消息。
然后看到消息内容的许肆,又emo了。
简直难以想象,他真的会追柒迟追到她毕业,还没追到吗?
救命。
他人麻了。
许肆深深吸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作孽,不可活。他算是深刻体会到这些话的含义了。
报应,都是报应。
以前他见一个爱一个,现在终于有人治他。
追吧。
多久他都追。
他认了。
**
停车场入口旁,年月和岁珩刚准备往里走,年月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朝着入口旁的人行过道不远处望了过去。
人来人往的道路旁,绿色盎然的绿化草丛中,她似是看见一只土黄色毛发的小狗,刚刚伸出脑袋,快速又紧张地,叼走了路上行人丢掉的不要的食物。
然后,钻回绿化里。
但这不是年月停下的重点,重点是她刚刚隐约看见,那小狗的眼睛上插着什么东西。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像是一把弓箭,一根木头,又像是一把弩。
夜幕浓稠,灯光交错。
她没看清,她不确定,那是不是狗。
如果是,它的眼睛上为什么会插着东西,年月很恍惚。
岁珩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轻声地问,“怎么了宝宝,在看什么?”
“我好像看见一只狗。”年月眼神担忧又坚定地抬眸看向岁珩,“它受伤了,伤它的武器还在它身上。我要过去看看,你在这等我一下。”
年月没让岁珩和他一起。
年月以为像岁珩这样出生在豪门,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对于流浪狗是不会有同情心的,更不可能愿意付出精力,去救助它们。
这不怪他,大家成长的环境不同。
没人理所应当应该陪着另外一个人,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所以,年月选择孤身前往,去探一探究竟。
但就在她说完话,转身朝着刚才小狗出没的位置迈出步伐时,岁珩毫不犹豫地转身站在了她身边。
和她并步向前,频率一致。
“我和你一起。”岁珩说。
“你……”年月停下脚步欲言又止,顿了半秒才开口,“它大概率是只流浪狗,身上会有点脏。如果你不想弄脏衣服的话,当下还是和我保持些距离的好,不用因为是我要做的事,为了讨我开心,而陪着我一起。”
岁珩眼底温柔缱绻:“我承认,和你一起有讨好你的成分在。但去救一只流浪狗,这是我自愿要做的事,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是平等的。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任何动物高贵,况且流浪动物的出现,本就是人类造成的,我又怎么可能嫌弃它们脏。”
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岁珩,年月的眼睛闪闪发光,“岁珩学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