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苏老哥,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不能出远门。”
苏忠民口干舌燥说了半天,江辰最后来了一句,“身体不适,不能去”。
“......”
苏忠民无奈且无语的看着江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自从,江辰在收购蝗虫时,被那些村民们合伙坑过一次后,他就再也不乱发自己的善心。
他与那些刁民非亲非故的,干嘛为了他们,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现在到处都在发洪水,没事瞎溜达什么,这不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吗?
况且,你以为轮船有这么好运回来的吗?
现在,到处都在发洪水,陆运pass掉,空运不现实,就剩下一个水运。
宿城地势比羊城高很多,难道要把轮船从洪水中逆流开回来吗?
如果这样做的话,沿途,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麻烦,而江辰最怕的就是麻烦。
现在,他已经是少校军衔,虽说是苏忠民帮他申请的,但那也是中央任命的。
他没必要为了还苏忠民这个人情,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个人情,如果遇到合适的机会,他会还的。
而且,江辰不觉得他还欠苏忠民什么,真要算起来的话,他还救过苏家两条人命。
最关键的是,这个军衔是江辰他自己实打实的功劳,是他拿命在棒国换回来的。
跟他一起回来的一行人,都得到了国家的嘉奖。
现在,帝释天已经是少将军衔,龙国史上最年轻的少将。同时,兼任龙组副组长,北城特殊部门三把手。
刀王也成了特殊部门南城分部的负责人,大校军衔。
铁塔成了哈城特种兵部队总教官,中校军衔。
就连顾苏宜都连升两级,现在是宿城军区第13编队总指挥,第213师的副旅长,少校军衔。
此时,江辰在心中想到,只要在宿城这一亩三分地内,没人敢找他的麻烦就好了。
他没必要为了不相关的人,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苏忠民颓废的离开了,江辰盯着苏忠民单薄而凄凉的背影,转身离开了宿城分部的门前。
“奶,我回来了!”
江辰刚踏进家门,就朝着厨房的方向喊道。
“我的咕噜肉做好了没?”
“饿死我了!”
......
江辰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笃笃笃!”
声音短促而有力,不像是男人敲的。
“进来吧,门没锁。”
江辰夹了一块苹果块,放进碗中,朝着大门方向开口道。
“你这孩子,来者是客,怎么能让客人开门呢?”
江父批评了江辰一句,放下筷子,起身就要去开门。
“吱呀!”
这时,听到江辰声音的客人,她自己把门给打开了。
一个英姿飒爽、妖娆抚媚的年轻女人进入了江家人的视线。
“哎哟,顾参谋来了,吃了没?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点?”
江父热情地招待道。
“爸,你可说错了,现在顾苏宜,已经是第13编队总指挥,第213师的副旅长了。”
江辰扒了一口米饭,口齿不清的说道。
江母在桌子下踢了江辰一脚,低声道:“你这孩子,就知道吃,都23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人家小顾姑娘来了,你还赶紧起身去招待一下。”
江辰被江母看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走向了顾苏宜。
“顾苏宜,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去羊城的话,你就不要说了。”
江辰的目光看向顾苏宜,开门见山的说道。
......
江辰和顾苏宜的聊天,并不愉快。
最后,顾苏宜骂了一句江辰。
“江辰,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旁的江父看着他们俩,幸灾乐祸。
在旁边看着的江母,心里直着急。
“江远,你在笑什么?”江母伸出纤指,在江父的腰间软肉上扭了一下,直疼的江父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江辰,刚才顾姑娘为什么生气的离开了?”
江母松开了手指,看着江辰出声询问。
江辰将苏忠民来找他帮忙借轮船,到顾苏宜前来当说客,完完整整地向江母他们叙述了一遍。
江母他们听完后,一致认为江辰拒绝的对。
现在,宿城镇府还没发话,咱们小老百姓,跟着瞎掺和什么?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还没有停止的征兆。
新任书记佑天兰,因为飞机停运,现在又四处发洪水,陆上不能通行,还没有到任。
苏忠民在一天之内,给他以前的北城老首长,连发了数十封邮件。
经过他老首长的一番周旋。
中央下达文件,苏忠民临危受命,暂代宿城镇府书记一职,直至佑天兰到来后,再进行职权的交接。
一场浩大的抗洪救援活动,在宿城的地界上展开。
一队队身穿黄色救生服,划着小皮筏的士兵,活跃在救援一线。
他们不怕辛苦,不怕牺牲地和洪水做着斗争,在阎王爷的手中抢人。
......
周大海,他今天很郁闷。
两个小时前,他奉命前往大泽乡救援,遇到了一个老妇人。
这个老妇人,对待他们这些军人,非打即骂。
骂他们黑了心肝,没有良心,这么迟才来救人。
等得她的老寒腿都犯了。
她要上访,她要告他们这些军人。
而且,她还说,她辛辛苦苦地种植粮食,养活了你们这些军人。
她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就得听她的差遣。
如果他们拒绝的话,她就大喊大叫,要死要活的。
你们军人不是为人民服务吗?!
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她一会儿要喝热水,一会儿又喊腿疼,指着周大海,让他给她捏捏腿。
周大海忍着想捶死她的冲动,闻着她身上的馊臭味,扭着头给她捏了捏腿。
结果,这一下子助长了其他村民们的气焰,纷纷提出众多不合理的要求。
“例如,他们大喊着饿了,让军人们交出手中的粗粮饼。
要知道粗粮饼,每个军人每天才发两块。
军人们被迫将粗粮饼交出后,直接被他们一抢而空,而且糟蹋了不少。”
一个年龄大概十七八岁的士兵,捡起地上的粗粮饼碎渣,心疼的直掉眼泪。
他平时训练的再苦再累,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现在,反而因为这样的一件在他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委屈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