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里的水“哗哗”地冲了下来，徐莹的头发和脸瞬间被水流淹没。
    水疯狂地从她的鼻孔和嘴巴灌进去，她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
    她拼命地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挥舞，想要挣脱王悍的控制。
    王悍的手死死地揪着她的头发，眼神冷漠而凶狠。
    每次在徐莹快要窒息之前，他会稍微松一下手，把她的脑袋从马桶里拉起来：“醒了没？”
    徐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迷离却依然充满倔强，含糊不清地喊着：“本宫……呜呜……”
    王悍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再次将她的脑袋狠狠地压进马桶里，继续冲水。
    徐莹的身体剧烈颤抖，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但她的反抗却越来越无力。
    又过了一会儿，王悍再次把她拉起来，再次问道：“现在醒了没？”
    徐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上沾满了水珠和污渍。
    她喘着粗气，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嘴里还是倔强地嘟囔着：“你个狗奴才，本……”
    王悍的火气再次被点燃，又一次将她的脑袋按进了马桶里。
    直到徐莹已经在死亡边缘疯狂徘徊，脸完全铁青，毫无血色，王悍这才松开手，像丢破布一样将徐莹重重地丢在地上。
    徐莹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失去了生机的躯体。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如梦初醒般，艰难地用双手支撑着地面，缓缓地爬了起来。
    随后，她一下子跪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开始用力地咳嗽，干呕。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每一次干呕都让她的胃部一阵痉挛。
    “王悍，你竟敢这么对我，老娘跟你没完！”
    徐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王悍。
    “看样子是醒了！”王悍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地冷笑。
    “老娘和你拼了！”徐莹抓狂地怒吼着。
    结果刚站起身，脚一软，“扑通”一声又摔在地上，溅起一片水渍。
    王悍皱了皱眉，沉声道：“徐莹，你别他妈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你刚才就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一提到哥哥徐凤仙，徐莹的眼神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王悍，你还有脸提我哥，他就是因为你才死的！”
    王悍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水：“大仙的死我也痛心疾首，但那是纪如云那个毒妇下的毒手，我王悍对天发誓，一定会把那毒妇千刀万剐，为他报仇雪恨。”
    徐莹冷笑一声，嘲讽道：“报仇？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我哥都死了，你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王悍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徐莹，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但我对你们兄妹向来是一片真心，你哥走了，我定会护你周全。”
    徐莹呸了一声：“你就是这么护着我的？把我的脑袋摁在马桶里，想淹死我啊！”
    “淹死你？你在外面整天胡作非为，跟个疯婆子似的，你哥要是还在，早把你的腿给打断了！”
    徐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依然倔强地吼道：“不用你管，我想怎样就怎样，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王悍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别闹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这时，徐莹这才发现自己的窘迫，再次发出尖叫。
    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蹲在地上，用手紧紧抱着自己，惊恐又愤怒地朝着王悍吼道：“你……你个禽兽，你……你刚才把我怎么了？”
    王悍冷哼一声：“就你这小屁孩，老子对你没兴趣！”
    徐莹听到这话，愤怒瞬间冲散了羞涩，居然站起身，大声质问他：“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王悍把头扭到一旁，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穿不穿？”
    徐莹扭过头，赌气道：“我不，我就不！”
    王悍黑着脸，一个箭步上前，铁钳般的手猛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怒声吼道：“由不得你！”
    徐莹像只被激怒的小兽，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子，大声叫嚷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个人渣我！”
    王悍被她这不知死活的话语气得火冒三丈，一把将徐莹扯到自己腿上，狠狠一巴掌拍下去。
    徐莹顿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嘶声咒骂起来：“王悍，你个王八蛋，你竟敢打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跟你拼了……”
    “啪。”
    王悍咬着牙，又一次打了下去，丝毫没有手软。
    “你个混蛋，你住手！”徐莹继续怒骂着，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王悍不为所动，依旧一下又一下地打着。
    徐莹一开始还在顽强地咒骂，可渐渐地，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从愤怒的咒骂变成了委屈的呜咽。
    到最后，那呜咽声越来越大，竟放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她心底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徐莹边哭边喊：“你欺负我……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没哥哥了……”
    王悍听到这话，扬到半空的手却怎么都落不下。
    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愧疚，那只手就那样僵在了空中。
    没想到徐莹哭的更凶了，她抓着王悍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你打，你不是喜欢打吗？你打死我好了……呜呜呜。”
    王悍眉头紧皱，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答应过大仙要照顾好你，可你整天在外面瞎混，现在还跑来这里当技师，没打断你的腿算好的！”
    徐莹抹了一把眼泪，吼道：“照顾我？有你这么照顾的？我哥要是在，哪能让你这么欺负我。”
    王悍叹了口气，语气放缓：“好了，以后不打你了，别哭了。”
    徐莹瞪着他，哭喊道：“不会？你说的轻巧，我哥不在了，谁信你的鬼话。”
    “那你要怎样？”王悍只觉得头脑都大了两圈。
    徐莹撒泼他倒是能应付，可这女人一哭，他顿时就没了主意。
    总不能用缅北那一套狠辣手段吧？
    “你蹲下来！”徐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
    王悍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了身子。
    徐莹见状猛地扑上去，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张嘴就狠狠咬了下去。
    王悍只觉一阵刺痛传来，却硬是没有抽回手臂。
    直到徐莹在王悍手臂上咬下一个带血的牙印，这才满意地松开嘴，娇嗔道：“哼，硬得跟石头一样，咬得本小姐牙疼！”
    看徐莹情绪没那么激动了，王悍一把扯过毛巾丢在她身上，冷冷地说道：“穿上衣服出来，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