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小七这股气势震慑得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无人敢动。
三瘸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你以为就凭你腰上那一堆火腿肠就能吓唬住我?有本事大家同归于尽!”
小七丝毫不惧,手一直放在引线上作势要拉。
“不信你就试试,大不了同归于尽,十八年后又他妈是条好汉!”
三瘸子脸色阴沉不定,他不敢赌小七是不是真的敢拉开引线。
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恐惧。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不要命的人。
王壮和其他小弟们也是吓得双腿发软。
出来混就是为了钱,为了女人,为了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谁愿意死啊?
王壮急忙说道:“三哥,咱不能冒险啊,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要是真同归于尽,咱们都得玩完。”
其他小弟也纷纷附和:“是啊,三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放了他们吧。”
三瘸子咬着牙,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狠狠地瞪了小七和王悍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夏晚凝和王正直。
“好,今天我就放你们一马,但你们给老子记住,只要王悍还在昆城,老子一定会让他销户!”
王悍艰难地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三瘸子,今天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清楚。”
夏晚凝急忙跑到王悍身边,扶着他,眼中满是泪水。
“王悍,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们,你才受了这么多苦。”
王正直也手忙脚乱的跑到小七身后,看着王悍和夏晚凝相互搀扶的两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既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又对王悍充满了怨恨。
小七拿着沙喷指着三瘸子慢慢的后退:“悍哥,咱们先离开这里。”
王悍点了点头,在夏晚凝和小七的搀扶下,缓缓地向门口走去。
三瘸子和他的小弟们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但也不敢阻拦。
……
王悍等人离开后,包厢里一片死寂。
三瘸子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胸膛剧烈起伏着。
上次在自己的地盘上,他被王悍捅了一刀。
王壮的脚也被开了一枪干瘸了。
没想到才隔了一天!
才他妈的一天!
又在自己的地盘上被羞辱!
“淦尼姆!”
三瘸子突然暴喝一声,猛地抓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向墙壁。
“砰” 的一声,酒瓶破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接着,他又抄起一把椅子,用力地砸向桌子,上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三瘸子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地乱砸东西,以此来发泄心头的怒火。
“王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他妈一定要让你死!!!”
那些手下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三瘸子。
王壮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说道:“三哥,别生气了,这小子今天运气好,有那个不要命的家伙帮忙,但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个办法把他给解决了。”
三瘸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狠狠地瞪了王壮一眼。
“我不会让王悍好过的,给我派人盯着他,只要他有一点破绽,就立刻动手,我要让他知道,在昆城,得罪我三瘸子的下场。”
“是,三哥。” 王壮连忙应道。
三瘸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让他在手下们面前丢了面子,如果不尽快找回场子,他的威望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还有那个穿病号服的小子,也给我查清楚他的底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要让他们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三瘸子咬着牙说道。
他发誓,一定要让王悍等人为今天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重新树立自己在五华区的威望。
……
小七并没有第一时间跟王悍去医院:“悍哥,我得先去把枪和雷管还了,这东西在身上危险系数太大了。”
王悍皱起眉头,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儿搞来的?”
国内禁枪不是很严格吗?
三瘸子有枪也就算了,可小七就是个帮人搓澡的服务生,怎么连雷管都有。
小七压低声音说道:“阿龙以前帮人看过矿山,现在虽然没在那干了,但知道东西藏在哪,这要是被发现,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必须要还回去。”
夏晚凝看着小七,飞快的说道:“你放心去办你的事吧,这里有我们,王悍就交给我们照顾了,你不用担心。”
小七看了夏晚凝一眼,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王悍叫了声嫂子。
“嫂子,那悍哥就拜托你们了,我得赶紧把这东西还回去,不然真出了事可不得了。”
夏晚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小七嗯了声:“谢谢嫂子,我会小心的。”
说完,小七给他们打了辆车,目送车子离开,才转身钻进一条小胡同。
……
到了医院以后,夏晚凝忙前忙后的要帮王悍挂号。
不过却被王悍阻止了。
“不用,我有病房。”
夏晚凝和王正直满脸错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就在这时,一个姓刘的医生认出了王悍。
看到他浑身是血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人搀扶王悍,皱着眉头责怪道:“你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枪伤没好,又出去打架?你不要命了?”
王悍只是笑笑:“给医院添麻烦了,这是皮外伤,还希望刘医生别往外传。”
刘医生自然知道王悍是干什么的。
他一个不学无术的侄儿就是跟张彪混的。
想到这儿,刘医生心中暗自感慨。
虽然他挺反感这侄儿出来混社会,但是不得不说,这侄儿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四处坑蒙拐骗,还打父母,可现在居然会在母亲节买一束康乃馨给母亲,也知道关心家人了。
王悍去缝针的时候,夏晚凝拉过刘医生,满脸焦急地问道:“刘医生,刚才你说什么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