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听到王悍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愤怒。
他狠狠地将刀插入桌面。
“悍哥,不用公司里的人去,我自己去!”
王悍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抓住小七的衣领,将他拉到面前,眼神如电。
“小七,你以为你这是讲义气?你这是去送死!你去了能救回人吗?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还会打草惊蛇,让晚凝更危险!”
小七梗着脖子,眼眶泛红。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这儿干等?我做不到!”
在王悍借钱给小七那一刻开始,小七就把王悍当成自己亲大哥。
王悍的嫂子对他来说就是亲人。
他也知道王悍不是不救,而是顾虑太多,
毕竟他还有这么多人要养,这么多兄弟要护着。
有即将面对的疯狼,还有心怀鬼胎的蒋文胜,以及袁凯还在一边虎视眈眈。
对了,还有一个徐莹的前男友李强。
虽然李强现在没跳出来,但谁知道他在憋着什么屁。
这种人就和毒蛇一样,等你以为没有危险,就跳出来狠狠咬你一大口。
王悍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阿龙见状,赶紧过来拉开两人。
“都别冲动,现在不是我们内讧的时候,悍哥,小七也是着急,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
王悍松开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知道大家都着急,但我们必须冷静。”
说到这,王悍看向一旁的林悦。
“林悦,你再详细说说疯狼的情况,比如他有什么爱好,有什么常出没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弱点。”
林悦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厌恶。
她压低声音说道:“疯狼这人他妈就是个色中饿鬼,那好色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在曲市那地儿,他有好几处房产,每一处都被他布置成了金屋藏娇的淫窝。”
“那里面的女人啊,都是他用各种下三滥手段弄来的,每次想到那些场景,我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而且这孙子有个习惯,每个月月初必定会去一个地下赌场,在那儿一待就是一整天,就跟那守着骨头的恶狗似的。”
“不过那家伙身边的保镖多得像夏天的蚊子,一群一群的,想靠近他比登天还难。”
小七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与愤恨。
“这种人渣,这种好色之徒,就该他妈的千刀万剐,把他剁成肉酱喂狗都便宜他了。”
“这种人在世上多活一天,都是对我们这些道上人的侮辱。”
阿龙在一旁撇撇嘴,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坏笑。
“哟呵,小七,你可别光在这儿骂得欢,你自己啥德行你不知道啊?”
“你好像也没少沾那些风流事儿吧,男女通吃呢,你那点破事儿在道上都快成传奇了。”
小七眼睛一瞪,像是被点燃的炮仗。
“滚犊子,阿龙,你再他妈的胡咧咧,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撕烂?你个没义气的家伙,这时候还有心思在这儿编排我。”
王悍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各种对策。
“月初……还有好几天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阿龙,你去准备一些家伙事儿,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武器要精良,别他妈给我整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破铜烂铁。”
“小七……你在家看着场子,林悦跟我去。”
小七一听,立马就急眼了,他跳起来嚷嚷道。
“悍哥,为啥啊?我为啥不能去?你这是干啥呢?嫂子在那疯狼手里受苦,我要去救她啊!”
“你不能把我留下,我要亲手宰了那孙子,让他为他做的缺德事付出代价。”
王悍停下脚步,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小七,语气严肃而不容置疑。
“小七,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去?咱们都走了,这大后方咋办?”
“这里是咱们的根基,就像我们的老巢一样,要是我们都走了,万一被马东、李强、蒋文胜那些杂碎趁机来捣乱,我们就真的完蛋了。”
“你想想,这里有我们这么多积攒下来的家业,有兄弟们的家人,有那些一直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的小弟的牵挂。”
“要是这儿出了事,我们在外面还怎么安心救人?”
“我们就会变成无根之萍,到时候别说救嫂子了,我们自己都得玩完。”
小七还是满脸的不甘心,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头发怒却又被困住的野兽。
“那为啥是我留下?我要去救嫂子,我要让那疯狼血债血偿,我不怕那些杂碎,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把他们全都干掉。”
王悍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小七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信任和安抚。
“小七,你是咱这儿最强的战力,你明白吗?”
“这里只有你能镇得住场子。”
“你的身手我们都知道,那些小喽啰在你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你要是走了,这里就像没了顶梁柱一样。”
“而且马东和蒋文胜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一直在找机会给我们致命一击。”
“我们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前面,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信得过你,只有你能守住这儿,这是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大事。”
小七听了王悍的话,虽然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他也知道王悍说得句句在理。
他咬着牙,拳头握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
“好,悍哥,我听你的,但是你一定要把嫂子平安带回来,要是嫂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小七绝不放过任何人。”
王悍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梁有理。
“有理,你也留下,你脑子好使,有你在这儿我放心,你就像我们的军师一样,这儿需要你。”
梁有理推了推眼镜,眼神坚定:“悍哥,你放心吧,我肯定守好,我会把这里安排得妥妥当当,不会让那些家伙有机可乘。”
王悍不经意间看到梁有理推了一下眼镜,不由得愣了一下。
“近视了?”王悍随口问道。
“没有。”梁有理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又习惯性地伸手推了推那副精致的眼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得意:“这样看起来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