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些了,看来你们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就去宣德皇帝朱瞻基所在的那个朝代吧,说不定还能见证一个新菜品的诞生。”
叶天策说话意有所指,而众人也把目光齐齐的看向了捂着屁股的朱高煦,不用多说。
这所谓的菜品,应该就是传闻中的瓦罐鸡了吧?
“你们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好像在看一道美味佳肴似的,”朱高煦吞咽了一口唾沫,未来的事情他亦有所知,自然也知道自己那悲惨的结局。
不过若是未来的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
朱高煦自认为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叶天策的乌鸦嘴向来是很灵验的,当众人刚刚来到宣德之时,在那些内侍看到朱高炽和朱棣等人之后。
自然是将朱瞻基的去向告诉给了大家伙。
好巧不巧的,如今正是宣德元年。
数月之前,汉王和赵王二人兵变被抓,被幽禁在了北京城的王府之中。
而今日,宣德皇帝朱瞻基,早早的去了汉王府,去看望如今的汉王朱高煦。
听到这些消息,众人自然不敢耽搁。
连忙前往了汉王府的所在地。
此刻,汉王府中,朱瞻基被朱高煦伸出的腿绊了一跤,摔了一个狗吃屎,甚至半张脸都贴在了地面之上,给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因为御驾亲征的缘故,此时的朱瞻基身上已有暗伤。
被朱高煦这么来一下子。
朱瞻基不仅仅是耻辱,还有身上伤口的撕裂感,令他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仿佛有着无数只蚂蚁在撕咬皮肤一般。
“哈哈哈,大侄子,你摔倒的姿势真是令人舒心啊,”这一时空的汉王朱高煦猖狂的大笑着,整个人披头散发,神态癫狂,脸上还能看到血迹。
此刻的朱瞻基耻辱和痛苦也让他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
全然忘记了朱棣和朱高炽曾经交代过他的。
手中不要沾染朱家人的血。
“陛下!”一名锦衣卫正准备把朱瞻基扶起来。
但却被朱瞻基一把推开。
“朕自己来!”
随后,朱瞻基强撑着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怒意的注视着,还在椅子上看笑话的朱高煦。
“朱高煦!二叔,朕在最后叫你一声二叔!”
“你是真的该死啊!!!”
朱瞻基怒不可遏,而朱高煦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故意激怒道:“大侄子,你要还是个男人,你要是还有种,就杀了你二叔!让二叔下去陪老爷子去!”
“好!好好好!”
朱瞻基一连说了四个好字,随后一挥手,大声命令道:“锦衣卫何在?把院子里的铜缸搬过来!把汉王倒扣在缸中,以示惩罚!”
“是!”
锦衣卫不敢违抗朱瞻基的命令,随后,几人合力从院子里扛来了那一口数百斤重量的大铜缸。
又由几名锦衣卫把汉王控制住,紧接着,汉王就被这口大铜缸扣住了。
而这个时候的朱瞻基,也没有想着对自己的亲二叔下死手。
“哈哈哈!!!”
但没有想到,
朱高煦竟然勇猛如此,竟硬生生的以一人之力顶起了这口大缸,在房间里到处乱跑。
甚至一名锦衣卫躲闪不及,当即被撞在了身上,连吐好几口鲜血,明显是受了重伤。
若不是朱瞻基躲的及时,恐怕也要撞在他的身上。
“朱高煦,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快控制住他!把柴火架上,点上火焰,烧死这个逆贼!!!”
朱瞻基此刻又惊又怒,最后一次理智也不在了。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而自己的这二叔却又一心求死,这便怪不得自己了。
至于朱高煦本人,也觉得累了,干脆撤去了力气,盘腿坐在铜缸之中,迎接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老爷子,这都是你欠我的,哪怕是到了地下,儿子也要和你掰扯掰扯!”
“我要问问你,你从未想过把我立为太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于我?你不想让大侄子手中沾上自家人的血,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哈哈哈哈!!!”
剧烈的运动,让朱高煦的已然失去了力气,甚至说起话来,声音也变得微弱了。
很快,火焰升起,铜缸的周围着起了大火。
而铜缸的温度也在快速的升高着。
放房间里的火焰,甚至隔着窗棂都能感受到。
赵王朱高燧此刻正蹲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此刻的朱高燧的发丝肉眼可见的白了。
他知道房内发生的一切,但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默默的坐在台阶上,手指一点一点的抠着地上的蚂蚁窝。
正在这时,汉王府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
老年朱棣等人焦急的冲了进来。
“狂妄!!!”
狂妄居士的声音有些嘶哑了,“谁如此大的胆子?连王府的大门都敢踹开,哪怕是当今的皇帝也不敢如此!”
披头散发的朱高燧缓缓抬起头来,死鱼一般的眸子刚看到面前的人,眼神顿时泛起了波动。
“爹,大哥,”朱高燧声音嘶哑,随后给自己来了两个耳刮子。
“老三,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老年朱棣心脏骤停,极其心疼地看着面前的朱高燧。
“别搁这父子情深了,再晚一会,你家老二就被烤熟了,”朱元璋骂骂咧咧的,紧接着又把房门踹开。
顿时十几名锦衣卫将腰间的绣春刀拔了出来,直直的对着门口的众人,而朱瞻基也将目光看了过去。
朱高炽步履蹒跚的走到了朱瞻基的面前,一个巴掌下去,朱瞻基的右脸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山。
“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牲,居然要火烤自己的亲叔叔!”
“你这小崽子若是还认我这个爹的话!”
“赶紧给你二叔放出来,如若不然,就别怪为父对你不客气了!”
朱高炽极为罕见的硬气了一回。
而朱瞻基也被这一耳光打的清醒了过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急切的说道:“没听到朕的父皇说的话吗?赶紧把汉王救出来!”
“陛下啊!”
“先不提铜缸周围的熊熊烈火,单单是这铜钢的重量以及上面的炙热,如今情形下,哪怕拼了命也打不开这铜缸啊!”
几名锦衣卫顿时战战兢兢的跪在了朱瞻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