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未来你会惹我生气？”
    凌清秋：“……未雨绸缪一下嘛！”
    凌清秋把沈卿尘的问题含糊了过去。
    “而且，我觉得以我的性格，会惹师尊生气是必然的。”凌清秋声音弱弱道。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所以，师尊能答应我吗？”
    凌清秋又埋头在他肩颈蹭了蹭。
    那对看起来尖利的三角形狼耳，触感却软绵绵的，随着凌清秋的动作，轻轻蹭过沈卿尘的脸颊。
    “求求师尊了，不要离开我。”
    凌清秋小声呢喃，轻声哀求，他如同一个等待宣判刑罚的囚徒一样，等待着沈卿尘的回答。
    禁锢着沈卿尘腰身的手臂无意识缩紧了些许，手掌紧紧握成拳，指甲扣进了细嫩的掌心。
    留下了月牙形的痕迹，很快就见了血，凌清秋却全然不觉。
    沈卿尘思忖了一段时间。
    回想那些梦里的内容，又回想这些日子凌清秋对他的点点滴滴，无微不至。
    罢了，答应他又如何？
    反正凌清秋都说了，如果真做错了事，打他骂他都可以。
    沈卿尘自认自己应该是一个专情之人，这么多年也就只对这一个狼崽子动了心。
    除非是发生了狼崽子心里有了他人这种事，否则，自己应当是不会抛弃他的。
    凌清秋沉默着，等着他的回答。
    “好，”沈卿尘察觉到他的紧张，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背，想用这种亲密接触的行为哄慰他。
    “真的？师尊答应了！”
    凌清秋喜出望外，原本深埋在沈卿尘肩窝里的头也抬了起来，眼眸发亮，直直地盯着沈卿尘，眼底的兴奋难以掩饰，声音高昂。
    沈卿尘无可奈何，看了他一眼，声音无奈却宠溺。
    “对，我答应了。”
    “不过我可提前和你说好，要是你做出了一些我无法容忍的行为。”
    话说到一半儿，沈卿尘忽然停了停，抬手掐住了凌清秋的下巴，清透似琉璃的凤眼和他四目相对。
    “比如变心，喜欢上了别的人，我可是会真的提着青云剑把你砍成肉块喂狗的。”
    沈卿尘声音忽然变得严肃，看着凌清秋眼含威胁，话语里还隐隐带着一丝震慑。
    这震慑给他说的话增添了不少说服力，显得他全然不似做伪。
    凌清秋知道，沈卿尘是认真的。
    一道蓝光忽然飘摇而至，闪了他的眼。
    两个人同时侧头望过去，是青云剑。
    大概是听到了沈卿尘呼唤它的名字。
    自己拔鞘而出，飞了过来。
    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剑尖隔着几寸远，正准准对着凌清秋的额头。
    感受到主人的目光，还得意地晃了晃。
    看样子是来给沈卿尘站台了。
    沈卿尘：“青云，回去！”
    青云剑被主人呵斥了似有不甘，整个剑身都下垂了几分。
    但又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
    于是调转剑身，用剑柄碰了碰凌清秋的额头。
    凌清秋很给面子地嘶了一下，发出一声抽气声。
    那灵剑这才满意地飘摇而去。
    “师尊！”
    凌清秋忽然出声，很是郑重严肃地看着他，伸出三根手指并拢。
    “我凌清秋今日在此对天道立誓，今后若有做出背叛伤害沈卿尘之举。便让我受五雷轰顶而死，死后尸身曝尸荒野，被野狗啃食，死无全尸，不入轮回。”
    天道是真实存在的。
    修仙之人对天道立誓，如若违背，那受到的惩罚也是实打实的，绝无弄虚作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