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就看他平时那高高在上又特立独行的样子,肯定喜欢穿这种。
想到他受伤,明天又是他的生日,有些不忍心打击他,于是开口道:“这种衣服如果穿在别人身上就很夸张,但你的气质很衬这种。”
果然陈嘉炫当即就笑了,“是吗?”
“是。”
肯定的语气落下,后面陈嘉炫虽然没有再说话,但看起来心情却十分不错。
吊瓶的水挂完,陆彩晴去帮忙喊医生换药水,继续打点滴。
不一会阿风和阿力回来了。
阿风手上拎了一个大大的纸袋,阿力手上提了一个大大的保温筒。
他上前把保温筒打开,放在桌上,从里面盛了汤递到陈嘉炫手上,“爷,这是给你带的,我和阿风都在外面吃过了。”
阿风把纸袋递给陆彩晴,陆彩晴接过,当即傻了眼,“怎么买这么多包子?”
她只是说要吃包子,没有说要吃这么多,看起来差不多有二十个的样子。
陈嘉炫看了一眼陆彩晴手上的包子,“拿过来。”
陆彩晴从里面拿了一个包子,剩下的递给陈嘉炫,他没有立即接下,而是把手上的鸡汤递给她,“给你。”
陆彩晴怔了怔,“我还是吃包子吧。”
陈嘉炫皱眉,“让你吃就吃。”
反正吃什么对他来说都没什么胃口。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阿力,阿力立即接过,送到陆彩晴面前,“陆小姐。”
保温碗在她面前停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陆彩接过。
“喝。”陈嘉炫拿起一个包子在嘴里咬了一口,对陆彩晴说道。
陆彩晴低头喝汤,别说味道挺好,喝了一半,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啃包子的陈嘉炫,问道:“味道不错,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陈嘉炫本想拒绝,但看她一脸真诚的模样,犹豫了一下,示意阿力接过。
阿力接过汤,递到陈嘉炫手上,他喝了两口又放下了。
继续把剩下的包子吃完,才开口问阿力,“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没想到龙叔内地的人脉如此之广,我一打电话过去,他就让人来接应并且把东西拿走了,还让你放心,他们一定会找到这批货的源头,然后一网打尽。
看他们怎么追。”
说完之后顿了顿,看了一眼陆彩晴。
陆彩晴起身离开。
阿力又继续说道:“龙叔说希望爷这次回去以后,一定不能手软,否则我们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陈嘉炫冷冷地扯了扯唇,“决不手软。”
总之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爷!”
“说。”
阿力继续说道:“龙叔说陈家的两尊玉雕很可能是您奶奶的东西。”
“奶奶?那个老东西不是说这两尊玉雕是祖传的吗?”陈嘉炫疑惑。
不过想想又觉得好笑,因为每个有宝的人都说自己的是祖传。
“罢了,等下次我回内地亲自见见龙叔。”陈嘉炫说完躺下。
“陆姑娘怎么办?”阿力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陈嘉炫双手枕在头下,半天也没有回应。
“爷,咱们不能将她带在身边,那批人没抓到,路上就有风险。”阿力再次提醒。
他们本来是开车去鹏城,然后再去港城的。
可他们的车被一路追踪,因为受伤这才不得已,弃了车子买了火车票。
只是没想到上了火车之后遇到警察搜查,陈嘉炫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两人深受重伤,怕引起怀疑,这才借着上厕所的空隙,躲进了乘务室。
陈嘉炫看了一眼阿力,“你安排好人了?”
阿办点了点头,“嗯,一定会把陆小姐安全地送到目的地。”
“什么时候过来?”
“明早。”
阿力答完,好一会儿陈嘉炫才问,“我们的人什么时候会到?”
“也是明早,这次一定会全地将您护送到港城。”
“很好。”陈嘉炫唇角扯出一个抹诡异的笑来。
好一会儿他看了一眼手表,“陆小姐今天的住处安排好了没有?”
阿力点了点头,“安排好了,也绝对安全。”
不打点好一切,他不好意思跟爷开口提陆小姐的事。
陈嘉炫闭了闭眼,手一扬,“送她去休息。”
“是。”
阿力走到病房门口,礼貌的对陆彩晴说道:“陆小姐,我送您去休息,明天会有人过来将您安全的送到目的地。”
陆彩晴看了一眼病房,“陈先生他?”
“他无碍,这次真的谢谢你了。”阿力真诚地说道。
经过这次阿力是打心里佩服这个乡下丫头了,也是发自真心的尊重。
陆彩晴点了点头,“好。”
阿力把陆彩晴带到一个相当高档而且隐蔽的酒店,房间是早就登记好的,阿力替她提着箱子,背着包,将她送到房间门口,把钥匙交给她。
陆彩晴接过,最后问了一句,“你们陈先生之前替你做的两套衣服,还要吗?”
阿力笑笑,“不要了,谢谢陆小姐还记得,陆小姐的职业素养极好,到哪儿都诚信,不过这次也不是你违约,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从西装内里口袋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到陆彩晴手上,“陆小姐,这是我们爷的一点诚意,收下吧。”
他根本想不到陆彩晴已经把衣服带上了。
陆彩晴一下子就明白了,“是钱?”
阿力点了点头,“嗯。”
爷的事他一定会办得妥妥贴贴,不会让他留一点遗憾。
“多少?”
阿力笑,“一万块,不过陆小姐对爷的救命之恩肯定不只一万,但身上带太多现金实在不方便,您再留下银行账号,晚点我再替您转过来。”
陆彩晴看着阿力,良久把他手上的信封推了回去,“不必了,我帮陈先生是自愿。”
她能理解那种被亲人抛弃甚至绞杀的孤独绝望感。
原本以为自己很惨了,没想到陈嘉炫比她更惨,毕竟大哥和母亲他们就是再想从她身上剥皮吃肉,也没这个本事了。
而且她还有二哥二嫂护着,但陈嘉炫什么也没有,只有满腔的不甘和仇恨。
阿力的手一顿,没有立即收回,“陆小姐,我知道您正直。”
他特别知道,每次和爷去她那里,小身板都坐得板正,又红又专的口号那是一套又一套,原本以为是假大空,不曾想她真的在很认真地执行。
他们爷说她是他见过最不精明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