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莹莹，你这个贱人，闭嘴！”
    皇甫浩最后的那一点理智，在听到沈瑶的话之后，彻底破防。
    他挥起手，照着叶莹莹的脸挥去。
    叶莹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
    但是，却听到了一阵稀里哗啦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叶莹莹睁开眼一看，发现皇甫浩被顾天佑一把推到了衣帽架上。
    衣帽架承受不住皇甫浩一米八几大高个的重量，重重摔倒在地。
    而皇甫浩就躺在衣帽架上，呲牙咧嘴。
    顾天佑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揪住皇甫浩的领带，喑哑着嗓子道：“离沈瑶远一点，我不要的女人，你也别想染指。”
    想到沈瑶刚才所受的委屈，想到沈瑶推开自己的手，皇甫浩眼睛猩红地道：“顾天佑，我真后悔，为了保住自己的律所，竟然任由你这么欺负沈瑶！”
    顾天佑冷笑，一字一顿，“所以，你别和我说，你有多爱她，你更没有资格指责我！”
    狠狠地松开皇甫浩的领带，顾天佑直起了身子，手指向房间门口，“你也滚吧！”
    皇甫浩用手撑地，一点点地起来。
    他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冷冷地瞥向顾天佑。
    他很想把眼前这个男人一拳打倒，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律所上百位员工，等着他养活。
    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丧送公司的前程。
    缓缓地举起手，皇甫浩像下战书一样地对顾天佑说：“你等着，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这么对我，这么对沈瑶。”
    顾天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冷一笑。
    “我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皇甫浩，你什么德性，我比你还清楚。”
    “你！？”
    “你还想打我？来，有本事像以前一样，照着我脸打！”
    身后传来的嘈杂，沈瑶已经不在乎了。
    她一个人默默地往顾家老宅的大门走去。
    一道温暖的灯光，照在了她前行的路上。
    一辆十分普通的车子里，钻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王叔。
    王叔就像以前一样，把后座的出门打开，笑着和沈瑶说：“大小姐，请上车吧。”
    沈瑶眼眶一热，鼻子发酸，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走过去，轻轻拥抱了王叔。
    王叔回抱了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应该开始你的新生活了。”
    车子开到了莱茵湖畔，沈瑶邀请王叔上去坐，王叔委婉地拒绝，只是给她递了一张明信片。
    “我也差不多退休了，打算租块地，种种花。你要是想散心了，可以来找我。”
    沈瑶接过明信片，目送王叔离开。
    快要走到家门口时，沈瑶远远地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自己家的大铁门前。
    走近了，发现是薄昱修。
    沈瑶下意识地就转身往外走。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背过身子，加快脚步，往小区门口走。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老师，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不接。我买了新灯过来，你不是说，卫生间的灯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