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寒也是急疯了,直接把话脱口而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话怎么就让她误会,可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
他只是想表达自己的不满,想告诉她自己现在心里很不舒服而已。
可怎么说着说着,误会反而越来越大了。
而那句家族联姻哪来的感情无疑也让厉安琪震惊到了。
她愣在原地半晌。
痴痴地看着沈煜寒此时这副略有焦急又慌乱的模样,怀揣着疑惑慢慢试探性问道:
“你刚刚,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跟吴婷婷没有感情?”
“可这,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阵冷风从两人身旁席卷而过,轻轻抚起了女人的裙摆和鬓间的发丝。
沈煜寒抿了抿唇,下意识紧握双拳。
他很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但也很清楚,这句话本不该对她说的,因为他沈煜寒别无选择,为了家族,他的妻子便只能是吴婷婷。
所以面对厉安琪的试探。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静静站在女人面前,静静注视着她熟悉的面容,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跟卫庄的事。
也在极力隐藏着那呼之欲出的情绪。
“哼!”
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的厉安琪冷冷一笑,后退半步后又轻轻擦拭着眼角快要掉落的泪珠,看着他轻轻地说了句:
“沈煜寒,请你以后不要再多此一举,做出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说出一些让人容易误会的话,你知道的,万一我厉安琪当真了,会出事的。”
“安琪。”
“别这样叫我!”厉安琪直接打断道:
“别这样叫我,沈先生,不然······”
她回头示意沈煜寒看向身后匆匆赶来的卫庄还有吴婷婷,微笑着说:
“不然我未婚夫会误会的,而我不想让他误会,所以请沈少自重!”
“安琪!”卫庄连忙上前来到厉安琪身侧。
在看了一眼沈煜寒后满是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厉安琪摇了摇头:“没事。”
紧接着主动握起卫庄的手,满眼忧郁且苦笑地说了句:“我有点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身为青梅。
卫庄当然察觉到了女人的情绪,于是当着沈煜寒的面一把死死搂住女人的腰,眼中满是爱意和宠溺地笑了笑说:
“听你的,我们回家!”
他抱着厉安琪绕过沈煜寒身侧的刹那,沈煜寒心里突然落空,好似根本无法接受厉安琪躺在其他男人怀里的样子。
尤其是把他拒之门外,选择跟其他人离开的模样。
“站住!”
“煜寒!”吴婷婷上前一把挽住男人的胳膊,满眼不安地望着他连忙提醒道:
“煜寒,厉小姐他有未婚夫了,我们也回去吧?”
沈煜寒顿住步伐,回头看了眼挽住自己的吴婷婷,目光顺势又落在了厉安琪的身上。
卫庄问:“沈少还有事吗?”
嘟嘟嘟——
就在沈煜寒感到无措的时候,手机铃声立马打破了此时尴尬窘迫的氛围。
他连忙接通电话:“喂!”
“沈少,不好了,夫人她出事了!”
周奇紧张慌乱的语气从那头快速传来,他一边听一边抬头看向远处的厉安琪,那眼神就好像在传达些什么。
一股不祥的预感俩门油然而生。
厉安琪皱眉:“是······时宜出事了?”
-
“准备好了吗?”
虞府内,禾时宜看着摆放在殿中的冰棺,在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动手吧!”
像之前一样。
待禾时宜准备好后,殿内慢慢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主治医生,按照厉霆洲的吩咐,对禾时宜进行麻醉手术后开始换血。
那如吸管般粗大的针轻轻扎在女人的手臂上备感刺痛,可比起自己的经历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虽然被打了麻醉,但她还是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疼痛以及鲜血被抽走的触感。
大概是某种缘分。
禾时宜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身旁死了多年的虞千素,不知为何,不仅没有感到丝毫害怕,反而是无比的安心。
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自己死了,会不会也会跟虞千素一样,对这个世界再无感知。
厉霆洲还真是疯狂。
人活着时不懂珍惜,死后又让自己最爱的女人不得安宁,他自以为的爱不过都是自私的产物,昙花一样,到最后······
谁也留不住!
“嗯。”
兴许是身体太弱,又兴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这次换血比之前的要疼痛好几倍,就连脸色也变得越发惨白起来,好似要死去那般,有些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