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沈氏?可是安东侯府的那个沈?”
红袖蹙着眉问出了这句,迫切想知道一个答案。
齐竹突然冷笑出声:“就是安东侯府的那个沈,安东侯府乃是吴兴沈氏嫡出一脉。”
红袖不大理解,为何齐竹语气里会含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头。
就像是对安东侯府有莫大的敌意一般。
不过她也没过多关注,她更在意的是为何会是安东侯府要对自家姑娘出手。
即便只是猜测,她也想知道的更多一些。
许是为了多拉一些复仇同盟,齐兰难得多说了些,让范家人了解的更清楚。
“安东侯府的大姑娘正是本朝太子妃。”
红袖瞳孔微颤,这样就说得通了!
她们范家与太子说是死敌也不为过,那作为太子妃的母家,安东侯府对范家出手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是这手段竟是与那狗太子一般无二,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蛇鼠一窝的腌臜玩意儿!
红袖没再继续待下去,直接回了范雪因那边,想来是要与绿芜一同商量些事情。
范雪因受伤中毒的事情早便派人传信给了远在徽州的范长生。
这是大事,需要家主做决断。
接近午时,范雪因与许淮和双双醒来。
两人的伤势居然都痊愈了,甚至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简直震惊胡神医一百年。
饶是他治过那么多病患,也从未见识过这般神奇且迅速的疗效。
只可惜,那五更兰草已经被两人入了药,不然他非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下次再有那五更兰草,他一定要第一时间买回来!
许淮和与范雪因醒来后,都从各自身边人那得知了当下的一些情况,也大概知道了下手之人是谁。
不至于睁眼瞎。
即便红袖绿芜二人已经同范雪因说过许淮和无事,她还是坚持自己亲自去看看。
见对方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经此一事,她对许淮和更多的是愧疚与感激。
是这人拼了命的保下自己,在那般危急的情况下,许淮和大可以独自一人逃走保下自身的性命。
可却还是以命相护,这份情谊,不是她能还得清的。
也不是范家能还的清的。
“姑娘,衙门那边传过来消息,昨夜刺杀你的那些个刺客俱都是死士。”
“虽留下了活口,可那些死士对主家信息并不知情,只说是奉主人之命助大老爷一臂之力。”
绿芜将刚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范雪因听,同时一直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大房做的?”
范雪因冷冷开口,似是有些不信大房那边居然敢直接害她性命。
至少,大爷爷是不会做出这等没脑子的事情的,更不会做出骨肉相残之事。
那么就剩一种可能了,那便是他大伯父自作主张,想谋求整个范家的产业。
还真是人蠢心大。
“明面上是这样,但背后之人应是安东侯府,安东侯府是太子岳家。
想来是太子想要对范家出手,让人教唆了大房那边出手,大房应当只是个替死鬼而已。”
范雪因不置可否,太子想对她无可厚非。
可他的亲大伯,被别人三言两语便给说动,竟然对她下杀手。
只能说明其早有此想法,先前还顾念着一丝血脉亲情,看在父亲的面上饶他一回。
现下怕是留不得了。
绿芜看着自家姑娘眼神幽暗的样子,莫名有些害怕,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写封信,到时你亲自送去徽州,有些话不便写在信中,我需要你传话给父亲。”
“是,姑娘。”
不同于这边的气氛凝重,许淮和那边可是另一番场景。
他一醒来后便感觉疲累的很,想来是修复液修复身体导致的一些副作用。
许淮和并未当一回事,毕竟身体上的疲累并不影响他能感受到如今身体的健康程度。
原先身体也不算差,可对比现在而言就差远了。
原来原身身体健康的状态是这个样子,他还以为之前就已经很健康呢。
没想到听自家娘说,先前还中过一次毒。
亏他还自觉身体健康,不想被哈哈吐槽身体残缺,催他用修复液治病,连个体检都没做。
大意了!
虽说修复液已经修复了身体的所有创伤,但该损耗的元气可是一点没少。
故而这会儿身子还是有些虚,唇色都有些白的吓人。
杨淑君现下都已经去熬鸽子汤了,就为了给他多补补,恨不得他一天能吃十只鸽子。
许淮和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呆呆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很是怜惜的摸了摸。
真是个小可怜~
是的,许淮和房里还配备了梳妆台。
只是不同于小娘子那般多花花绿绿的首饰,他的东西比较简单,但也不少。
多是些簪子、玉佩、香囊、抹额什么的。
虽然穿成了个男的,但作为女孩子爱打扮的习惯还是没有变的。
他护肤品都有一大堆。
不仅给他娘杨淑君用,自己平时也是常用。
这般好看的脸不能浪费了,得美美的才行。
就算是成了男孩子,也要做最精致的猪猪男孩!
许淮和取出了抽屉里的那些护肤品,好好的给自己护了个肤。
脸上总算是有光泽了些,看着不那么苍白了。
至于惨白的唇色,他想了会儿,在系统商城选了个适合自己的口红色号下了单。
对着镜子认认真真抹起了口红。
只是想试试看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抹着口红出去。
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人大力推开。
“许淮和你醒了!”
许淮和吓得差点心梗,一时间竟不知是先把护肤品藏起来,还是把嘴上涂抹了一半的口红擦掉。
双手左右游移,手忙脚乱的间隙,柳青宁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口红。
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
许淮和:……
柳青宁欲言又止:“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涂上口红了?”
许淮和有些羞赧,随后像是豁出去般,瞪了眼柳青宁。
“我只是有个男孩子的壳子,灵魂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就不能涂口红了?”
“再说了,谁规定了男孩子就不能涂口红啦?
人家男孩子还涂脂抹粉呢?”
“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