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亨利叶塔的墓地……竟然是那里。”雷吉斯喃喃道，“那里有什么呢？他们居然都在那附近徘徊。”
“安娜·亨利叶塔……贵族的陵寝，那里有多少吸血鬼？”里昂问道。
安娜·亨利叶塔他知道，是二百年前陶森特的统治者，一位女公爵，也是杰洛特和雷吉斯的朋友。
不过，一群吸血鬼聚集在那里做什么？
“十七个，吸血鬼妖两个，魅影一个，剩下十四个都是蝠翼魔。”雷吉斯说道。
由于离得近，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些低阶吸血鬼的种类与数量。
杰洛特疑惑地问道：“高阶吸血鬼呢？不在那边吗？”
雷吉斯摇头说道：“不，如果他不释放出信息，我无法感知，就如同现在，他们也无法感知我的存在一样。”
杰洛特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出发吧，雷吉斯，你有办法压制住它们吗？”
里昂感受得到杰洛特语气之中的凝重，看得出来，他对这么多的吸血鬼十分忌惮。
任何吸血鬼都不简单，哪怕是低阶吸血鬼。
雷吉斯刚才说的三种都是低阶吸血鬼，只是种类不同而已。
它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能力，硬要分个强弱的话，蝠翼魔反而是最弱的吸血鬼种类。
但这个最弱仅仅是相比于它的同类而已，比起人类甚至精灵来说，都很强大，不容易对付。
在西科里的记载之中，吸血鬼往往都是单独出现的，但每一次出现都会伴随着重大的伤亡。
如果想要消灭它们，要付出十几倍的生命代价。
不过，有雷吉斯在一旁，他们对付这些吸血鬼应该会轻松不少。
毕竟，雷吉斯虽然脾气好，但可是正儿八经的高阶吸血鬼！
是这些低阶吸血鬼的上位存在！
雷吉斯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说道：“可以，如果没有高阶吸血鬼干扰的话，我可以用血脉压制它们。
但是，也仅仅是削弱它们的力量，无法令他们投降，毕竟它们并不是效忠于我的。”
里昂不免好奇地问道：“雷吉斯，我很好奇，高阶吸血鬼究竟是怎么控制它们的。
按照你的说法，吸血鬼等级森严，高阶完全可以命令低阶，但是为什么有其他高阶吸血鬼存在，你就无法命令它们了呢？
士兵对领主宣誓，但也会有逃兵，没有哪个领主敢说自己手下的士兵绝对忠诚。”
杰洛特也转头看过去，对于吸血鬼之间的事情，他也比较好奇。
虽然他打交道的吸血鬼不在少数，但是高阶吸血鬼并不多，除了雷吉斯之外，就是狄拉夫与欧莉安娜。
不过狄拉夫早就死了，当初就是他和雷吉斯杀死的。
至于欧莉安娜，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陶森特，她的身份是贵族，不是女巫，百年不死挺吓人的。
她为了隐藏身份，早就离开陶森特了，在不在尼弗迦德都不好说。
而且，这一次暗影长者召集高阶吸血鬼，她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要么是直接拒绝返回，要么是离得太远，来不及返回了。
总而言之，杰洛特对高阶吸血鬼知道的并不多。
雷吉斯思索起来。
里昂犹豫片刻说道：“嗯……如果是秘密的话，你可以不用说。”
雷吉斯摇摇头道：“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
是因为血脉，与你们人类士兵向领主宣誓不一样，你们仅仅是口头上承诺，最终是否效忠全凭良心。
我们宣誓效忠依靠的是血脉，需要进行一种仪式，以某种神秘的力量将我们与效忠的吸血鬼绑定在一起，这被称为血脉誓约。
我也是听我父母说的，因为这里并不是我们的世界，因此想要抵抗的话，我们离宣誓效忠的吸血鬼越远，血脉誓约的约束就越弱，理论上足够远，这个血脉誓约等同于没有。
但是在我们原本的世界不是这样的，只要宣誓，对方就会完全掌控你的生死，哪怕是逃到世界的尽头，对方都可以利用血脉约束，命令你回来，甚至命令你自杀。”
里昂和杰洛特有些惊讶，血脉誓约的力量居然这么强大！
雷吉斯继续说道：“而这种血脉誓约还会遗传给下一代，也就是说，我并未向暗影长者宣誓，但我的父母宣誓了，因此就间接等于我也宣誓了。
只不过，遗传的血脉誓约约束力会减弱。”
里昂感慨道：“那可真糟糕……这样自己的生死都被掌控在别人手里了，你们怎么会放心？”
杰洛特点点头，忍不住问道：“那这对上位者难道没有任何的约束吗？”
雷吉斯点头说道：“自然是有的，这也是我接下来需要说明的。
血脉誓约其实是双方共同的约定，不过上位者获得的主动权更多，虽然看上去很不公平，但实际上却是对下位者的一种保护。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吸血鬼很难被其他人杀死，除了高阶吸血鬼之外。
但实际上，上位者却有办法复活下位者，因为这也是血脉誓约的一部分。
如果违反的话，上位者会损失信誉、威严，这对于我们而言是致命的。
一旦上位吸血鬼失去信誉与威严，那么将不会得到其他下位吸血鬼的效忠。
因为，除了遗传之外，血脉誓约是主动行为，如果下位者死也不愿意的话，上位者除了杀了它，是没有办法勉强的，这种情况在高阶吸血鬼身上尤其明显。”
里昂点点头：“也就是说，你感知到的那些低阶吸血鬼已经向其他高阶吸血鬼宣誓效忠了，你就没办法命令它们了，对吧？”
雷吉斯点点头道：“对的，因为有高阶吸血鬼干扰，它们就可以拒绝我的命令。
但我的级别在它们之上，虽然无法命令，压制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杰洛特忽然问道：“雷吉斯，按照你的意思，狄拉夫还有机会复活？”
雷吉斯点点头说道：“是的，不过需要很长时间，至少四百年……”
“难怪当初暗影长者默认你离开陶森特就不追究，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杰洛特问道。
雷吉斯深吸一口气，心情沉重道：“是……但不全是，毕竟当初他确实做得太过了。
好了，我们还是不要继续谈论这个了，走吧，按照之前商量的，尽量留它们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