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把乐斯的口碑搞坏的吗？”
那维莱特看着眼前的芙宁娜，真是又气又无奈。
“没错！”
芙宁娜理直气壮地的承认了。
没错，现在操控身体的不是芙苓，而是芙宁娜。
老实说，面对那维莱特，芙宁娜还是有点心虚的，但是架不住芙苓对她的鼓励和怂恿。
而且这半个月的贩卖假乐斯之旅，她的胆子大了很多，性格也变野了不少。
乍一看像是芙宁娜被芙苓给带坏了，但芙苓却很为芙宁娜的改变感到开心。
因为在游戏里，哪怕是预言的灾难结束，芙宁娜变成了普通人之后，她的心也还是压着一块石头，总给人一种很难放得开的样子。
但现在，在芙苓的陪伴下，她就像一个往年一直关在家里的女孩突然遇到了一个好朋友。
她开始跟着这个好朋友一起去玩，变得越来越大胆，也开始有了一点任性，释放出了属于她的天性和活力。
这样的改变，恰恰说明了过往的压抑正在渐渐远去，她现在越来越放松，越来越开心。
只是看着芙宁娜理直气壮的模样，那维莱特脸上的无奈更加明显了。
“芙宁娜女士，我希望你明白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那维莱特盯着芙宁娜：“你参与贩卖乐斯，这是涉嫌犯罪。”
“你胡说！什么贩卖乐斯？我卖的是海水，你不能污蔑我！”
芙宁娜当即为自己辩解。
“好，就算你不是在贩卖乐斯，那你也是在以海水当做乐斯进行售卖，此举是在欺瞒他人，你仍旧涉嫌以诱导的方式使民众高价购买你的海水，此举仍旧可以被定性诈骗！”
“停停停！”
芙宁娜连连摆手打断了那维莱特的发言。
“什么叫诈骗？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我在卖出去的时候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了他们，我卖的只是枫丹的普通海水，而他们也亲口确认自己明白了，自己买的就是海水。”
“口头说明已经清楚明白，一手交钱交货，这怎么能说是诈骗呢？”
“你...！”
那维莱特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居然还真找不到什么点能反驳。
但他又觉得芙宁娜这么做不对，真要这么放过芙宁娜，他作为最高审判官的原则又让他觉得很难受。
于是他又开口：
“好，就算你的说辞没有漏洞，那么你作为枫丹的神明，却去做出这种事，这是何等的有失颜面，要是事情败露，你要让枫丹的子民怎么看待你？”
“哼！我不管！”
芙宁娜冷哼一声，那嘴巴撅得要多高有多高。
“明明是你非要我想办法解决的，现在枫丹的乐斯泛滥得到了有效的管控，你又怪我做得不好。”
“你就说我这方法有没有用吧！”
“要是你觉得我做得不对，那你就把真相公布出去，或者你鲨了我吧！”
芙宁娜撇过脸，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
看着芙宁娜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那维莱特气得眉头直跳。
他发誓，这是他自诞生以来最无奈的一次。
把芙宁娜做的事情公布出去？可以是可以，可一旦公布出去，那么就无疑是在向外界表达假乐斯的出现是枫丹官方刻意制造的。
那么民众对乐斯升起来的不信任感，很快就会荡然无存。
况且这也事关枫丹官方的形象，真要公布出去，会损害枫丹官方的公信力。
而且芙宁娜说得也没错，她这么做也确实是出于好心，效果还极佳，对遏制乐斯泛滥起了极大的贡献。
说又不听，骂也骂不了，说犯法也不成立，这事还是他硬要芙宁娜帮忙想办法处理的......
那维莱特只能郁闷地看了芙宁娜一眼，然后甩了甩手，无奈作罢。
“算了算了，但你好歹是水神，以后还是少做这类事情吧。”
“嘿嘿，我尽量！”
说完芙宁娜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那维莱特看着得意洋洋离开的芙宁娜，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额头，同时忍不住无奈摇头叹气。
“唉...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而另一边，芙宁娜在回到自己房间后，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便忍不住发出一声欣喜的欢呼！
“哈哈哈！”
“终于！终于我也在那维莱特面前硬气了一回！”
“啊哈哈！”
要知道，她毕竟没有力量，因此坐在神位上的她，很多时候不得不去依赖那维莱特的能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现在，她终于也在那维莱特那里扳回一城，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让她开心的不得了。
她高兴地在房间里直蹦跳，一边向芙苓分享自己的喜悦。
“芙苓你看到刚刚那维莱特的表情了吗？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过这么无奈的表情，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就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孩子，傻乐了一整天。
......
第二天一早。
房间里，芙苓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她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上面是她记录下来的这段时间针对手底下人的卧底测试。
她的本意是想通过任务的收获高低来判断卧底的身份，但手里这份报告显示出的结果，却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从这份报告显示出的结果来看，不论她如何把手下的这些人打乱并随机分组，其任务收获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而且总体来看，几乎每个人、每个小队的部分任务都出现了诸如收获太少，或者抓住的都是些小喽啰，再或者干脆是等他们赶到后，任务目标全都已经撤离的情况。
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芙宁娜手底下的人全都是卧底，要么是卧底另有其人。
芙苓认为是后者，而且她已经猜到卧底的身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