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林弈楼也没想到,在这个能够修行的世界里,有朝一日,他会成为一名网红!
他在刀皇陵墓中面对万兽令牌的举止和言论,通过霍山甲汇呈商皇,从而传遍天下,造成的轰动与影响远比林弈楼自己想象的来得深远?
在仓州城的客栈里,林弈楼就见过两波对此事观点不一的人们相互争执,差点要大打出手。
万没想到,洛山之中,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不爽他的,如五皇子武兴平之流,觉得林弈楼就是哗众取宠,沽名钓誉。但同样有不少同门认为林弈楼此举大善大义,充满了洛山剑宗高风亮节的品格!
山门之内,意见不同的洛山弟子自然不会因为这个问题争执动手,那有点太不把戒律堂放在眼里了。
但是不妨碍敬仰林弈楼的洛山弟子们慕名而来,求见林师兄(师弟),表达一下敬佩之情,再交流些修行上的感悟,最后扯些没营养的题外话,然后结束一场气氛友好的会面。
林弈楼刚开始还没太当回事,这不就是应酬嘛?他老专业了!
后来他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素来有些清冷的栖霞峰连着好些天客似云来,都是来拜访他的!经常一波人还没送走,新一波的人已经到了。
一整天折腾下来,林弈楼发现自己光和那些慕名而来的同门吹水扯淡,好像别的什么也没做。
更有甚者,虽然知道林弈楼和岳清灵之间有婚约在身,但在某个胆大的雁回峰师妹送了亲手制作的糕点和爱慕帖子之后,其他几峰蠢蠢欲动的师姐师妹们开始闻风而动了。
所谓江湖女儿,不拘小节,爱就要大胆说出来!
看着一堆鲜花,点心,剑穗之类的小礼物,还有一封又一封写着娟秀小字的倾慕信。
“想不到,林师弟还是个万人迷啊!”岳清灵笑得别有深意,
“这……”林弈楼挠着头皮发麻的脑袋,干脆利落地宣布闭关,不再见客。
……
……
夜凉如水,夏末秋初的晚风清凉。
大秀峰,陈涛居住的洞府外,两个不算太熟的酒友例行凑局,听着林弈楼吐槽那些师兄师弟烦人,师姐师妹坑人,陈涛忍俊不禁:“这洛山之内,想一睹林师弟风采却难得一见的大有人在,你却在这和我喝酒,托你的福,我也算三生有幸一回啊,来,敬你一杯。”
举杯相碰,一饮而尽,林弈楼苦笑连连:“刚开始确实还挺能满足一下虚荣感的,这折腾两三天下来,心累。”
陈涛微笑道:“这般盛况,我在洛山这么久可也没遇上几遭。不,准确的说,以往我不知道的不算,只有你闹出过这么大场面,栖霞峰还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林弈楼无言以对,倒也知道此事不假,洛山剑宗作为天下第一的修行宗门,修行天才从不少见,岳清灵十六岁势成圆满,也曾引发过轰动,却也没有这般慕名而来之人直要踏破栖霞峰山门的盛况。
说到底,还是刀皇遗迹之事关注的人太多,而他的举动,恰好引起了一波价值观的共鸣。
这世上,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也有人爱好和平。面对修行天才之类的天骄人物,旁人大多敬而远之,即便敬仰,也保持着分寸。但遇上观念相合的同道,就忍不住想结交一番了,再加上一些人性中的从众心理……于是乎,果断毁掉万兽令牌,直言惟愿天下再无烽火狼烟的言语,直让归山的林弈楼成了洛山剑宗之内最靓的仔,一时风头无二!
不算什么坏事,就是应酬的频次让林弈楼有些吃不消,只能闭门谢客躲清静。
林弈楼摇头轻笑,与陈涛推杯换盏,嘴边挂着抹若隐若现的坏笑。
也不知道,田师姐今夜有没有与姘头一夜风流?给周达做暗桩是吧?呵呵……
……
……
对武兴平来说,林弈楼越是风头正劲,他就越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其实他们之间交集不多,但仿佛从一开始,他俩就是两股注定相互较劲的风,而在入山试上;因为那个如今成了栖霞峰小师妹的半妖在栖霞峰山脚引发的冲突里,为数不多的两次针锋相对,武兴平都是吃亏的那位!
算不上什么血海深仇,但就是极其讨厌,恨不得杀之后快,这就是武兴平对林弈楼的观感。
白城重军把守,层层盘查,偏偏那家伙刀皇遗迹一探后,还能全须全尾的回到洛山,成为风云人物。
哪怕天朱峰与栖霞峰向来不对付,武兴平还是能听到一些天朱峰同门对林弈楼的夸赞之词,更让他心中极其不快!
田芸就在承受着这股不快的情绪,对着动作愈发粗野的五皇子连连讨饶,娇喘连连,哼哼唧唧。
待狂风暴雨初歇,田芸直觉得整个人都快散了架,暗自翻着白眼,心中直骂牲口,面上笑颜如花,直夸殿下真是生猛,让人太吃不消。
发泄一通,武兴平倒是畅快不少,对田芸的恭维乐在其中,搂着温香软玉,又是一阵缠绵亲吻,田芸欲拒还迎。
身下微感异样,武兴平随手挠了两下,尚不觉有异,只是剧烈的瘙痒感愈演愈烈,让他不禁皱眉,忍不住掀开被子,随即就是一声惊叫。
只见不可言说之处,红斑点点,溃疮处处,奇痒无比。
田芸也是脸色煞白,不止是武兴平,她一身白皙的皮肤上,此刻也是密密麻麻布满了红斑红痘,也有数处溃疮,同样瘙痒难耐。
“怎么会这样?”挠痒中,田芸带着崩溃的语气,脸色直如五雷轰顶。
武兴平脸色难看,他俩如此,像极了花柳之症,但扯淡嘛,他堂堂势成境的修行者,怎么可能染上那种烂病?
更何况就算是花柳症,也没有这样忽然爆发出来的!
“是林弈楼!”田芸惨白着脸,咬牙切齿:“一定是他动的手脚!毒王张蟾是林府客卿,这一看就是下毒的手法!”
武兴平虽然不爽林弈楼,但理智还在,沉声问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是他?你做了什么?”
田芸一时心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