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楼沉吟着,轻叹一声:“行了,今天先到这里吧,真是辛苦嫂子了,先前忘了说,恭喜嫂子,步入地仙之列!”
顾月影淡笑应道:“多谢东家,您只要记得欠我三个愿望就好。”
“自然,嫂子有需要,随时开口。”
“好,那我就先走……”
“等一下。”林弈楼倏地打断,示意留步。
顾月影微怔后,微笑应道:“东家还有什么吩咐?”
“有件事要劳烦沐兄辛苦一下……”
林弈楼微微凝肃地道:“当年,田震卿带一众洛山弟子下山试炼,具体情况,都有哪些弟子一起,麻烦沐兄帮忙仔细查查,我想知道那时候的细节。”
“好。”顾月影颔首应道:“我出去就与他说。”
“有劳。”林弈楼作揖一礼。
“分内之事,东家客气了。”顾月影回礼之后,心念一动,人便消失在了云空间内。
……
……
今年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的第一场雪飘了三天,停歇之后,重新迎来了晴天。
生活按部就班的继续,除了林弈楼以及沐云初夫妻,洛山之内,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因为游龙峰囚禁的一个妖族被搜查出了踪迹,一场无形的暗涛汹涌正在悄悄酝酿着。
虽然林弈楼装得若无其事,但作为枕边人,岳清灵还是很敏感地发现,自从俩人发生肌肤之亲后,那天吃完午饭各自忙活,之后再碰上,林世兄心里就好像装了什么事情,只是试探问过,林世兄只道无妨,没什么特殊的事情。
岳清灵也没多怀疑,初尝滋味的男女,比起怀疑心上人有异,更喜欢沉浸在床笫间的欢乐。
短短几天,林弈楼留宿落月阁,就似乎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卧房中,被翻红浪的折腾过后,雨收云散,岳清灵静静感受着体内的真气流淌,似乎,确实有点微微的凝实?但好像……只是完全可以忽略的程度?
“世兄……”岳清灵裹着被单,拢了拢微有凌乱的头发:“你这个合欢功,好像……也没有,你吹的那么厉害啊?”
感受着体内几乎没怎么提振的真气,林弈楼一时语塞,心中只觉得……不应该啊?
说实话,沐云初和顾月影双双突破地仙境界,对林弈楼来说,还是蛮震撼的,当初夏皇宝库中随手拿的蒙尘功法,却被莫叔评定为正宗的双修之法,若能修炼,其中妙用无穷。
一门功法,能让曾经的合欢宗称雄于江湖数百年,绝不是徒有虚名的!
沐云初和顾月影珠玉在前,之前没有伴侣,林弈楼自然没什么想法,但既然与清灵妹妹已然有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又握有功法玉简在手,正所谓不练白不练。
但这几日真的修炼下来,效果着实让人失望。
要说没有吧,确实也有助凝练了些许真气,但这个程度,简直鸡肋至极,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回想那会顾月影命悬一线,他开动脑筋,根据合欢功的妙用临时想的法子,成功率多高其实不敢说,但那会情况紧迫,也只能姑且一试。
如果沐云初当时初练合欢功,只能做到他与清灵妹妹这两日的进展,根本不可能将顾月影体内大半鸠歌之毒导入自己体内,梦中妖姬怕是早死于鸠歌之毒了。
但沐云初确实做到了啊!
关键是,这合欢功还是他给沐云初的,不会存在沐云初藏私,有他不知道的什么诀窍法门在。
眉头微蹙的林弈楼微有不解,但倒是明白了当初夏皇丝毫没把这本蒙尘功法看在眼里,说送就送,一点不惋惜。
看来,这合欢功不是人人能够修炼得来?沐云初和顾月影算是撞大运的幸存者偏差?
要如此说,还算有点道理,说起来,曾经的合欢宗也是创派的一对夫妻大限过后,宗门内再没有实力强劲的扛鼎人物,慢慢泯然众人矣,最终除名江湖,落下传奇帷幕。
“好啦……”
岳清灵笑了笑,贴进情人怀中:“练不成就练不成吧,双修之道,哪怕是正宗之法,终究有些偏门,还是脚踏实地,慢慢修行才是正道。”
“师姐说得是。”
心下其实很是可惜,享受鱼水之欢的同时还能功力大增,在林弈楼看来简直完美,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沐云初那样的运气。
操……
没忍住腹诽骂出了声,面上却是微笑依旧,低头在清灵妹妹额头琼鼻樱唇先后吻过,旋即将人抱起,惹得岳清灵一声惊叫:“你做什么?”
“黏糊糊的,师姐,你不想洗个澡吗?”
“……”
浴房之内,霎时水汽氤氲,花香轻扬。
鸳鸯戏水的荒唐,岳清灵初时还有些抗拒,不久就溃败在林弈楼的甜言蜜语和上下其手的捉弄里,嬉笑声中,水花荡漾。
林弈楼看着清灵妹妹花枝乱颤,笑容可人的模样,再想到已经落实位置的北山泾源,熟悉的心虚感比以往更加强烈了几分。
“清灵妹妹……”
“嗯?”岳清灵抬起微有羞涩的脸庞,歪了歪头:“你怎么了?脸色看着有些奇怪?”
“没什么,就是,假设……”
林弈楼喉结轻动,踌躇问道:“假设……若我不小心,有什么事骗了你……”
“世兄!”岳清灵眼神微眯,笑容收敛之后,神色莫名犀利:“你有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吗?”
“呃……”林弈楼轻咳两声:“那自然没有。”
“真的?”岳清灵严肃神色地凑近,将林弈楼壁咚在了浴桶边缘。
早知道不瞎问了……林弈楼头皮发麻,假装镇定地与之对视,面带微笑。
“林世兄……”岳清灵目光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你该不会有什么青梅竹马的表妹?或者许诺了盟誓的红颜知己吧?”
林弈楼微松口气,这个问题,他还是问心无愧的:“那绝对没有!”
回答时目光清澈,语气坚定,没有丝毫慌乱。
岳清灵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眉头微蹙,淡淡问道:“那你怎么忽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世兄,在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