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午时。
殿中的床榻之上,也已经云收雨歇。
花千渝也逐渐恢复清明,她把身上的男人推开,低头望去顿时凤目圆睁。
她艰难的坐起身,双臂捂住惊人规模的双峰,这几个时辰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花千渝的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渐渐变得面红耳赤。
随即也想起自己是喝了壶中的茶后,才变成这样的。
莫不是于非在茶中下了药?
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于非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才对。
难不成看走眼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她记得他似乎也喝了啊?
花千渝愁肠百结,一时思绪纷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头见于非依旧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花千渝一时气急,抬起手掌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正装睡的于非,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望着花千渝的幽幽目光,冷的好似极冷的寒冰。
于非吓得一个激灵,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
“本宫需要一个解释,为何茶水里会有春……那种药……”
于非也是叫苦不迭,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而且摇摇头:“我真的不清楚。”
花千渝抬手就要抽他耳光,可见于非瞪大眼睛后,又连忙捂住春光乍泄的胸口,怒道:“在你房中,你会不知道?”
于非大喊冤枉道:“殿下也知道,我回来时已经喝的断片了,怎么住到这里的都不知道,而且殿下来找我的时候,我才刚起床,去哪准备这些茶水去?”
花千渝思索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不由柳眉微蹙,思索了片刻也没个头绪。
抬头见于非还盯着她看,不由拿起枕头砸在他脸上。
于非直接被枕头砸的摔下了床。
花千渝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再说什么,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好。
花千渝放下幔帐,对于非道:“把本宫衣服扔进来。”
于非慌忙把那件火红宫装,以及那件暗红色的金凤纹肚兜,都扔进了幔帐。
幔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穿戴整齐的花千渝下了床。
刚走了一步她就嘶的倒抽一口凉气。
于非心脏突突直跳。
花千渝冷着脸瞪了于非一眼,道:“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否则,你知道后果。”
于非也郑重点头:“公主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花千渝点点头,从地上把黑色令牌捡起来挂回腰间,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把此事忘掉,知道吗?”
于非点头称是,心里却是苦笑,他又怎么可能忘得掉?
眼看花千渝脚步怪异的从他身边走过,于非开口喊住了她。
“公主殿下……”
花千渝回头,望向了他。
于非嗫嚅片刻,开口道:“对不起,我……”
花千渝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本宫知道你也是为了活命,而你,赌对了,本宫不会杀你,本宫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几日,本宫不想见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花千渝就推开了殿门,走了出去。
殿中的于非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花千渝表现的越平静,他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暗骂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
他又哪里知道,陆离对那种药并不了解,把一大包都整了进去,于非虽然只喝了一口,但药量却很足。
能坚持片刻,已经算是意志坚毅了。
他轻叹了一声,如今知遇之恩未报,还把人家给……
他望向桌上的茶壶,皱起了眉头,这茶会是谁端来的?
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胡思乱想一通,却也没一个头绪。
他轻叹一声,也推开宫殿的门,走了出去。
来到小皇帝的御书房,就见赵熜正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奏折。
见于非进来,笑着道:“你终于醒了?昨夜睡得还好?”
于非干笑一声,抱拳道:“多谢陛下关心,昨夜……昨夜微臣睡得还行。”
小皇帝点了点头:“如此就好,昨夜的酒确实喝的有些多了。”
于非想了想,旁敲侧击的问道:“陛下昨夜可知,是哪个宫人把我送回房了?”
小皇帝愣了一下:“昨夜朕也喝多了,还真忘了是何人把你送去殿中的,怎么?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于非心中一凛,他可不敢让小皇帝知道他在后宫睡公主的事,干笑一声,含糊道:“没什么,只是丢了一枚玉佩,不是什么大事。”
小皇帝一听他丢了玉佩,不由皱眉,对一旁伺候的恐大海道:“大海啊,你可知是谁把于爱卿送去的大殿?”
孔大海摇摇头,道:“奴才昨夜也吃醉了酒,不过要想知道,一问便知。”
小皇帝点点头:“那去把那两个小太监给朕带来,看有没有见到,或者捡到于爱卿的玉佩。”
孔大海点点头,匆匆的走出了御书房。
没过一会儿,就领着两个小太监进了御书房。
而这两个小太监看上去年纪非常小,脸上还带着稚气,跪到小皇帝面前,连头都不敢抬。
小皇帝问道:“你们两个昨夜送于大人回去,可有见到或者捡到于大人的玉佩?”
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皆是摇头道:“回陛下,不曾见过。昨夜奴才把于大人送到殿中以后,就离开了,并不知是何玉佩。”
丢玉佩本就是于非杜撰的,趁此机会他连忙问道:“那你二人可准备过什么茶水?”
两个小太监再次摇头:“陛下昨夜交代过,不让人打扰于大人休息,所以奴才只是将于大人送去殿中之后,就离开了,并未准备什么茶水。”
见两个小太监目光清澈不似作假,于非也只得作罢,对小皇帝道:“既如此那就算了,一块玉佩而已,也不值什么钱。”
小皇帝也是点点头:“玉佩朕多的是,你等一下。”
说着,小皇帝就从龙案下拿出一盒子玉佩,道:“于爱卿随便选一个吧。”
既然皇帝陛下都如此说了,那于非也自然不好推脱,选了一枚玉佩之后,就告辞离开了皇宫。
……
……
花千渝回到宫中的公主府,见秋月正在逗弄那只名叫铃铛的猫咪,就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正常些。
可某处的疼痛却让她很难做到。
秋月毕竟是从小就跟着她的贴身丫鬟,花千渝有什么不同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很快就发现花千渝的走路姿势似乎有些怪异,便很担忧的丢下铃铛,跑过来问道:“小姐您怎么了?崴脚了吗?”
花千渝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一些,笑道:“没什么,昨夜酒吃多了,头还有这晕。”
“这样啊?那小姐快些坐下。”秋月很乖巧的扶着花千渝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见秋月被糊弄过去,花千渝也松了一口气。
秋月却去倒了一杯茶来,先尝了一口,点头道:“温度正好,小姐快喝些醒醒酒。”
花千渝望着眼前的茶水,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对秋月干笑道:“最近忽然有些不喜欢茶水,喝清水就好。”
发生那样的事,花千渝现在对茶水有些过敏,看到茶水,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那羞人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