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他们和谁打架?你认识吗?”
大爷,“都是他们班的班的(差不多大),是谁家孩子,我还真不知道。”
齐飞飞知道,大爷大概是不想惹麻烦。
镇子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大多数人多少都能有点儿印象。
大爷不想说,齐飞飞也没追问。
“行,回头我说说他们,谢谢你。”
大爷,“谢啥,咱们也算熟人了。你能领着他们走正道,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他们爹妈走的早,在地底下也得感谢你。”
这轧街(gai)居邻的谁不希望是个好人家?这能走正道,也少祸害人不是?
齐飞飞笑了,还是有人觉得她是好人,大爷没觉得她会把两个孩子给带坏。
告别大爷,齐飞飞往镇外僻静的路上走去。
现在这事儿毫无头绪,她需要好好想想。
一直到天黑,她才回了纺织厂。
瘦猴儿已经来了。
齐飞飞,“我今天已经跟二力说了,我今天开始就不在工业办干了。
你和二力在这好好干,活也不累,按月有工资。
以后是常丽华管,你们俩……,你会来事儿,好好干。
我现在去强子那里不合适,你跟他说一声,是我连累他了。对不住了。”
瘦猴儿,“强哥没这么想,他知道你是被人害了,他还跟兄弟们说,打听着,知道是谁干的就回去通个气。
咱不能白受了这个气。”
齐飞飞,“谢谢兄弟们了,不管查不查得到,等事情过了,我请兄弟们吃肉。”
喝酒就算了,一群流氓,喝高了再打起来。
瘦猴儿,“我先替兄弟们谢谢了。昨天我给强哥送了一半肉过去,强哥还让我替他谢谢你呢。”
齐飞飞,会来事儿。
“我那儿还有,一会儿我再给你拿一块儿。”
瘦猴儿推辞,“不用了,不用了,那些就够吃了。”
齐飞飞笑,“肉还有嫌多的?给你就拿着。”
以后走了,就没这么方便了。说不定没机会了。
齐飞飞回自己房间,把东西都装进了四合院。
出来给了瘦猴儿一块儿五花三层的肉。
“我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你锁好门。”
齐飞飞出了纺织厂,直奔老姜头家。
上次水泥的事儿得罪了他,说不定这老头怀恨在心,这事儿有他一份力也说不定。
齐飞飞悄悄奔他家的后杖子跳了进去。摸到后窗户跟底下。
东西屋都已经关了灯。
老姜头的声音,“让我摸摸。”
老太太动静,“哎呀!老不正经的。”
老姜头,“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害羞个啥?”
哪哪都摸过无数遍了,这还矫情上了。
老太太嗔道,“你小点儿声,让人听见多磕碜,这么大岁数了,老不正经。”
儿子媳妇儿都在对面屋住着呢。
老姜头,“屁股过来点儿,够不着了。”
老太太又挪了挪。
“喝点儿酒,你就没正形。”
老姜头,“那个男人不好这一口?”
老太太忍不住轻笑,
“看今天把你美的,你就那么肯定?”
老姜头,“你也摸摸我的。
我当然肯定,我去公社找人打听了,她今天让胡书记找去一顿批,工作都撸了。
现在公社大院里的人谁不知道?怕是半个镇子都知道了。
板上砸钉——没跑了!”
老太太轻轻哼唧几声。
老姜头吧唧亲了一口。
“再弄弄,就快了。”
老太太用力撸几下,“这回你可是报了仇了。
你说你听来的那些事儿,是真的吧?
要不咋这么管用呢?”
老姜头,“这事儿估计是真的,要不人家能瞎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真不真的也不要紧。
只要有人愿意传闲话就行。
让她坏我好事儿。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头上。
哈哈,硬了硬了,快来。”
齐飞飞一拳头砸碎了他的后窗玻璃。
闪身进了四合院。
只听见屋里“妈呀!”一声。
老姜头一屁股坐在老太太腿上。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老太太,“哎呦!快起来,快起来,死老头子,坐死我了。”
隔壁儿子儿媳听见动静,拉开灯,披衣下地,过来看情况。
儿子问,“爸?妈?咋了?”
老太太,“快啊!快啊!一会儿儿子媳妇儿进来了。”
老姜头扯被乎赶紧趴下,心里叫苦不迭,完了,完了,吓回去了。
老太太着急,忙慌往自己被窝里钻。
儿子已经开了门,“妈,咋了?”
老姜头,“没事儿,没事儿,回去睡吧。”
儿子已经感觉到后窗呼呼进来的凉风。
那么大一扇玻璃没了,这天这么冷,没事儿?
儿子还要往里走。
儿媳往外拉儿子,出来,出来。这人咋这么憨呢?
爹那么“精”的一个人,他说没事儿,肯定没事儿,你出来。
两人退了出去。
儿子还莫名其妙。
儿媳撇撇嘴,她就知道她公公不消停,挺大岁数了!可真是!
自己刚刚没睡着,多少听见点儿动静。
拉着男人站在外屋地等。
接着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开了灯。
老姜头下地趴后窗户看,一个人也没有。
也没听见脚步声,奇了怪了!
这离后杖子挺远呢,难道是撇的砖头子?这得多大劲儿!
低头里外找找,也没土了坷,也没砖头子啊?
咋就能自己碎了?
这死冷的,“小子,你找个锤子,先拿破棉糊囊子把窗户钉上。”
儿子媳妇儿这才进来,帮忙找东西,钉窗户。
“明天我找人要一块玻璃,你跟我去拿回来换上。”
老太太穿了衣服,坐在炕上,没下地,腿疼,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儿媳妇拉儿子出去,指定是发现了啥。
她可不像老头子,没脸没皮的。这可让她以后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