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公子哥亲自挑选的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管家又来了。
    即便张小圆的惨像近在眼前,幸存者们对管家依然热络。
    他们都觉得自己不会是张小圆,期盼机会降临自己头上。
    因为每一天都是无比的难熬,
    觉得能带来变化的,一定是好运。
    管家很享受这样追随的,讨好的目光。
    他在一片瞩目中,走到了余溪风的面前:“女士,你昨天的表现,我们家先生看在眼里,愿意的话,先生希望可以雇佣您,我们会提供一个让你满意的报酬。”
    再礼貌的谦词也无法遮掩管家言语的倨傲。
    余溪风道:“像昨天那个女生一样?”
    “你与她,当然是不一定的。”管家面不改色道。
    一样,又不一样。
    张小圆是管家挑选,给公子哥泄欲的。
    而眼前这位,余溪风,则是公子哥亲自挑选的。
    管家漫不经心地想着。
    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体好,少爷对她有兴趣,也许会玩得更久。
    余溪风说:“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我没有兴趣。”
    “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管家道。
    三位保镖走过来,站在了余溪风的身后。
    这是一个包围,威胁的姿态。
    “我们不是昨天晚上那些人,对女士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管家摇摇头。“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余溪风说:“既然你昨天晚上见过,那就该知道,这些人拦不住我。”
    管家笑道:“不要将我们和他们相提并论。”
    余溪风走上前,一步一步接近管家。
    两位保镖挡在管家身前,将余溪风拦住。
    余溪风一个错身,轻巧地便将保镖拦在身前的手给拨开了。
    那临时来凑数的保镖只觉得手一麻,手还没能抬起来,就被迫放下了。
    管家连忙去拔枪。
    枪还没有举起来,余溪风两腿微曲借力,起跳时如长鹰一般迅疾有力,
    在极短的时间内,翻扣住管家拿枪的手,轻轻一拧。
    那枪就掉到了地上,被余溪风用脚踩住。
    余溪风偏头去看管家:“都一样。”
    管家走过来的时候,裤腰处,那枪的形状简直不要太好猜。
    而处处周正的管家,和这些破破烂烂的保镖,简直不像在同一个图层。
    只要解决管家就好了。
    比昨晚的那些人还要轻松。
    管家很识时务,他举起了手:“我给您带来了订金,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这订金就算做赔礼,我这就去回禀先生,您可以当我从来没来过。”
    保镖打开一个纸盒子,里面是一块包装完好的压缩饼干。
    保镖咽了咽口水,盯着那块压缩饼干,眼馋极了。
    这样一块,足够三天的食物了。
    章秋:“……”
    这样式的,章秋背包里有三块还多。
    虽然余溪风脸色不显,但章秋知道,余溪风吃这个已经吃的很烦了。
    盒子打开之后,管家微微抬起下巴,等着余溪风的惊喜神色。
    管家觉得今天带过来的保镖有些丢人。
    但是车队那边实在是抽不出人手,只能凑合着用这些下等人。
    上一次的张小圆,也就是得了一碗稠粥而已。
    要得到这样的一碗稠粥,在前边,可是需要干一天的苦力。
    但余溪风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余溪风说:“一块压缩饼干,不够买你的命。”
    管家的脸色终于变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是沈家的管家,在过去,负责沈家对外的交际与联络,总管别墅内所有人员调动。
    对内对外,他都是沈家的心腹,自己孩子也在集团中任职。
    就连逃难的房车,都是他一手给沈母安排的。
    即便是在车队里,管家也很受人尊敬,他下发的指令总是无往不利。
    沈母信赖他,一手带大的少爷也依赖他。
    她怎么敢……
    余溪风并没有听管家啰嗦,唐刀出鞘,就是要见血的。
    那两个保镖毫无契约精神,已经脚底抹油跑了。
    他们想要活下来,才当了个保镖来挣食物,
    而不是来卖命的。
    卖命是另外的价钱。
    保镖跑走时,甚至没忘记卷走那包压缩饼干。
    管家心中大恨,死不瞑目。
    周围的人看见这一幕,离余溪风和章秋就更远了。
    看过来的目光都多了一分怜悯,觉得这两人必死无疑。
    车队对于幸存者来说,有着绝对的权威,和权力。
    他们高高在上,对比起来,幸存者低到了尘埃。
    每天都有幸存者死去,后来人踩着前面的尸体往前走。
    那些倒下来的人,无人在意的深夜里,先是缺胳膊少腿,然后是被剖胸挖腹。
    骨头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还要被饿极了的人捡起来吮一吮。
    余溪风的视线看向远方的城墙。
    越来越近了。
    管家被杀的时候, 公子哥正被他的母亲教训。
    他的脸上挨了一个巴掌,浮起一个鲜红的五掌印。
    沈拱辰依旧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甚至咧嘴笑了笑。
    沈母精致的脸上浮起怒容。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天天地给我惹事生非,给我安生一些,不然,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孽障,听到没有。”
    沈拱辰无所谓的点点头。
    沈母满心疲惫,也无心与他继续纠缠。
    他们千里迢迢过来,这一路聚集起这么多人,就是不想到了北方基地,被人压一头。
    他们都需要有自己的位置,重新在新的权力场中分一杯羹。
    这是一场博弈。
    北方与南方在权力分割上的博弈。
    他们是后来者,本就失了先机,如今已经走到这里,派过去的先行者一去不复返。
    他们原本准备好了与民共苦难的政治形象。
    只要有人出来迎接,就眼含热泪地演讲这一路的流离困苦,
    再立下宏愿,誓要为所有人建立新家园。
    车队的人,各界都有。
    如今还能坐在房车里的,放末世前,都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会长是他们推举出来的利益共同体,
    在天灾前,身份与北方基地现役执政人平级。
    可是北方基地的人没有半分配合的意愿。
    会长被人捧了一路,临到终点,切身实际地品出了几分,落难寻求庇护的耻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