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从来没有认清这个人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陆平宇并不是信口胡说。
    他介绍的屋子就在陆平宇的对面。
    陆平宇带余溪风看的这间房确实还不错,至少有一张真正的床。
    而不是木板上面铺干草。
    有一个单独的,能烧锅的火桶。
    不用与老太太轮着用,
    吃饭的桌椅也有,不用坐在床上。
    房费就是正常水平。
    这样的屋子对幸存者不便宜。
    对余溪风来说尚可。
    余溪风用压缩饼干租下了一周。
    陆平宇的眼光在压缩饼干上停留一瞬,便很快略过。
    等陆平宇回去了,章秋问:“压缩饼干不是只够三天的量吗?”
    余溪风说:“车队爆炸的时候,跟着捡了一点。放心,够用。”
    够用的很。
    而且这个位置离水井更近。
    章秋再去打水,也不用跑那么远了。
    章秋给房间做了一个简单的清扫和归置,拿上水桶出了门。
    他一走,陆平宇杀了个回马枪,手上还提着装满了水的水桶。
    这种感觉很微妙。
    早不来,晚不来。
    正好卡在章秋出门打水的时候。
    陆平宇笑起来,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想着你刚刚落脚。可能会缺水,给你送一点过来。”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余溪风接过来。
    也省得章秋明天去打水了。
    陆平宇很有分寸感,站在门口,并没有往里进。
    陆平宇道:“对了,你知道阿越最近在忙什么吗?我约她明天组队,她都拒绝了。”
    阿越在忙着做身份证明。
    她口风很紧,并没有将这事告诉给陆平宇。
    余溪风当然也不会上赶着去说。
    便只笑笑:“我和她刚认识没多久。”
    陆平宇状似不经意道:“我和她认识也没多久,总来找我,我还以为是想长期去林区出猎。
    阿越一个人带着姥姥生活,怪不容易,叫上她,打回来的猎物也能分给她一些,上回阿越可是分到了一整只野猪腿。”
    他的话语听起来都很正常。
    因为刻意保持距离,反而显出两分若有还无的暧昧。
    如果余溪风真的与阿越不熟。
    听了这话,会觉得阿越是仰仗着陆平宇,才能分到这么多。
    陆平宇这一番话,既与阿越拉开了距离。
    无形中,也抬高了自己的能力与品性。
    事实上,
    阿越身形灵活,捕猎技巧出色。
    以余溪风对阿越的了解,她只会拿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
    余溪风第一次发现,陆平宇很会修饰自己。
    前一世差点栽在他身上,还真不亏。
    陆平宇还在说,
    他眼神哀伤,话语却点到为止:“我姥姥与阿越姥姥一般大,小时候最疼我。”
    谁没有在天灾中,失去过朋友和亲人?
    那是一种不会被时间洗刷的创伤。
    也是所有幸存者的共同记忆。
    这话从陆平宇口中,余溪风已经听过一遍了。
    上一世,陆平宇说最疼他的是爷爷。
    这一次两人因为阿越认识,大约是因为更好开展话题,替换成了姥姥。
    他演技真是精湛,余溪风一边露出动容的神色,一边想。
    陆平宇声音都温柔了三分。
    与余溪风前世认识的那个好脾气的队长一点一点重合。
    余溪风想,她可能从来没有认清这个人。
    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也需要天分。
    有些人天生就能敏锐地捕捉,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对方又喜欢什么样的人?
    余溪风喜欢好看的,情绪稳定的人。
    现在想想,陆平宇在她面前展现的模样,与章秋就很相似。
    所以陆平宇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到这里,余溪风确信。
    陆平宇并不是要追求自己。
    尽管他的表现,很容易让人误会,
    他甚至在刻意营造这种误会。
    但余溪风真真切切地和他相处过,
    她知道,陆平宇真正动心是什么模样。
    “虽然给你打了折,但这边的房租还是不便宜,不凑手的话,随时来找我。”陆平宇道。
    余溪风兀自想着。
    并没有听清陆平宇的话。
    “啊?”
    陆平宇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哦。”余溪风笑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陆平宇感到,余溪风的目光仿佛刺破了他的面皮,直达灵魂深处。
    他莫名感到狼狈与心虚,避开了余溪风的视线。
    余溪风道:“下次出猎可以叫上我。”
    她要结果了陆平宇,
    城外的林区便是最好的机会。
    陆平宇脸上露出喜色:“好啊,外面还是挺危险的,到时候你跟紧我。”
    “嗯,那是自然。”余溪风说。
    临走之前,
    陆平宇克制的,看了一眼余溪风,这才转身。
    似乎欲语还休的模样。
    很难评。
    余溪风想打人。
    章秋在这时回来了。
    看到地上装满的水桶,愣了一下。
    “陆平宇送来的。”余溪风说。
    或许因为是同性,章秋更清晰地察觉到了那股微妙的恶意。
    余溪风道:“放着吧,没事,明天就不用去提了,你检查一下,应该没毒。”
    “不至于,世上就没有无色无味的毒药。”
    话是这么说,章秋还是仔细闻了闻。
    余溪风说:“没毒也不喝这个,拿来擦擦桌子,擦擦地就行,喝水还是喝你打的这个。”
    章秋便又高兴起来。
    晚饭煮的猪杂面,阿越给的猪下水,章秋处理得很干净。
    用酱腌制,去除了腥味。
    挂面是细软的白面,也是余溪风从包里拿出来的。
    章秋之前在房车上就吃到过这种面。
    他觉着余溪风的包,比自己的包能装。
    吃完饭,外面的天变黑了,余溪风简单布置了一下门口和窗边。
    然后躺回床上。
    章秋坐在椅子上。
    视线在床上停留一瞬。
    像是烫着一般,飞速地移开。
    余溪风想着事情,支着一边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章秋一脸踌躇。
    余溪风拍拍床:“上来吧,昨天不是已经睡过了吗?”
    章秋叫这话臊的脖子都红了。
    这里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点,无论是阿越,还是陆平宇,都默认将两人安排在一块儿。
    幸存者之间就是这样。
    能同行的人,就能睡一张床上。
    余溪风也默许了这种安排。
    章秋和衣在余溪风身边躺下,过了一会儿,用手虚环住余溪风。
    余溪风往章秋身上靠了靠。
    这张床称得上柔软,勉强对得起余溪风付出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