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讲完一个章节,凤怡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好像一场精彩的故事突然画上了句号。
虎子哀嚎道:“大姐,没听够啊!”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期待,似乎还沉浸在故事的情节之中无法自拔。
凤怡笑着说:“没听够也要睡觉了,不早了。”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带着一丝宠溺。
虎子只好耷拉着脑袋,无奈地说道:“那好吧……”
他转身对着阿吉说道:“那走吧,我们睡觉去,我给你讲讲前面的。”说完,他便拉着阿吉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话。
凤怡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叮嘱道:“早点睡啊,不许太晚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虎子不在意的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他的语气随意而轻松,似乎并没有把凤怡的话放在心上。
凤怡没再管她,喊着锦儿和阿珠也进屋睡觉了。
这一夜,凤怡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得踏实。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滚烫,意识也有些模糊。在迷迷糊糊中,她做起了梦。梦中,她仿佛回到了前世。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有意识还算清醒,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或做出任何动作。她只能听到医生宣告她成为植物人的消息。
爸爸妈妈守在床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悲伤。妈妈不停地哭泣,爸爸则沉默不语,但眼神中的痛苦让人无法忽视。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墨染——哦,不,应该是学长,每天都会来看望她。
他帮助爸爸妈妈照顾凤怡,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他告诉凤怡,他已经揍了一顿那个渣男,并表示等她醒来后,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凤怡心里非常感动,想要跟爸爸妈妈说话,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可她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妈妈为她担忧,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凤怡的手指动了一下。妈妈恰巧看到了这一幕,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但随即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然而,当她再次定睛观察时,发现凤怡的手指真的动了一下!妈妈欣喜若狂,赶紧叫来了医生。
医生们迅速对凤怡进行了全面检查,但最终得出结论:“这可能只是身体的一种偶然反应。”
凤怡听到了妈妈的痛苦哭声和埋怨声,也听到了爸爸的安慰声,可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每天陪伴自己,凤怡充满了自责和痛苦,眼泪怎么也流不完。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向凤怡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随即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时,耳边传来了师父焦急的声音:“我已经刺激了她的穴道,按道理来说应该能够醒来了啊!”
接着,又听到虎子急切的催促声:“你再试试啊,不然她真的会被烧成傻子的。”
凤怡努力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脑袋昏沉得厉害,身体也不听使唤。
她试图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如山,怎么也睁不开。
就在这时,她听到虎子继续催促着师父,师父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是一阵刺痛传来,让她猛地惊醒过来。
她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师父和虎子正站在床边,而师父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发出一阵沙哑的“嗯”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如此陌生。
这声轻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关切和惊喜。
她一眼望去,好家伙,能来的、不能来的人都围在了床边。她心中一暖,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锦儿见凤怡醒了过来,急忙端起水杯递到她嘴边,师娘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来。
凤怡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滋润了干涸的声带,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凤怡沙哑着声音问道,目光一一扫过每个人的脸庞。
师娘再次温柔地将她放着躺好,师父抓紧时间一边把着脉,一边皱起眉头吩咐锦儿道:“快去把熬好的汤药端来给她。”
锦儿点点头,快速跑开了。
虎子见到大家都忙碌起来,趁机插话道:“大姐,你半夜突然发烧了,一会儿喊着什么,一会儿又哭的不行,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锦儿吓得赶紧跑来告诉我,我一听也被吓到了,连忙跑去叫了师父过来。
师娘担心你,也跟着一起来了。我们一直折腾到现在,你终于醒了过来,真是吓死我了!”说完,他松了一口气,但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担忧和关心。
凤怡听到虎子的话,才知道自己发烧了,这时锦儿端着一碗药放到她的嘴边,凤怡闻见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忍不住“呕”了一声,拒绝道“我能不喝吗?”
师父接话道“你觉得呢,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喝药怎么行。”
凤怡只好痛苦的接过这碗药,闭着气一口气下肚,喝完锦儿很有眼力见的递过来水,凤怡喝了好多才感觉自己嘴里没有那种苦味。
她问道“师父,我怎么会发烧啊,我都没有得风寒。”
师父听她问的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我听锦儿说你昨晚在院里坐了很久?你不知道现在天凉了吗?
还坐那么久,可不就发烧了嘛,现在你人也清醒过来喝了药就会好很多,再吃几天的药吧,你这次生病把以前没有调养好的一起带出来了,可得好好吃药调理一下。”
凤怡没想到还要吃药,痛苦的说道“师父,药太苦了。”
郭老道“你还知道苦啊,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知道吗?好好吃几天药长长记性就不会那么晚还坐院子了。”
凤怡只好哀嚎的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