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怡抽空回头看了锦儿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吧。”锦儿乖巧地点点头,拉着阿珠便往水盆走去。
邢婶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那个大点的是二姑娘吗?”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锦儿身上,眼中满是好奇。
凤怡笑着点了点头:“对,那是我妹妹,叫锦儿,那个小的是给锦儿买的小丫鬟。
对了,忘记给你说,家里还有一间卤肉铺,我买了一家人,是春生叔和桂花婶,你看到的这个小的丫头叫阿珠,是他们的女儿,
晚点我弟弟带着的书童叫阿吉,也是他们的一对双胞胎儿女。”
桂花婶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惊叹。她原本以为凤怡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但现在才知道她竟然还经营着一家卤肉铺,这让她不禁对凤怡刮目相看。
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不能仅凭外表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和地位。
桂花婶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干活,不辜负凤怡的信任。
这边锦儿和阿珠洗完手,就来帮忙端饭菜,邢婶连忙上前就要帮忙,
凤怡见此说道“邢婶,在我家没那么多规矩,所以不要太过拘谨,锦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要伺候的她什么都不会。”
邢婶这才停下了脚步,也力所能及的帮忙干活。
几人坐下后,邢婶还站着,打算伺候凤怡他们用饭。
凤怡摆摆手,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邢婶面露犹豫,道“可是......”
凤怡板起脸道“没有什么可是,这个家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快点坐着吃饭。”
邢婶看到凤怡的脸色,连忙坐下准备吃饭,同时内心感动“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自己还是人的感觉了。”
就听凤怡继续说道“锦儿,这是我买的绣娘,叫邢秀秀,以后你可以叫她邢婶。”
锦儿乖巧的点点头,转过头喊道“邢婶。”
凤怡然后转头对着邢婶道“我说了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具体的你之后问问阿珠吧,你们交流交流,不然每次都要我来说。”
就见阿珠和邢婶异口同声的说道“知道了,姑娘。”
一顿午饭吃完,锦儿打算和阿珠去洗碗,被凤怡拉住,然后道“不用,让邢婶和阿珠去吧,我有事跟你说。”说着拉着锦儿去了屋里。
锦儿看到炕上码好的布料咽了咽口水道“大姐,你是打劫布庄了吗?”
凤怡笑着说道“正好遇到一家店铺快要倒闭了,降价处理,就多买了点。”
锦儿边看布匹,边随口问道“你不是每次去佟掌柜那里嘛,这次怎么没去?”
听到锦儿的问话,凤怡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今天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凤怡的话,锦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忍不住骂骂咧咧道“这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啊,也太没有良心了,不说你跟她曾经合作过,就算是个普通的顾客,也没必要那么势利吧。”
凤怡轻轻抚摸着即将炸毛的锦儿,柔声安慰道:“别担心,经济地位决定上层建筑,我们目前没有足够的财富,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不过,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与郑叔合作的事情,你对此有何看法?”
锦儿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我认为这次合作非常划算。虽然对他的人品有所担忧,但可以通过签订合同并在衙门备案来加以约束。
这样一来,我们能够省去许多麻烦,不必操心原材料的采购和产品的销售,只需专注于制作。
同时,我们的利益也得到了保障,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凤怡听完锦儿的分析,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经历了佟掌柜那件事后,我变得十分谨慎,生怕再次碰到像她那样势利的人。
过去,我总是天真地认为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可如今才明白,这个世界并非如此简单。做生意真的太难了!”
说完,她有些自暴自弃地表示:“算了,还是让我先好好考虑一下吧。”
锦儿笑着看向那堆积如山的布匹,感叹道:“这么多布匹,要做成衣服得费邢婶多少功夫啊!
对了,邢婶你花了多少钱啊?”
听到这话,凤怡一下子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完后,锦儿不禁感慨道:“唉……真是个可怜的人啊。”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钱的问题,顿时来了精神,说道:“这样也好,还省了不少钱呢。咱们可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不必太在意这些,只要他人品没问题就行了。”
凤怡赞同地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接着,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时,锦儿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让凤怡吃药,急忙往外走并说道:“我去给你热药。”
凤怡见状,也跟着一起出去帮忙。喝完药后的凤怡感到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于是她吩咐道:“你们看看要不要睡觉,我实在太困了,先去睡一会儿。”
说完直接倒头就睡,期间还打起呼噜,锦儿见到这样的大姐,笑着拉了打算做衣服的邢婶去了堂屋。
看着邢婶手起飞舞,裁剪,只见她左手稳稳地按住布料,右手拿着剪刀,沿着布料上的线条迅速而精准地剪下。
每一刀都如同艺术大师的笔触,流畅而自然。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与布料对话,倾听着它们的声音。
邢婶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布料之间,不时地调整着角度和力度。她熟练地运用各种裁剪技巧,将布料剪成各种形状和大小。
有时,她会用尺子仔细测量,确保每一个尺寸都准确无误;有时,她会凭经验和直觉,直接剪出完美的形状。
在裁剪的过程中,邢婶还会不时地停下来,检查一下布料的质地和纹理,确保没有瑕疵或损坏。她对每一块布料都充满了敬意和热爱,仿佛它们是有生命的物体。
随着剪刀的飞舞,一件精美的衣服逐渐在邢婶的手中成型。她的手艺如同魔法一般,将平凡的布料变成了令人惊叹的艺术品。
锦儿赞叹道“邢婶,你可太厉害了。”
阿珠也附和道“就是的,邢婶,你这样让人觉得你不是在做衣服,好像是变戏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