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河好说歹说,才一人拿了盒烟,就这他们都觉得不好意思!
如今在农村不管是盖房还是帮忙,很少有要钱的!基本上都是免费帮忙,等以后人家需要的时候,你再给帮回去就行!
毕竟大家都没钱,要是真付工钱,那以后大家都住破屋岔子吧!反正谁家都付不起工钱!
“媳妇你先屋里去!我把火生上,看看效果咋样!”张二河把瞧热闹的林春杏和梵梵香秀撵进了屋,外面冷的很!有啥可瞧得!
“俺帮忙烧火!”只有林春梨没搭理张二河,执意留下来递柴烧火!
“嗳!你俩赶紧把火烧起来吧!俺是冻坏了!”屋里今天中午就没生炉子,早凉透了!本来张二河想着让她白天去老宅的,可她担心土坯炕下的金子,没敢离开!
一直就在床上赖被窝里,如今听了自家男人的话!二话不说,拉着闺女和小姑子就往屋里走!
炉子紧靠着土坯墙,一个大炉膛上留了两个灶孔!上面蹲着一大一小两个铁锅!
九十年代农村有那种‘穿心壶’,这铁锅就和那玩意类似!热个洗脚水啊,炖个骨头汤啥的再好不过了!
先把火升起来,等旺了以后再把两个锅都坐上!憋住的热量就会从陶管,顺着屋里铺的地龙走了!
地龙穿过屋子,在屋后变成了两个高高的烟筒!可以形成吸力,保持院子里厨房的火力不灭!
看着铁锅里水很快开始冒泡,张二河捏了把林春梨的小脸,让她问问她二姐晚上想吃啥:“春梨,去问问你姐,晚上想吃什么!”
“嘻嘻!姐夫你手都是灰,弄俺脸上啦!”林春梨擦了下脸,整理着刚刚张二河给她弄乱的棉袄,一边贼兮兮的往堂屋看了看!
“俺二姐要是知道,不得捶你啊!”嘴上这么说着,却赶紧快步离开去问话了!
“嘿嘿!赶紧问问!你自己想吃啥!把菜弄厨房来,今天姐夫给你们露一手!”看着林春梨扭着水蛇腰往外走,一边嘿嘿傻笑:自己这小姨子可真是个迷人精!
晚饭是张二河做的,驴圣炖鸡杂,老母鸡汤加土豆烧粉条!一斤多重的驴圣,是大哥刚刚送来的!
说是县城附近村里有驴冻死了,人家拉县城去卖的!驴肉张大河没抢到,就抢了一根驴圣和俩驴宝!
“驴圣你炖了吃,这俩球蛋俺就拿回家补补了!”张大河走的时候,提溜着俩驴宝,笑的嘴都瓢了!
自从能和媳妇同房后,这些天张大河天天加班加点!腰都快累折了,如今有这好宝贝,还能想到张二河,也算是有心了!
“大哥,你可悠着点吧!黑眼圈都出来了!”张二河的话,让刚刚出门的大河差点一屁股墩那里!
“还用你说!俺不知道啊!”张大河不满的扑拉扑拉驴宝上沾的血丝!他两口子这些年想孩子都想疯了,如今有机会能怀孩子,那还有个完!
早晚各一次晨会,几乎是每天的必修课!也幸好有张二河给他的山君酒,不然腰间盘都得干突出几节喽!
“姐夫姐夫,这是啥呀!黑乎乎的,真难看!”林春梨正好提着杀好的母鸡进来,看到那条东西,嫌弃的找了根树枝捅了两下!
“哈哈!这可是好东西啊!这年头轻易不好买!”张二河坏笑着给林春梨解释这是啥,惹得她满脸红晕!
“啊!这东西也能吃,太恶心了吧!咦~!”红着俏脸,把刚刚捅过那东西的树枝扔灶堂里烧了!
“嘿嘿!这才是男人补身子的好东西!你个小丫头知道啥!”这年头,驴圣还真是稀罕物!要是搁城里可能还知道这东西的好,不过当时知道的也不多!
没理会林春梨,张二河把鸡头鸡脖子砍下来,想了想又把俩鸡爪也切了!汆水后和切好的驴圣,加好大料炖到那个小锅里!
由于今天菜有点多,这顿饭足足做了一个小时,才算完工!把梵梵都等急了,让小姑跑过来催了好几趟!
“哥!你和俺春梨姐在干啥呀!”香秀最后一次进厨房的时候,疑惑的看着张二河和林春梨!
“哦!没事没事!你春梨姐棉袄里进去虱子了,二哥帮忙逮虱子呢!”被打断好事,张二河没好气的把炖好的鸡汤递给香秀!
“赶紧端屋里去,你嫂子和梵梵都饿坏了!先吃着哈,其他的马上就好!”
“哦!那二哥你快点哈!俺也饿了呢!”虽然有些奇怪二哥咋给春梨姐捉虱子,可小小年纪的香秀,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只是一个劲催促,让他们赶紧进屋吃饭!
“哎呀!吓死俺了,吓死俺了!”等香秀进了堂屋,林春梨才红着脸,慌乱的把棉袄系上:“姐夫,下回可别在家逮虱子了,多吓人!”
其实刚才张二河的确是在捉虱子,林春梨说今天中午和那个叫银月的人靠的有点近!她都看见对方头发里爬的虱子了!
刚刚火一烤,人身子热的很。就感觉浑身发痒 ,这才有了张二河帮她捉虱子的一幕!
只不过一开始还是正经捉虱子,慢慢就捉起了别的,这才把时间给忘了!也差点让香秀误会!
“哈!没事没事!咱身子正不怕影子斜!”闻了闻手上的香味,张二河打着哈哈,一脸正气凛然!
“当然了,为免你姐误会,咱以后去县城慢慢捉!”
张二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惹得林春梨咯咯娇笑:“嗯嗯!误会就不好了,嘻嘻!”
把饭菜都端屋里的时候,张二河才发现,自家媳妇和梵梵她们,居然连棉袄都没穿!就穿了他新买的绒衣绒裤在干饭!
“咋把棉袄都脱了,不怕冷啊!”张二河与林春梨带进来的冷风,让梵梵满脸不乐意!嚷嚷着让爸爸赶紧把门关上:“爸爸小姨,门,门!冷的很哩!”
“当家的,这地龙可真暖和,比县城咱家铺子可热多了!”林春杏喝了口鸡汤,满足的咂吧了下小嘴:“以后俺就赖在屋里,再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