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光面露苦涩，“小姜，你咋还跟上次一样呢？”
    “咱就是说，你长的这么好看，稍微笑笑行不行？”
    姜慕禾摇头，“不行。”
    简单，干脆。
    这个态度，看得李兆光无奈至极，忍不住朝着赵公明投去求助的眼神。
    赵公明干咳一声，“李主任，你看我也没用，天才嘛，性格孤僻一些很正常，姜同学愿意来帮忙已经很给面子了，你别既要又要的。”
    李兆明：“……”
    他强压住心中的苦涩，叫来团队里的几名小组组长，“你们把具体问题和小姜讲一下。”
    几人的黑眼圈一个比一个严重，显然这几天没怎么好好休息。
    其中一人主动递给姜慕禾一份文件，“姜同学，这是最近的实验数据，你看一下。”
    “yt方程的模拟实验过程失真程度很高，最终模拟结果也和真实数据相差甚远，我们几个小组这段时间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也没找出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姜慕禾接过文件，什么也没说。
    她找了一个位置，拿起纸笔唰唰唰开始反推。
    整个实验室的人全部围在她的身后，等待结果。
    看到这一幕，陈言暗暗咂舌。
    眼前这些人，每个人胸口都挂着小吊牌，上面写着简略的个人资料，个个都是名校的博士。
    这群高校的博士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却要求助一个大二的学生。
    啧……
    不愧是小学姐啊！
    半个多小时后，姜慕禾放下笔，抬头朝着李兆光看去。
    李兆光急忙走上前，“小姜，找到问题了吗？”
    “你们的计算方程有问题。”
    “不可能。”
    听到这话，李兆光想也不想便摇头否认，“小姜，yt方程我们已经核对了数遍，没有任何问题，你是不是弄错了？”
    姜慕禾也没解释什么，起身来到陈言身侧，冲着他眨了眨眼，“饿了。”
    陈言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已经快中午十二点，笑着道：“等忙完，我就带你去吃饭。”
    “忙完了。”
    姜慕禾回头看了一眼李兆光，“问题已经找到，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李兆光满脸苦笑，“小姜，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yt方程确实没什么问题……”
    话还没说完，一名小组组长来到李兆光这边，低声建议道：“主任，要不我让编程组的人再核对一下原始代码？”
    “之前没核对过吗？”
    “核对过两遍，没发现什么问题。”
    李兆光看了眼姜慕禾，深深一叹，“既然小姜说是yt方程的问题，那就让编程组再核对一遍。”
    小组组长连忙点头。
    李兆光对着姜慕禾客气一笑，“小姜，麻烦你再稍微等一下，编程组核对代码的速度很快，等下核对的时候，你也看一看……”
    话还没说完，姜慕禾便摇头打断，“我不懂编程，看也没用。”
    陈言适时出声，“小学姐，来都来了，也不急这一会儿，咱们先等等吧。”
    说着，他搬来一把凳子，“来，坐下歇会儿。”
    姜慕禾什么都没说，乖乖坐下。
    这个反应，倒是让李兆光有些意外，对着赵公明小声询问了起来。
    “赵局长，这个男生是谁啊？小姜好像很听他的话。”
    “他叫陈言，也是江大的学生，今年江北省的状元，小姜的男朋友。”
    “我说呢。”
    听完赵公明的解释，李兆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态，随即忍不住感叹道：“江大的庄校长挺有手段啊，以前省状元这种苗子可都被清北垄断，他竟然把两个省状元忽悠到了江大，厉害。”
    赵公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个确实，庄校长确实有点手段。”
    很快，编程组的四名人员来到实验室。
    在他们核对代码时，陈言默默地来到了后方观看。
    整个核对过程，进行的非常快，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已核对结束。
    编程组的组长刘瑜华拿到核对结果，第一时间和李兆光汇报，“主任，yt方程的代码没有问题。”
    话刚出口，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也不能说没有问题吧？”
    一时间，实验室里的二十多人纷纷朝着声音源头看去，最终目光落在站在电脑前的陈言身上。
    刘瑜华眉头微皱，“主任，这位是？”
    李兆光出声介绍，“刘组长，这位是江大的高材生陈言。”
    末了，他又加了句，“小姜的男朋友。”
    听到这个介绍，现场不少人看向陈言的目光中露出了羡慕之色。
    反观陈言则是一头黑线。
    有心解释，可眼下这个场合根本不适合解释这种事情。
    刘瑜华大步走来，“陈言对吧？你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陈言也懒得绕弯子，直言道：“刘组长，你们方程的代码有问题。”
    “有问题？”
    刘瑜华笑了，“陈言，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yt方程的代码编写好以后，我们核对了数遍，正式运转以后又核对了三遍，前前后后核对的次数加起来，不下于十遍，要是有问题，早就发现了。”
    等刘瑜华把话说完，陈言耸了耸肩，“真有问题。”
    口说无凭，他直接坐在了电脑前，控制着鼠标翻动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源代码。
    很快，他框选了十六行代码出来。
    “就是这里，你们为了过于追求简洁…嗯，说不好听点，就是炫技，替换了很多繁琐的代码，一共七处。”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伸向了键盘。
    然后，定格在空中。
    “刘组长，我可以动一下代码吗？”
    刘瑜华懵了，“你懂编程？”
    不止是他，其他编程组的三名成员也懵了。
    陈言抓了抓头发，“略懂，略懂。”
    说罢，他的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起来，一开始就把之前框选的十六行代码全部删除。
    这个操作，看得刘瑜华在内的编程组四名成员大眼瞪小眼。
    刘瑜华第一时间发出质问：“小陈，你怎么给删了？”
    陈言也没解释，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五六分钟的功夫，敲出了六十多行新的代码，“好了，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说着，直接保存运行。
    原本一分钟的跑码过程，现在仅需要不到十秒。
    刘瑜华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