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郝天承受了三轮淬炼,集聚来的同班男生中,唯余柳霞辉还没有给郝天“上刑”。
在柳霞辉摩挲着长棍兀自兴奋时,一众女弟子却你推我让,没人肯上前。
她们之前虽然叫的凶,但是能集聚到这里的全是郝天的小迷妹。
看看别人帮郝天淬体还没什么,轮到她们自己时无不心如鹿撞,唯恐掌握不住力道伤到郝天。
柳霞辉急不可耐道:“燕嬷嬷,你出来!整得自己跟个淑女似的,平时的飒爽劲哪去了?”
“我···我今天状态不好!”
李小燕支支吾吾应了一声,男生们顿时哄笑。
“这还是那个大喇喇、凶巴巴的燕嬷嬷吗?”耗子嬉皮道:“李小燕,在郝天的照妖镜面前,你褪去妖身了哇!”
“哈哈哈哈!”众人再次哄笑。
一切映在朱翀眼里,想到自家的宝贝闺女,朱崇一凛暗暗吐槽——
这小子太能招蜂引蝶了,他只适合当弟子,不适合当女婿哇!咦,我怎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来吧!”
一声清脆音响引得众人目光,男弟子们不禁咧开了嘴角——
古月儿,这个一直与方庭薇争奇斗艳的女魔头站出来了,好戏开锣!
人群里,张龙目光复杂地看看漫步走出的古月儿,又看看闭目沉静的郝天,迅速敛去情绪。
“帮助郝天大哥淬体,月儿义不容辞!”
古月儿飒爽一声,从金城舞手中接过一根长棍,看着郝天妍妍一笑。
女弟子们均是目光一寒,神情无不同仇敌忾!
古月儿立于郝天身侧,婉声道:“天哥,静儿如果出了差错,你不会以牙还牙吧?”
郝天眼皮一抬,笑着道:“古月儿,你唱戏的?哪来这么多词?”
“哈哈哈哈!”
这一波,女声比较响亮。
古月儿一抖长棍——“天哥,你这样嘲笑月儿,月儿心气不平出手没有轻重,你可得多担待!”
柳霞辉笑道:“担待什么呀?天哥若被你打出毛病来,你将自己赔给他就是了!”
“那她出手可就更没有轻重了!”耗子嬉皮道:“各位女侠,待会出手可不能留情。谁若将郝天打残了,那就恭喜她喜提郝天一枚!”
“噗嗤!···哇哈哈哈哈!”
这一波,女生更甚,雀跃非常。
“呜呜呜呜!”
“噗噗噗噗!”
风声、棍声交错在一起,须臾后柳霞辉面色一变——
他和古月儿的击打力量、击打频率根本不能同步,确切的说是古月儿在故意避开他的调整。
柳霞辉将棍棒一收,急切道:“胡静儿你搞什么呀?你如此不配合,还真想将郝天打残不成?”
“啪!”郝天手臂一屈,横掌挡住了攻向软肋的棍棒,这才睁开眼睛道——
“金城,你打你的。这种错乱的捶打方式也挺新奇的,我扛得住!”
看到这样都没有惹得郝天生怒,古月儿出手更不讲章法了——
棍法多变,轻重缓急、飘忽无定;力道错乱,刚劲柔劲、透劲拖劲,一一使出。
很快,郝天额头上就细汗密布。
看到这一幕,众女们看向古月儿的目光更不善了,一个个捏拳碾脚。
五分钟不到,古月儿就泄了气,提棍退出——刚不可久,自古如是!
柳霞辉也收棍而立,喘着气道:“郝天,你赶快让朱队长给你按拿一番吧,千万别逞强!”
“呼!”
一口浊气吐出,郝天笑道:“我倒是没事,就是要都这么打,我这身衣服很快就要被打烂了呀!”
“哈哈哈哈!”
“郝天,你干脆脱了衣服算了!”
“就是,你身材那么好,还怕亮相不成?”
男弟子纷纷起哄,女弟子一个个眼眸闪亮,大为意动。
“诶!你们可别小看身上这两层布。”郝天严肃道:“没有它的话,就古月儿刚才的一通乱棍,我身上铁定得挂满勋章!”
“哈哈哈哈!”
众人再次哄笑,古月儿洋洋得意,一群女生们也定下心来——郝天很抗打,她们完全不用担心力道不匀伤了他。
八轮过去,集聚而来的二班弟子均实战了一遍棍法,时间也过去了三小时。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朱翀队长一喝,众人却不离去,等着最后看一遍他施展《大手印》。
一番抓拿后,朱翀道:“药酒给你配制好了,等药劲弱了你跟我说,我再重新给你配制。”
“好的,谢谢师傅!”
“跟师傅客套什么?走,跟我去车上取药酒。”
“师傅,药酒多不多,需不需要多去几个人搬啊?”
“你想啥呢?这是药酒,不是真的酒,贵着呢!”朱翀没好气道:“大小不过不过一纸箱,省着点用,至少给我撑一个月!”
郝天拉着长腔道:“好嘞!”
众人看着郝天,眼中羡慕,心中倒也不酸——
朱队长为郝天梳理筋肉时,也不忘出声道出梳理的精要心得。
他明显不是小气的人,估计配制药酒需要的材料真的很贵!
晚上,墩子三人抢着为郝天擦药酒,一边往郝天身上涂,一边往自己身上抹。
四人笑闹一团,弄得满屋子药酒味,还引来了宿管查探。
涂抹药酒后,体表宛如火烧一般,三人哎呦了半宿,引得两侧宿友隔墙问候。
而郝天则沉浸在了身体的反应中,对外界不闻不问。
药力透过皮肤,渗入血肉,筋肉发热发痒,血液亦是滚烫!
郝天不仅没有不耐,反而更加专注——
时而鼓荡血气,时而调动筋弦,沉浸于内景之中难以自拔!
第二天早上一醒,郝天细细感觉自身——
筋骨肌肉的痛感弱了很多,但是皮肉的痛感更强了一些,好似是敏感度增加了,药酒的效果当真显着!
睁开眼睛,摸出昨晚朱师傅送的新手机一看闹钟,郝天大声道:“起床了,要睡过头了!”
“嘶!”
穿衣时,体表火辣辣的痛感,让郝天不禁的蹙眉。
“哎呦!呦呦呦呦呦···”
半仙的山羊胡都炸开了,表情极其痛苦,
“嘶!嘶嘶嘶嘶···”
墩子亦是直抽冷气,嘶呵不止。
“我屮艹芔茻!”
耗子兜了一下衣服,又蜷缩成团,半死不活。
挣扎了十分钟,三人终于穿好了衣服,一个个直咧咧——
“以后再也不乱涂药酒了!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