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伸手拿起一缕头发丝,放在鼻尖轻嗅,带着邀功的语气道:
“太后娘娘,事情已经办妥了,如今淑妃没了身孕,太后尽可安心就是。”
李牧的声音不似在人前那尖利,平日里他都夹着嗓音说话,音色如普通太监一般,让人察觉不出什么。
可是在这里,可以听他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带着几分胜券在握。
女人很享受这热水的浸泡,身上的肌肤已经呈现出淡粉色。
她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一双魅惑桃花眼看起来格外引人。
她唇角微微翘着,眼尾梢弯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去,勾得人魂魄飘浮。
“嗯,你办得很好,有劳了。”
“为太后娘娘办事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呢,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太后睁开眼,随后拿起一旁的栀子花瓣往手臂上擦去,最后捧着一堆花瓣轻轻一吹,它便四散在浴桶中,随着水漂浮着。
“如今哀家虽然没有了实权,可是想扳倒哀家,他还痴心妄想,总有一日,哀家会卷土重来,重新坐在朝堂之上。”
在李牧身边,太后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她想要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做掌管一切的人。
如今秦颂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她会想方设法地回去。
若是朱钰与秦颂互相猜忌,分崩离析后,这后面的戏才好看,她就要在旁边观戏就可。
李牧嘴角抽出一丝真实的笑意,手指顺着她的肩头慢慢往下,随手捞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轻嗅。
“那奴才办得这么好,太后娘娘给奴才什么赏赐?”
女人舒展着自己的身子,伸手往后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她嘴角凑近李牧的耳朵,缓缓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李牧看着她的眼神,眼底媚得出水,眼神拉丝,将人缠绕进去。
李牧看着不自觉喉结滚动,哑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染烟。”
谁知他这一喊,让方染烟不喜,她顿时没了刚才那种情绪,转过身去冷冷道:
“说了多少次,唤我太后娘娘。”
李牧看她生气,赶忙陪好,只要她高兴,他叫什么都可以,别说是叫太后,叫什么都可以。
“奴才遵命,太后娘娘。”
他态度恭敬,犹如信徒一般,带着虔诚与恭敬。
李牧瞧着她似乎生气了,凑近方染烟的耳朵,轻声说道:
“奴婢知道太后娘娘最疼奴才,奴才不想要赏赐,奴才想要……”
他说完一双手浸入水中,掀起圈圈涟漪
他看着她的脸,期待着她的反应。
方染烟怎么会不动容呢,被他伺候着,抬眼看了看他薄唇上的水渍,咽了咽口水,双眸水雾弥漫,竟是失了神。
李牧看她这模样,微微一笑,从身后抱住了她,亲昵缠绵,呼吸也渐渐缓了下来
水声在房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女子的娇喘连连。
事毕,方染烟全身瘫软地靠在浴桶边缘,手指搭在李牧的手臂上,一下一下摩挲着,感叹道:
“当初你若是没净身多好。”
李牧的眼光黯淡下去,脸色沉得厉害,他最在乎的人嫌弃自己,这不杀了他还难受。
他与方染烟的年纪差不多,身材高挑,在人朱钰前一直是卑躬屈膝,腰杆很少时刻是直的。
因为他是内官,除了宫女,没有谁会仔细注意他的长相。
不过若是仔细看,就发现他面貌其实不差,虽然没有男人那般俊俏刚硬。
可他面貌清丽,宛若女子一般柔和的面容,不然也不会吸引许多宫女抢着给他做对食了。
可他从来都不屑一顾,不曾看她们一眼。
方才听见方染烟可惜地感叹,他沉住气,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蛋。
“太后娘娘现在不喜欢吗?”
女人声音嘶哑,带着舒爽的叹息:
“自然是喜欢。”
李牧疏眉微展,提起温润的嗓音,在方染烟耳垂处轻轻吐着气儿,诱惑无比。
“太后娘娘喜欢就好,特别是奴才的福分,奴才自当尽心竭力服侍太后娘娘。”
李牧起身,离开她的身体,从他刚来位置上拿了个小盒子走了过来。
回身转来,他解了玄色的外裳,一动身,外裳便落在了地上,只有一层单薄的里衣。
他小心拿出盒子里的东西,连带着自己的手一同伸入浴桶中。
方染烟闭上眼,面无异常,开口问道:
“当初何必为了哀家进宫,现在这样可值当?”
李牧一双薄唇贪恋地吻上她的肩膀,闭着眼吮吸着白嫩的肩膀,声音哑然:
“为了太后,自然是值当的。”
话音还未落,她已经被打横抱起,身上的水浸湿了李牧的里衣,顺着他的胸膛流下。
他抱着怀中的人一路走到浴室的一处贵妃榻上,小心将人放下,抬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
“奴才让太后娘娘体会体会,什么是人间极乐。”
他没说话,拥着她,低头含吮她的耳廓,激起她一阵酥麻,快感已经到了极限。
一炷香过去,浴室烟雾已经散去,香炉燃起了檀香,烟雾缭绕。
方染烟全身无力地侧躺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一层青纱,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她的双腿搭在李牧身上,他一下一下帮她捏着腿,力道合适轻柔。
方染烟察觉到李牧的视线,她斜眼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她看的李牧,懒懒地问道:
“你这样看着哀家做什么?”
“奴才在想,若是奴才还是男人该多好。”
方染烟挑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那张酷似女子俊美的脸一笑道:
“如今你哪里不是男人了?不过是少了点东西,能力可不比其男人差,当初若不是你,哀家就坐不上这太后的位置,你为了哀家的牺牲,哀家定铭记于心。”
听着方染烟的话,李牧拉住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嘴角才微微勾起。
“这都是奴才自愿的,甘愿为了太后做任何事,只要太后肯疼奴才,就是为了太后去死,奴才也在所不惜。”
他此生觉得最遗憾的事情就是身体的残缺,这是一个男人的耻辱,可是她不嫌弃那就是他莫大的荣幸,而且这个人还是她。
“太后娘娘要记住,这些都是奴才自愿的,太后娘娘无须担忧奴才会背叛您,此生奴才生是太后的人,死是太后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