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星将自己心绪平复好,就往窗外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见了一片篱笆围成的空地来。
想起今日外头乒乒乓乓的声响,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下人在起砖石,捯饬墙边的那片园子。
她起身来到门口,朝那里望了过去
看见她倚靠着的小丫鬟赶紧过来,询问她是否有什么吩咐。
“夫人有何事?”
“无事,只是你们外边太过吵闹。”
那丫鬟颇有歉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锄地的下人,有些歉意地看着她。
“夫人,侯爷吩咐了让下人在院子里的地锄开,将你的花草与草药都给种上,耽误不得,不如奴婢陪您说说话去,他们马上就能种好了。”
文南星抬眼望去,那些下人手中的那些东西极为熟悉,都是她留在沈府里的,想不到他竟然将它们都弄了回来。
既然如此,她也有理不愿意再管,任由他们折腾,只是这些花草大约也是人家的,忽然之间换了地方,能不能活下来也另说。
暂且看就是,若是这花活了下来,那或许这是老天给她的指示,她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晚上,秦颂带着一身酒气过来,文南星早已睡下,在鸳鸯被上,只露出一个头来。
分明是入夏的季节,虽下过几场大雨,可空中皆是闷热的气息,她还能盖得住这么厚的被子,不怕将自己闷坏了。
他就坐上了床榻,边唤她边伸手去掀她的被子,却也不敢一下子掀太多,怕她突然受凉了,着了风寒,给她露个脖子出来。
文南星早已被他的动静弄醒,被从睡梦中打扰的她睁眼瞪着了他。
“今日为何睡这么早?没个自觉等你男人回来。”
文南星闻到他满身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酒的味道。
秦颂看着她,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
“总是皱着眉作何?本侯喜欢你笑,笑着格外好看。”
文南星不知道秦颂究竟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可就是他这个样子才让她感到害怕,一旦他犯起混来,指不定会做什么来。
她也不会傻到要与一个酒鬼讲道理。
她从床榻上坐起,走到桌前倒了一碗凉水。
秦颂本以为她是给自己倒的,手都已经伸过去,却看见她独自将一碗水饮尽,他的手僵持在空中。
文南星看见他手边还放着酒壶,她不愿与他待在一处。
“我闻不得酒味,侯爷若还要继续饮酒也可,那我去西房里休息。”
说完她就是离开,脚上不敢耽误半点,生怕走迟了一步,就走不掉,脚上都开始跑起来了。
谁她没走几步,手还没碰上门,秦颂几步追上她,拦腰将她抱了满怀。
而后身形不稳地朝前趔趄几步,竟是揽抱着人来到了榻前。
文南星挣扎,她不愿与他再发生什么,秦颂就压着她往床榻上靠。
“想要去哪里,喂不饱本侯就想走,怕是不合适。”
听着他的话,文南星恼羞成怒,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秦颂顺势往床边倒去。
她想说些什么,忍了又忍后,到底还是坐起了身,披了衣裳下了床。
谁知他猛然一起身,就一臂揽着她腰身,让她坐于他腿间,她用了力气去掰腰间的桎梏,可那桎梏却纹丝不动。
“你放开我,秦颂,你放开我。”
秦颂喜欢文南星直接喊他的名字,特别是在床榻之间。
他犹在逼近,高大强劲的躯体几欲与她身子相贴,浓郁的酒气几乎尽数将她笼罩。
他带着酒气呼吸喷洒在她耳郭,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
“本侯不是说过,今晚上等着本侯,自然会伺候得你舒服的。”
说完他脸上带着轻笑,话中皆是调戏之意。
文南星又不是未晓事的闺阁少女,他眸底慑人的暗光,以及种种行为无声的暗示,无不在昭示着他的意图,她焉能看不明白。
可她终究是变了脸色,她极力扳开他的手指,他却搂得更紧了。
他一翻转,将人逼至榻间,伸手拿起桌边酒,小口小口喂着她,伸过手给她擦留下来的酒渍。
很快,文南星的脸上就没了刚才的锋利,变得醉意绵绵,脸上露出潋滟的笑意。
秦颂轻笑了一声,似是发现了什么,凑到她的脖子深吸。
“早闻你不吃酒劲,只是未曾见过。”
他弓腰埋首在她颈项间,流连朝下含住噬咬,语声喑哑含糊。
“今日得见,始知你果真不胜酒力。”
他抬头看着她逐渐微红的脸颊,在她嘴角亲啄了一下,接着一个深吻,将她怼到榻间,扣着她的后脑勺。
嘴间的气息交融,她没喝多少酒,可嘴里的味道甚浓。
身上衣物皆未褪尽,唯有衣裳下摆凌乱松散,交叠的或勾缠。
床榻间猛一阵剧烈作响,抓在床帘纱上的细手猛地攥起,细白的手指抠得发颤。
文南星闭眸喘息不止,身上早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