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自然不用说,很有可能引来西极门对摩罗殿的重大围剿,以及萧万火下界亲朋好友的危机。
而赢了……也就是干巴巴的一个西天君的命而已,也得不到什么东西。
他们两个人真是搞不明白了。
其实太阴君和金乌君不明白的是,萧万火自始至终的目的,都不是为了什么好处,而是为了心性。
修炼习武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保护应该要保护的人,也避免被他人欺辱。
如今上界都快骑在他们的脑袋上了,萧万火再不出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的实力?
更何况修炼习武不去报复,那还修什么练?习什么武?索性窝在下界大道之殿中,当一个缩头乌龟,绝对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更主要的是,还是关乎于心性的问题。
毕竟只有杀了西天君,那才能让萧万火念头通达,只有念头通达了,修炼才会事半功倍。
萧万火见气氛有些低沉,他嘿嘿一笑,问道:
“对了,怎么没有见到夜真,他去哪儿了?”
“巩固境界去了,他现在可以掌控漫天星辰,而且还是觉醒了宇宙神族力量的人,他初入天君境,就已经可以匹敌天君境的巅峰强者了。”
萧万火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自己如今还不是夜真的对手。
再让夜真彻底巩固在天君境界,那在大罗之下,夜真还真就是无敌的存在了。
自己这个小弟弟,已经成长到这种恐怖的地步了么。
萧万火揉了揉鼻子,掩饰了尴尬,问道:
“你们宇宙神族之力,又是什么样的说法?我好像没有听荧惑和朱雀城主说过。”
太阴君也没有刻意的去藏着掖着,说道:
“宇宙神族之所以能称霸深空如此广阔的疆域,那也是实力造就出来的,我们的体内基因之中藏着三种血脉之力。”
“分别是星级,系级,以及宇宙级,你也听说过吧,四方上下为宇,古往今来为宙,宇宙级是最高等级的血脉,他们四方神兽就是宇宙级血脉,如今夜真也同样是这种血脉,进入大罗境界,也是迟早的事情。”
说到这里,太阴君的表情很是得意。
两名系级血脉的宇宙神族之人,生出来了一个宇宙级的强者,他们也可以爹娘凭子贵,以后不管在哪一个主城,都是座上宾的存在。
萧万火啧啧称奇。
“看来不管是天府,还是虚空,又或者是宇宙神族,都有着自己的等级划分。”
太阴君又是翻了个白眼,“你们天府的人,就是这一点不好,老是不自觉的就把自己当成了三千世界的中心,其实你们也不过就是三千世界中,占地极小的一处小世界而已,只是这方小世界,出了两个世界之主罢了。”
太阴君说的也没错,天府虽然小,但是下辖的世界很多,而且许多人都没有接触过宇宙神族和虚空一族,自然而然的就将天府当成了世界的终极。
而在这一方天地宇宙之中,疆域最大的是宇宙神族,实力最强的是虚空一族,而人最多的,就是天府所处的鸿蒙世界。
鸿蒙世界唯一的优点,那就是人多力量大,总能在亿亿万生灵之中,诞生一个超级大能出来,概率问题在数量上无限被放大。
萧万火尴尬问道:
“这两个世界之主,不会就是大道和天道吧?”
太阴君点了点头,“没错,天府以往只能在宇宙神族的庇佑下生存,自从鸿蒙世界诞生了意识,创造出了大道与天道之后,天府这才有了自保的能力,也就逐渐脱离了宇宙神族,成为了第三方。”
“上一次虚空入侵之时,天府没有插手,这也就是默认天府是中立一派。”
说到这里,太阴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萧万火也明白,一旦虚空真的打败了宇宙神族,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天府。
那个时候,可就不存在什么中立不中立了,虚空一族的野心极其强大,他们想要的是所有三千世界,而不是在虚空领地之上,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世界不归他们管控。
萧万火叹了口气,生死存亡之际,大道和天道还在内斗,只可惜他见不到这二人,否则哪怕是死,也要骂上一句二人太不负责任。
太阴君笑道:
“这次知道了吧,不是所有的族群,都是按照你们鸿蒙世界的等级划分的,而且你们鸿蒙世界的等级太多了,宇宙神族就三个血脉之力,血脉之力的强弱,决定着那个宇宙神族之人的上限。”
“我和金乌是系级血脉之力,上限也就是你们的天君了,荧惑和瑶光是星级血脉之力,上限就是天王境界。而虚空的等级就更少了,只有一个虚空领主,其他的统称为虚空生物,若是有某一个虚空生物打败了他所在区域的虚空领主,那么他也可以成为虚空领主。”
萧万火闻言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确是天府的等级划分太过于驳杂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金乌君在一旁开口道:
“现在说这么多也没有用,等到下一次面对虚空的时候,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到时候再跟他详谈也不迟,对了萧万火,你准备什么时候上界?”
萧万火想了想,说道:
“再等等,现在摩罗殿的人还需要控制我给他们的空间灵团,另外我的亲朋好友还没有决定是进入天道之殿还是大道之殿,等他们都安排妥当了,我就捅穿那西极门!”
金乌君的嘴角微微一笑。
曾几何时,在他如此年轻的时候,也同样是嚣张跋扈,口无遮拦,狂妄至极,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血脉之力,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很强。
年轻的自己喜欢争强斗胜,说出口的话也十分的热血沸腾,仿佛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般,哪怕是天地在此,自己都能天地同寿。
现在再看到萧万火这样想要再度把上界,也就是整个鸿蒙世界的天给捅出来一个窟窿的想法时,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