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掌心托着下巴,也不知道发了多久呆。
突然“啪”一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原来是手上的书突然掉到了地上。
“呵呵呵……”宋逸之终于忍不住了,笑着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看她仓皇地捡起书在翻看,“别看了,书都拿反了。”
阮颜梗着发红的脖子,“我就喜欢倒着看,不行吗?”
宋逸之不说话,只是满眼戏谑地睨着她。
阮颜再次垂头,才发现书并没有拿反!
抽走她的书扔在沙发上,宋逸之牵着她的手,“走,回房了,看你馋的,回房给你看。”
“哼,谁爱看你?!”阮颜加快脚步,先他一步拉开门。
宋逸之跟在后面玩转笔,“谁说看我?我以为你是看上了我手上这根笔。”
阮颜在他的笑声中越走越快。
宋逸之洗完澡后又见了军医,回来趴在床上躺着,只盖住下半身,上半身裸着,晾晾后背的药。
看阮颜窝在被子里,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直接开口提醒,“哎,想看赶紧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阮颜哗一下把被子拉过头顶,在被子里想把他的腿踹出去。
“差不多得了,再踹我裤子都要掉了。”宋逸之把手伸进被窝去抓她的小腿,“感情你想看的是下面?”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阮颜撩开被子,用力拍他的手臂,“好无聊啊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宋逸之翻身侧躺,伸手去捏她的脸蛋,“怎么脸皮这么薄?今天大喜日子的,别生气!”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
阮颜瞪他,“什么大喜日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洞房花烛夜。”
“我倒是想,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宋逸之的手一直没离开过,从脸颊黏到了耳垂,满眼都是欲念,“软软,你说什么时候好?”
血气争先恐后往上涌,阮颜假装淡定撇撇嘴,“请收敛下您那想吃人的眼神!别人是睡前讲个故事,你是睡前想搞个事故!”
宋逸之凑近,“收敛不了,都快熬死了还收敛!软软,给个时间~”
“什么时间?”阮颜眼神飘忽,不敢对上那张蛊惑人心神的脸。
宋逸之手掌固定住她的后脑勺,轻啄她的唇瓣,“别装了,你懂的,再这么晾着,估计我很快就要英年早逝了。”
唇瓣上的酥麻感很快四下扩散,阮颜垂着眼眸答道,“回广城再说。”
“唉~”宋逸之叹气,“没有一两个月我们都不可能回去,昨晚之前你怎么不这么说?”
阮颜嘀咕:“这么急干嘛?我们才好几天?”
宋逸之哼声道,“下辈子换你做男人,我肯定不舍得你这么难受。”
闻言阮颜心神一荡,“难道不是你自找的?让你分开睡你又不分。”
“对,我就喜欢自作自受。”宋逸之继续在她耳边厮磨,“反正你也不管我死活,说那么多干嘛?”
耳朵痒得不行了,阮颜缩着脖子,晚安吻既然省不了,不如她主动投诚。
挪了挪身体,拉近两人的距离,小手在他胸前轻轻安抚,“很难受吗?那我亲你一下会不会好点?”
“不一定,但是你可以试试。”宋逸之眼神愈发深邃,黏在她的脸上,万分期待。
阮颜眼睛微闭,学着他的样子,贴上他的双唇,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舌尖就滑了进去,小心地吮吸,他的舌尖瞬间缠了上来。
只一下,宋逸之就受不了了,全身肌肉绷紧,立刻就想反客为主。
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热情如火,像是饿久了的狼吞虎咽。
以前她还在抗拒时,他已经吻出一身的火,何况她现在学会主动。
阮颜睁开眼,他的俊颜被放大,双眼迷离而幽深,黑色的瞳孔中满是迷恋。
贴着腰间皮肤的大掌越来越灼热,两人的呼吸同样杂乱无章,阮颜能感觉到他的情动,而自己,也快hold不住了。
她曾见识过很多快餐式的爱情,甚至也有朋友在酒吧对上一个眼神,就能去开房,那时她就特别无法理解,走肾不走心,纯粹的肉体运动,有意思?
她无法反驳朋友的言论,但她自己做不到。
起码,她希望她的第一次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而不是纯粹的身体冲动。
宋逸之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腰间的软肉被反复揉捏,酥麻感席卷全身,她早就完全失去抵抗能力,浑身发软,唇角更是不时溢出一串串轻哼。
睡衣的扣子不知道是被蹭开的,还是被咬掉的,等她回过神,他炙热的肌肤已经贴上她的,她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
阮颜连忙用双手捧住凑在她胸前的脑袋,低声哀求,“宋逸之,再留我几天好不好?我再想想。”
“不好!”宋逸之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痛苦的隐忍,“你还想想什么?说出来我跟你一起想。”
他鼻息间的气息偏偏喷发在她最敏感的地方,阮颜快把嘴唇都咬破了,“逸之,别这样……”
阮颜也说不清自己这种无厘头的不安全感来自哪里,只觉得不能是现在。
如今加上闽南四座城市,宋军领土之辽阔,在全国排行已是第一。
而且每一座城市都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宋逸之受到的关注将会更多,她能做好这个少帅夫人吗?她有这个能力吗?她又有真的了解宋逸之吗?
他的人生理想会止步于宋军大帅吗?还是想要更多?
说她杞人忧天也好,反正两人真正接触还不到十天,就这样把自己身心都交出去,她做不到。
宋逸之虽不知道她的顾忌,但也不会罔顾她的意愿。
可一切蓄势待发,已经停不下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收点利息,他沉声低语,“软软,我听你的,你也帮帮我好吗?我好难受……”
同情心泛滥的后果就是,叫了不知道几十句的“逸之哥哥”,喉咙都快哑了!
阮颜边用力搓洗双手,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快就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根本无法直视满脑子小电影片段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