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花一看他们人走了,立马担心的问道:“水生,这莫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王水生心中虽然疑惑他们现在这么有骨气了,可还是觉得,就王红一家什么靠山都没有,在村里本就软弱的一家人,肯定是不敢去衙门的。
因此他安慰许如花说道:“放心吧娘,就王大义那一家孬货,能翻出个什么浪,最后还不是得卖房卖地赔咱们的银子。”
虽然在许如花心中觉得王水生说的有道理,可还是有些忐忑:“娘就怕他们真告到衙门去。”
“不可能,他们没那个胆子。”
王水生靠在床上,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
“要我说,他们刚刚那架势,就是想再拖延几天给我们银子,既然这样,大不了我们就再等几天!”
王山眼睛转了转:“没错,水生说的对,王大义一家,在村里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没兄弟手足的,我们还怕他们?”
许如花这才微微点头,不过又叮嘱王水生:“这事过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再去赌博了!”
王水生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王山一巴掌就给他打了过去,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这次是你自己找了个垫背的,若是有下次,老子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眼见王山发火,王水生这才捂着被打的脸,老实的回答:“知道了爹。”
许如花一看他这副模样,立马心疼的将人护着:“当家的,你作什么打水生啊!”
王山瞥了她一眼:“慈母多败儿!以后你再容忍着他做这些事情,你就带着他回你娘家吧。”
许如花顿时不敢再说一句。
刚坐在床边,想去看看王水生的脸,却见外面药童带着衙役进来了。
三人顿时一愣。
药童指着他们:“官差大哥,他们就是王水生一家!”
衙役上来,没说一句话,架着他们一家,就朝衙门走。
王水生这一家,这个时候才害怕起来,连忙问衙役他们是犯了什么事,要抓他们。
衙役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你们犯了什么事,你们自己还不清楚?”
说完,推着他们走,可怜王水生那腿还没好,一路被拖着走,痛的他嗷嗷直叫。
到了衙门,见王大义一家都在。
王水生顿时怒火中烧,威胁的说道:“好啊你,王红!你们当真来了衙门!我告诉你们,现在我们要的赔偿已经不止三十两了,是五十两!五十两!”
姜小荷觉得有些好笑,哟,好大的口气,还敢要五十两,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王水生,你现在还吠的出来啊!”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王水生一看到姜小荷顿时火冒三丈:“是你对不对?是你让他们来的衙门!我告诉你,他们赔不了银子,就你替他们赔!”
真是嘴最贱啊!姜小荷感叹道。
堂上的亭长一拍桌子,两边站着的衙役,立马喊道:“威武....”
“这里是衙门,岂容你们置喙?”
说完,堂下之人,立马安静下来。
王水生恶人先告状:“大人,草民是王家湾的王水生,现在要状告同村的王红故意伤害我,导致我现在腿脚不便,没办法下地干活,做工赚钱....”
亭长微微眯眼:“哦?你要告王红,可刚刚本官是接了王红的状告,而捉拿了你们一家。”
王水生瞪了王红一眼。
王红没看他,而是拱手,将刚刚自己状告的过程又说了一遍。
“大人,他胡说,那日本就是他伤害于我,我们同村之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王红拱手:“大人,我当日喝醉,本就不记得当日所发生之事,而且王水生所谓的同村之人,其实都是他家的亲戚!”
亭长微微点头,摸着胡子,对着旁边的衙役说了两句,衙役点头,朝着亭长拱手,转身去了。
王红看向外面的姜小荷,姜小荷朝着他微微点头,王红转身又继续说道:“大人,草民也有人证,当日一起喝酒的还有杏花村的胡刚和胡烈,他们可以为草民作证,当日草民喝醉了,并未殴打王水生。”
“哦?那现在人证在何处?”
“就在堂外。”
“传!”
许如花一家对视了一眼,眼中明显的都透露出害怕和担心。
胡刚和胡烈被请了进来,两人一进衙门,浑身就抖的厉害。
两人朝着亭长跪了下去,亭长一拍案桌,两人便实话实说了。
亭长一听,顿时一拍案桌:“王水生,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他们说的不是实话!”
王水山,现在明显的害怕了。
亭长也不着急:“哦?你说他们说的不是实话,行,本官已命人去请你们同村之人,还有你们先前做工的老板还有赌坊老板,待会他们可与你对峙!”
话音才落下,堂外衙役就又带来一人,这人正好就是他们寻常做工的老板。
老板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抓到此处,心中有些害怕,等跪了下去,听亭长说了原委以后,心中顿时舒出一口气。
“大人,半个月前,王红和王水生,确实在草民的码头做事,只是最后这一天王水生借口说自己不舒服,基本上没怎么上工,但是他也没回去,一直等着草民给所有人结完账才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那王水生可有说,自己哪里不舒服?”
老板答道:“他说他头日里做工,不小心崴了脚,腿脚有些不方便,草民做小生意的,也怕他真怎么着,因此最后一天也就由着他了,还管了他一顿午饭呢。”
一听老板这么说,王水生立马急了起来。
而王大义和陈秀群则是更加生气。
“王水生,你这腿脚当真是做工时崴的?”亭长一双眼睛盯着他问道。
王水生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脑门上大颗大颗的汗水一直在掉:“我...我....”
“无妨,如今你不说实话,我再命人去把吉祥赌坊的老板请来。”
王水生立马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这要是赌坊的人来了,不当场问他要银子?他眼睛转了转,可还是说不出口,若真承认了是讹王红一家,那到到时候,赌坊的人找来,他也活不成,想到这里,他还是一咬牙,不承认,只要他不承认,这亭长拿他也没办法,而且还有他那些兄弟,他们一定会为他说话的。
一想到这里,王水生立马伏地:“大人,草民冤枉啊!他们是一伙的,故意冤枉草民。”
“王水生你!”王红气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