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垂死病中惊坐起,师父明天要检查
作者:齐晚山   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最新章节     
    季祈永撇撇嘴:
    “师父心中只有天下,何时能有……能有……”
    说白了,季祈永心里明白的很,刚刚就是故意赌气罢了。
    秋庭桉一唬,就原形毕露了。
    哪有半分帝王之姿,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想到这儿,秋庭桉不由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季祈永的鼻头:
    “真乃小儿难缠矣。”
    季祈永不服气了,嘟着嘴,仰着脑袋,抗议秋庭桉的描述,顺道呛了他一句:
    “我可是已过六千五百日之人!”
    秋庭桉看着季祈永嘟得老高的嘴巴,心里软成了豆腐渣。
    “序政和为师,六千五百日时,早已入堂参政,你还在趴师父怀里,挨揍。”
    秋庭桉的嘴——不说则已,一说封语。
    季祈永脑袋一别,闷哼一声,懒得理人。
    秋庭桉倒觉有趣,伸手捏了捏季祈永的脸,这孩子生来,两腮便比周围人,圆润许多,圆圆鼓鼓,煞是可爱。
    捏起来的手感,像装满水的袋子。
    秋庭桉嘴角的笑容扩大,伸手揉着季祈永的脸,软绵绵,极好。
    “噫,此子何生得如此可爱……”
    季祈永捂住脸,身子往外挪了挪,不给秋庭桉碰。
    倔强鹌鹑,是也。
    ——
    夏蝉朝鸣,午日太阳正当空,灼热的光线,晒的花草都蔫了,季祈永和时序政倒躲得清凉。
    山穴枯洞之下,走近便有阵阵凉意,再近些,洞窟墙壁,细看一层冰霜,触手即寒。
    饶是洞外,烈日高照,洞内也丝毫不受影响。
    “咱们就躺在这里,躲阴凉,真的好吗?”
    “你师父的伤,畏寒——不能来。”
    “那我不也有伤?”
    季祈永小声嘀咕着,他本想着是因为自身体内火气盛,所以时序政才到他来这里,调养生息。
    但没想到——
    时序政端坐在矮案前,微微睁眼,看了季祈永一眼,轻笑打趣道:
    “尔正青春,体魄强健,堪耐风霜,无恙。”
    继续合着眼皮,冥想清净。
    意思就是说——季祈永年轻抗挫,无所谓。
    季祈永顿时,垮下一张圆腮脸,撇撇嘴,转头看向别处。
    师父说的果然对,这人怪得很!
    “阿嚏!”
    季祈永猛地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白日睡觉,他没这习惯,索性站起来,在洞窟中,左右乱走。
    时序政微蹙眉梢,开口提醒道:
    “你若现下不睡,晚间可无法再眠。”
    季祈永一愣,倒也没把这话放心上,只是到了晚上……
    “呕!”
    周围一片漆黑,火烛摇摆,发出微弱而不稳定的光芒。
    一具古尸,直愣愣的躺在面前,皮肤上遍布褶皱,血肉都萎缩干涸了,仅剩下骨架和一张紧皱的皮。
    昏暗的环境之下,阴森的氛围笼罩着一切,火焰投下的影子在墙壁上跳动,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那张皮,乍一看,像是兽皮,若是近看……才会发现那似是一张风干的人皮。
    四肢细长,似猫的脚掌,但更像一只野狼。
    那双枯朽眼窝里,镶嵌着一枚铜铃,正死死盯着季祈永。
    每一声轻微的风吹草动,都像是幽灵的低语,让人不禁浑身发冷。
    季祈永捂着胸口,连连干呕,差点没把胆肝吐出来。
    时序政连忙闪身到季祈永面前,见他面色苍白,连忙抬袖,抚着他的后背,递了颗药丸给他服下。
    “莫怕……这是古尸,只是用于平时研究之用——”
    时序政安抚着季祈永。
    “因为黑夜更利于古尸的保存,再加之你如今初学,不便用新鲜尸身。”
    时序政耐心解释道。
    “呼——”
    季祈永缓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接过时序政手中的水囊,喝下几口之后,才堪堪恢复正常。
    “过来看,古书记载,如何辨别尸体性别,男子从头顶到耳部以及脑后一共有八片颅骨、两条横缝;女子的颅骨一共六片、一条横缝。”
    时序政一边解剖,一边指着骨骼的不同之处,讲解给季祈永听,季祈永听着也认真。
    虽然一开始,被吓着了。
    但仔细去看,这具尸体的表面和内部构造,都与常人无异,除了眼中的铜钱眼。
    古尸腐烂得厉害,通过骨骼结构,才能勉强辨认男女。
    时序政把尸首翻过来,季祈永凑近,看了一眼,确如时序政所言,从头骨可判断,确实是具女尸。
    “再者,你看这里,若是男子,便应有十二根肋骨,女子却有十四根。”
    “男子手臂前有尺骨,小腿处有腓骨;女子却没有……”
    时序政细细指着,将骨质的不同之处,一一告知。
    但不一会儿,季祈永那股三分热度下去,有些瞌睡虫找上门来。
    “殿下……殿下…”
    时序政轻轻叫唤,唤了好几声。
    季祈永才缓缓睁开迷糊的眼睛,看了看时序政,却未见什么反应,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好困……唔…”
    “殿下,方才这些,太师大人明日都会一一考察。”
    时序政不急不缓。
    “你要不趁现在赶紧多记一点。”
    “啊!!?”
    闻言,季祈永一愣,鲤鱼打挺般,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睑,困意不减,孩子直接下了狠心。
    伸出手臂,使劲掐了一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