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之——”“渊之,如果你不是好好的来见我,我也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木兮知道自己现如今极弱,记忆也不完整。
这时候,不说神力,连武功、内力也无法像道尊殿下木兮一样操作自如,留在这里,只会让敌人多个把柄。
她多希望,今日是天道木兮的意识醒过来,这样就可以和池晏共同面对,帮上池晏了,而不是作为师尊的人,还需要徒弟保护。
“渊之,如果你不是全好的来见我,我也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木兮拉着池晏的衣袖,心里极为不安。
“放心,师尊,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主子,你们保重。木姑娘,翠竹,跟我来。”
池三拉着翠竹的手,带着木兮、管家和神医向地道的方向离去。
然,没等几人到地道处,池三便顿住了。
“不好!”
池三话落,已有十几人挡在他们他们前面。
场上只有池三一人会武,而他又要保护三人,节节败退。
“池三,后面!”
后方又来一个人,提剑刺向池三,在翠竹的提醒下,让早已背负一剑的池三立即转身抵挡,堪堪接住。
木兮当然也不示弱,虽然她并不能打,但是当她不得不捡起死者掉落在地的剑抵御时,灵魂上的记忆瞬间带动起她,反身,转手,用力一刺。
木兮刺中了一名侍卫,将剑快速抽回后,心跳如雷,手臂颤颤抖动。
这是生活在现代和平国家的木兮第一次杀人,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残酷而血腥的场面。
但是,危急的局势并不等她。
现场还剩十多个暗卫与二十多个死士,其中一个死士靠近管家,欲一剑杀之。
木兮提剑直奔,抬剑横劈,将对方的剑击掉,又极速划回来,留下一道血色。
两次杀敌下来,木兮开始得心应手,速度越来越快,成为战斗的主力,不到一会儿便将在此处剩余的人灭掉。
“池三,你带他们走。”
木兮说完,不等几人反应,向池晏的方向跑去。
池晏这边,上百个黑衣暗卫和死士或站在墙头,或已经下到墙院里,还有无数的侍卫与暗卫正在源源不断地从墙外翻过来。
而池晏等人周围虽然已倒下了许多人,但仍有无数的人围在周围,几人或多或少也都带了伤。
木兮加入战局,将即将砍向池晏的死士一击割破喉咙。
池晏感到异动,反身便看到木兮。
“师尊?”
“放心,我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
说着又将其中一人杀掉。
池晏看到木兮游刃有余且又越来越快捷的样子,心里的担忧这才放下。
“好。”
有木兮的加入,局势立即更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已躺了无数的尸体,血流成河。
然,就在这时,无数毒箭从前方射入,防不胜防。
所有人用剑抵挡,却还是倒下了几个。
“池一!”
池一原为池二挡伤,如今又被毒箭射中,伤上加伤,嘴角慢慢流出黑色的毒血,缓缓倒向地。
池二飞跑过来,将前方挡路的几个敌人杀死,将倒地的池一搂起。
“池一,你怎么样?”
“媳妇,我没事的,别管我了。”
“别说傻话!走!”
一边说着,池二借助阻挡物,将池一带离箭雨的方向。
然,防不胜防,后方又来一杀手,欲从背后袭击池二,而池二的前方又有一人攻来。
一人也许有机会反击,但加上个因中毒而行动缓慢的池一,腹背受敌,无法善终。
池一正好视察到,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挣开池二,以自己身体为肉盾,用剑反击对手,敌人身死,但池一也被刺伤。
池二听到身后剑入人体的声音,强烈的不妙预感让池二将注意力放回身后。
“池一!”
“小心!”
池一捂住伤口,源源不断的血液从指缝里溢出,慢慢地向底下倒去。
在强烈的刺激下,池二快剑将前方的敌人灭杀,转身接住再次倒地的池一。
“媳妇……对不起,以后……忘了我吧……”
池二坐在地上,不死心的把了一次又一次脉。
“没用的……放手……吧”
“我们去找神医,他一定有办法!”
“别管我……走……”
“不,我们一起。”
不知何时,池二的嗓音早已沙哑,泪从眼出。
“听话……忘了我,好好活着……找个喜欢的就……”
池二激动地抓住池一的手,“你不许死,听到没有!你走我就嫁给别人!”
“也好……”
池一眼神早已涣散,油尽灯枯。
他想抬手抚摸池二的脸,但无力感已经遍布全身,最终还是垂落到地面。
死前走马观花,脑海里回忆着与池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十多年前,池冥已经当上了元帅,而他在几个月前来营地相助池晏。
一日午后,池晏带了一个看似七八岁的小孩,瘦瘦小小,比那时的自己矮了一大截,浑身脏兮兮,分不清男女。
“池一,军营里没有人有时间照顾她,这几天你先带带她,等我们到梧桐城再给她找户好人家”
“好。”
池一一巴掌轻拍在池二肩上,“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这几天我带你玩。”
而池二满眼惊恐地全身颤抖,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嗯?我这么吓人?
池一完全不能理解。
“好好,我不碰你,你先跟哥哥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池二抬头看向池晏,池晏安慰她道:“放心,跟着他去吧。”
人生地不熟,池晏是唯一让她感受到安全的人,但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她,最好的选择是和池一离开。
“小孩,快过来,水好了,你还小,哥哥来帮你洗。”
然,池二却惊恐极了,脑海里又浮现出什么骇人的场面,一边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一边使劲地摇头。
“好吧,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你先进去洗吧。”
闻此,池二立即转身便进去。
“不是吧,我这么可怕的吗?”
池一喃喃低语。
幸好这里是军营,只有男子的衣服。
池二穿戴好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池一只记得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帐篷外,池一已从站着变成坐着,后又躺着,又坐着。
终于,里面的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