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别墅区的指名外卖单！
    指名张嚣派送！
    “坐我车去！”
    胖老板当即说道。
    “可老板，点的餐还没做好……”
    “不用管！”
    见自家老板这么豪气，张嚣也乐得省事，直接出门跑向胖老板的座驾。
    “给！”胖老板将车钥匙抛过来，张嚣稳稳地接住，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随后胖老板也拉开车门坐进后座，气势十足：
    “出发！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我过不去！”
    张嚣一脚油门下去，豪车的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绝尘而去。
    不一会就到了那个别墅区，门口的保安看是豪车，也不敢阻拦，敬了个礼后就马上放行了。
    “吱”地一声长响，豪车在别墅外稳稳停下。
    “老板，就是这里。”
    张嚣开门下车，站在别墅门前。
    胖老板也跟着下车，眼神却是颇为复杂及微妙。
    “叮咚！叮咚！叮咚！”
    “砰砰砰！”
    张嚣上来就手脚并用，一边摁门铃，一边抬脚踹门。
    “开门！送外卖的！”
    折腾了好一会，却是丝毫没有回应。
    张嚣皱了皱眉，加大踹门的力度。
    “喂喂喂！你干嘛！”
    身后忽然传来喝止声，几位身穿警服的人匆匆跑了过来，神色不善地看着张嚣。
    “你这么用力踹门做什么？”
    “警官，我是送外卖的，这户人点了外卖，但我敲门却没反应。”
    为首的警官狐疑地看了看张嚣及胖老板，缓缓开口：
    “我们收到报案，说在这里发生了命案。”
    “不会吧？警官，他们刚还在我店里点了外卖呀，怎么突然就……”
    胖老板一脸慌张，似乎被警官的话吓坏了。
    警官没回答他，而是走到别墅门前，摁了摁门铃，并高声喊道：
    “开门！查水表的！”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学着张嚣伸脚用劲地踹了几下，依旧寂静无声。
    “玛德！搞什么……咦？”警官抽了抽鼻子，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什么味道这么臭？”
    “快！把门打开！”
    警官朝后一挥手，与他同来的一位穿着灰色制服的男子就走上前，麻利地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了几件工具。
    原来是开锁匠。
    不愧是专业人士，在他一顿大概五分钟的叮叮咚咚折腾后，咯哒一声，别墅门的锁舌就弹了开来。
    开锁匠握着门把手，向下一按，随后把整扇厚重的大门朝外一拉……
    恶臭扑面而来！
    “哇呕！”
    开锁匠首当其冲，立刻就哇啦哇啦地弯腰大吐特吐！
    其他人也吓得赶紧后退几步，等臭味稍稍散了些，纷纷摸出口罩戴上，缓步往里面走。
    “对了！这两个人看好！”
    警官准备进去时，吩咐下属盯好张嚣及胖老板。
    “晦气啊！晦气啊！”胖老板捂着鼻子，不住地跺脚咒骂，“不会真是死人点餐吧！这叫我接下来怎么做生意嘛？唉……”
    张嚣的神色却很是平静，似乎对此情况早有预料。
    很快，进去的几位警察出来了，他们摘下口罩，面容冰冷。
    为首的那位警官，在张嚣和胖老板身上打量了一会，指着张嚣：
    “把他给抓起来！”
    两位警官当即冲上前，一左一右地扣住张嚣的两只胳膊。
    张嚣却是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扣着自己，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为首的警官。
    “警……警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胖老板肥嘟嘟的脸蛋惨白惨白的，但事关自己的员工，他还是鼓起勇气地询问。
    “里面死了四个人，倒在麻将桌上，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天前……”警官面容冷肃，又看了眼张嚣，双目眯成一条缝。
    “现场有证据提示，凶手就是他！”
    “警……警官，这不可能吧？”胖老板冷静了一些，他搓了搓手，笃定地说道，“他是我店里的优秀员工，人品没得说，平时工作也十分努力，两天前他第一次来这送餐……”
    胖老板嘀嘀咕咕地把张嚣这两天的经历都说了出来，重点还强调张嚣是个好人，凶手什么的肯定不会是他。
    警官倒是耐心地听完，随后摇摇头，语气坚决：
    “虽然从程序上来说，他还只是嫌疑人，但现场有铁证！你说的事太玄乎，别把我们当傻子！”
    “警官！我可以发誓！这是真的！我们店员亲眼看着他把真钞放进抽屉，然后一整天都没人碰，等到我打开时，通通变成冥币了！”
    “哼！小把戏而已！你能保证他没串通店员？你确定抽屉没机关？如今科技这么发达，这个替换道具要弄到手，不要太简单！”
    警官依旧不信。
    “警官！”张嚣忽然发话了，他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问道，“不知你说的现场铁证，是什么？”
    “死到临头，还不承认吗？”
    警官冷笑，一把抓住张嚣的衣领，指了指他胸前的员工铭牌：
    “你叫张嚣是吧？现场有具尸体，左手捏着一张祥兴茶餐厅的宣传单，右手沾了血，写了一个‘嚣’字！”
    “两天前你来这边送外卖时，就动手了是吧？中间这些什么死人点餐、真钞变冥币啥的，都是你搞出来的是吧？”
    “年轻人！幸好有人没死透，把这线索给留了下来！哼！还有什么留着到监狱里说吧！”
    警官说完，挥了挥手，让其他警员把张嚣身上的东西都扒了下来。
    “张嚣！你……你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胖老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舞足蹈，捶足顿胸。
    张嚣默然。
    “哗啦！”
    警官从张嚣身上翻出那一大沓钞票，其中竟夹杂着好些冥币！
    “这……这和他之前放进店里抽屉的冥币一模一样啊！”
    胖老板惊呆了，他把那些钞票和冥币都拿了起来，激动地喊道：
    “警官！这人也太可恨了！之前我看他勤奋上进，听说等钱用，还特地让他预支了四个月的工资，哪知他拿了钱还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真是……真是……唉……”
    “好了！”张嚣扭头看着老板，冷冷地开口：
    “你就别跟我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