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去吩咐下面的人做公关。
她还让人联系了娱记,放出了某影帝在妻子哺乳期出轨的消息,连带那个三儿也没放过,一并曝光。
只要娱乐圈的大瓜一出,大众的目光自然会转移。
相比之下,商圈的丑闻就无足轻重了。
同时,她派人调查,一定要找出是谁曝的光。
迅速吩咐下去后,她带人进了盛宴的办公室。
作为醉酒门的当事人,言承钧自然得来。
他那天醉得实在难受,醒酒后,恨不得第一时间来盛宴面前解释。
快步来到办公桌前,言承钧都等不及盛宴询问了。
他风风火火,要为云深深澄清:“深深是清白的!我没有动过她,那天我喝得太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盛宴已经知道,言承钧那天中午真是跟朋友喝酒去了。
在喝多之后,就被朋友送到了酒店。
这点,酒店走廊的监控可以证明。
盛宴语气不善:“继续说。”
“我虽然醉了,但是模模糊糊还是有点印象的,我感觉有人在我醉了的时候把我上衣脱了,当时我白酒喝太多热得很,以为是朋友在照顾我,也没在意,扭头看见有个女人在我身边,我当是喝多了做梦呢。”
盛宴没说话。
他眼神深邃,盯着言承钧的双眼。
质疑自然是有的。
毕竟,言承钧曾经爱过云深深,回国以后还纠缠不放。
有这种机会,还能放过?
言承钧能猜到他想什么,沉沉的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我们在酒店呆的时间长,是个人都担心,但我以我这条命做担保,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说着,言承钧猛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
这行为,让盛宴一惊。
“过去我对不起深深的事情太多了,是我不管不顾的高调追了她四年,她一感动,就同意嫁给我了,可我又听信了别人的闲言碎语,擅自毁了婚约,害得她那么惨,盛宴,如果你还不信我和她是清白的,我愿意用死为她作证!”
说着,言承钧挥刀!
他来真的!
左手的手腕,被锋利的刀子划破。
鲜血顿时飞溅出来,滴在了地上。
盛宴没想到他真的会动手,立即起身去夺刀。
言承钧情绪激动,不住躲闪。
同时,他嘴里不住大喊:“你别拦着我!要怪你别怪她,怪我!如果不是我心情不好喝多了,也不会被人钻空子!”
盛宴动作利落。
他干脆一个飞踢,踹在了言承钧的右手上。
一阵剧痛,言承钧右手一松。
小刀掉落在地。
赶在言承钧去抢之前,盛宴一脚过去,又把小刀踢到了沙发底下。
他一把拧住言承钧的衣领:“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这件事你也算是受害者,没必要这么怪自己!”
就算是情敌,盛宴也对这个情绪失控的家伙有基本的怜悯。
言承钧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他当时怎么被人利用的都不知道,确实无辜。
言承钧不管左手腕还在飙血,真情实感地说:“盛宴,我妈是过分了点,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们言家已经完了,你就放过我们吧,好歹给我们留条活路!”
盛宴叫了凌雅来。
凌雅一看言承钧受伤了,马上派人把他拖去医务室。
言承钧被拖出去的时候,恰好云浅浅来了。
两个人在盛宴的办公室门口遇见。
云浅浅看见这个男人就冒火,刚想骂几句,就想起这也算是公众场合,还是别闹大让人看笑话得好。
她进了办公室。
“姐夫,我已经买了新的手机,补了电话卡了,喏,通话记录什么的我都打出来了,那天我丢了手机后,确实有人用我手机联系我姐姐,把她骗出去。”
前几天的电信记录,云浅浅全都打印好了。
她递给盛宴。
盛宴亲自确认了一下。
云浅浅又说:“姐夫,我以前还以为她嫁给你过得很好呢,现在看来,她真是不容易,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阴谋算计。”
盛宴已经确认好了。
他抬眼,和云浅浅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就好,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云浅浅心里不轻松。
她轻声说:“从前是我糊涂,我羡慕姐姐跟着你有好日子过,所以才会被爷爷和夏元朗洗脑,当了他们的帮凶,现在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挺好,你成长了。”
云浅浅想起那天自己没说出口的话。
她想告诉盛宴,其实,盛宴当初看上的那个女孩并不是她。
猜测姐姐的处境现在一定很艰难,她不再隐瞒。
“其实,姐夫你当初在海大遇见的女孩不是我。”她说:“是我姐姐,我已经找学长确认过了,那时候是学长搞错人了,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我。”
“什么?”
“你本来要娶的,就是我姐姐。”
云浅浅终于说出了真相。
这一刻,她心里的包袱全都卸下了,整个人无比轻松。
“我姐姐才是你一见钟情的那个人,只是命运捉弄,差点让你们错过了,真相就是如此。”
盛宴满脸不可置信。
云浅浅抬手,顺了顺心口。
“说出实话的感觉真好,我这辈子再也没什么遗憾了。”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坏。
她只是在复杂的环境中,自以为做着困兽之斗而已。
有太多的压力让她担心未来,所以,她一直没敢把真相说出口。
盛宴大脑一片空白。
他茫然回到了座椅上,坐下。
“姐夫,这一次,我真的没撒谎,你们对我好,我就更不能看着你们夫妻误会下去了,对不起,这件事我……瞒了你们太久。”
云浅浅两只小手拧着衬衣的下摆。
她很不安。
依然是怕被责怪。
看盛宴恍惚着,似乎还没接受这件事,她又想赶紧逃。
“我先走了,凌秘书抓到了那个假装我同学的人,我让她把人带进来吧!”
说着,云浅浅逃也似的走了。
盛宴端坐在椅子上。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凌雅把一个叫孟琪琪的女人推了进来。
一看到地上散落的血迹,这女人顿时吓得脸上没了血色。
她毫不怀疑,盛宴一定是对谁用了大刑。
接下来,就是她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孟琪琪直接一个屈膝,直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