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满,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拍死。
那些高人们谁不是随身携带最重要的宝物?结果这位金仙居然把东西藏在特定地方,这也太小心谨慎了吧?
莫非此人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落败,所以事先做了这样的安排?
现在可好,还得让他跑一趟,浪费宝贵时间。
“大人,其实您不必亲自前往,只要暂时放开对我的束缚,我一定会将金仙秘籍送到您手上的。”
燕北地残魂满脸堆笑,语气卑微至极。
心里暗自窃喜,觉得自己已经算计得天衣无缝:只要放回去重新找个人夺舍,躲起来根本无人能够发现。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愈加强烈的杀意。
“既然得知功法存放地点,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声音冰冷地宣判着。
燕北地瞪大眼睛露出惊愕之色:“之前您不是答应过不伤我残魂的吗?”
下一刻,只见金光闪耀,残留的意志瞬间化作轻烟消散无踪。
“我说过吗?”
宫年故作疑惑,“好像是说过呢,不过现在事已至此...”
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表演了一番才慢悠悠地离开属于自己的空间。
……………
南北洞天。
一个燃烧着白光的圆环上,燕北地的最后一丝灵魂猛然睁开双眼,眼里充满了强烈的怨恨。
“那该死的金仙巨头!”
燕北地咬紧牙关,但却无计可施。
“南北盟主,快把我的重孙带来见我!”
燕北地依靠这个圆环,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传遍了整个南北洞天。
一脸正气的南北盟主毫不犹豫地找到了燕北地的重孙子,并直接把他带到了圆环前。
“老祖,人已经带来了!”
南北盟主弯腰说道。
她身旁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脸如冠玉,正是燕北地的重孙。
这个重孙在几千年前就被封印,直到近几年才被释放,所以看起来依旧年轻。
“祖爷爷,您叫我去有什么事?”
燕北地的重孙一脸茫然,刚才还在和南北的弟子们一起打猎妖兽,转眼间就被盟主带到这里来了。
燕北地没有回应他,反而挥了挥手,并暗中传达了让南北盟主退下的意思。
南北盟主领命,同情地看了一眼燕北地的重孙,大概猜到了他的命运。
南北盟主站在门外,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惨叫,明白这是老祖开始夺舍了。
这种事通常在地仙界是不被允许的,但这位老祖为南北洞天做了很多贡献,所以南北盟主也只能默认。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里面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但眼神锐利的男子,正是夺舍后的燕北地。
“老祖,恭喜你夺舍成功!”
南北盟主道贺。
燕北地却迅速开口,说了一个让她脸色大变的消息。
“昆仑洞天有一位天界的强者,你赶紧想好对策吧!”
“什么?天界的强者!”
南北盟主一脸惨白,感到了绝望。
她相信金仙老祖不会随意撒谎,这说明老祖的行动失败了。
“话就说到这里,我也该离开南北洞天了!”
燕北地从容不迫地往前走去,渐渐消失在南北盟主的视线中。
微风拂过她身旁,她感受到了一种冰冷的寒意。
抬头望向蓝色的天空,几朵白云悠悠飘过,十分白净。
“天界的强者,我们该怎么抵挡?”
南北盟主闭上眼睛,感到内心无助与绝望,仿佛全世界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
这件事她没告诉那些太上长老,因为她知道说了也于事无补,只会引起恐慌。
宫年没有告知昆仑宗族,独自前往南北洞天。
达到他的境界,即便是面对有金仙老祖坐镇的南北洞天,也毫不畏惧。
现在这个世界能让他忌惮的人越来越少,如果能得到金仙的功法,宫年觉得有信心对抗给自己卷轴的人。
……………
南北洞天禁地。
南北盟主无意中来到了这里,周围雾气朦胧,白雾流淌,仙气浓厚异常。
这里有一对巨大的青铜门,宏伟壮观,宛如一座山,过去从未意识到有这样一片神秘的地方存在。
“这里是哪里?”
南北盟主诧异地抬头望去,眼中闪过疑问。
“开!”
她手指轻点,手中光芒闪烁,青铜门却毫无动静。
看来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打开,或许这是我南北的一处绝世修炼圣地,只是不知哪位太上长老在里面修炼。
正在此时,青铜大门轰隆隆地自动开启,涌出阵阵仙气。
南北盟主急忙后退几步,心里一惊,这里的仙气比那位金仙老祖修行之地还要浓厚,显然此地不容小觑。
青铜门背后,白雾茫茫,看不清有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依稀可见一条直达天空的道路。
这条道路完全由青石铺成,非常特别,不是建在山上,而是悬浮在空中,像一条青色的云带通向高天。
这条路似乎能通向无数地仙梦寐以求的天界。
南北盟主双手负背,望着这条通天之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么神秘的地方,她居然从来未听说过。
只是今日特别失落,随便走走,竟然来到了这里。
“一步一步低头行礼,方能在轮回中得永生!”
突然,一道苍老而深沉的声音从仙路最高处传来,那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存在所发出的,连仙路都在颤抖,虚空也在震动,仿佛一张破旧的画卷。
“这……上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南北盟主心中极不平静,满脸震惊地看向仙路最高处,却只看到白茫茫的雾气。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还是踏上了这条仙路,不过并没有一步一叩首,而是从容不迫地走了上去。
既然是在南北洞天,肯定是某位前辈留下的,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如今这种情况下,就算有危险也不得不冒险,去寻找上方的强者,看看是否能帮助洞天度过难关。
前十级台阶,她轻松走过,但当她踏上第十一级台阶时,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她袭来,几乎要将她的脊梁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