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都是什么关系
作者:不过冮东   别无选择1最新章节     
    徐冰雅笑咪咪地说,谢谢王处长,正好我也没想走,咱们商量商量明天的行程吧。
    王平宁不高兴,指着赵军说,以后叫我宁哥,叫他军哥,记住了啊,喊错了可要受罚。
    王平宁和赵军比徐冰雅大好几岁,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但徐冰雅还是没敢答应。
    虽然她不介意别人误会我和她的关系,但她毕竟不是性格外向的姑娘,不愿给人留下浅薄轻浮的印象。
    说话间,娜莎和陈小可从卧室里出来了,问啥时候下矿井,她们两人准备好了。
    娜莎换了件浅粉色大开领紧身t恤,脖颈下露出了大片炫目的瓷白,两座挺拔的小山丘裹得紧绷绷的,好像随时都有挣脱束缚的可能。
    陈小可上身是大面积露背的泡泡衫,下面穿了件长不及膝的短裙,笔直修长的美腿特别吸睛。
    王平宁站起身对我说,哥们带路吧,咱们早去早回,别耽误了明天的事。
    刚才他说想下矿井,我以为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根本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他是玩真的。
    我指着娜莎和陈小可说,你确定要带这两个尤物下井,不是来搞笑的?
    王平宁一本正经地问,有什么问题吗,女人不能下煤矿吗?
    我郁闷得快要哭了,对他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机关的领导是咋混日子的,你问问徐冰雅,女人能下矿井吗?
    徐冰雅坐在沙发上,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只是用手捂着嘴,没让笑声溢出来。
    王平宁还是不相信,要徐冰雅确认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在骗他。
    徐冰雅边笑边说,自己从小在煤矿长大,父亲也是矿工,自己在煤矿上班也好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女人也能下矿井。
    我和徐冰雅说的是事实。
    八十年代以前,煤矿井下确实有女职工,特别是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国营煤炭生产企业中,女矿工的比例还不低,但从八十年代初开始,这种情况就慢慢消失了。
    虽然《女职工劳动法》是一九八八年才颁布的,明确规定女性不准从事矿山井下作业,但在此之前好几年,全国的国营煤矿其实早就不让女工下井劳动了。
    我刚上班的时候,榆树坪矿井下还有少量的女工,在井下水泵房、变电站等固定岗位上工作。
    在井下工作了一年半后,我考上了煤校委培生,我调离运输队的时候,全矿已经没有一个女矿工了。
    我参加工作那年,徐冰雅还是中学生,在她的记忆中,自然不可能有女矿工的印象。
    以王平宁的性格,当然不会因为自己鄙陋寡闻,出了糗而难为情,他对陈小可说,听到了吧,可不是宁哥不想带你开眼界,是条件不允许。还是让你徐姐带你和娜莎去看夜景,我们哥仨到井下溜达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王平宁还不死心,一门心思想下井长见识。
    我对他说,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井下真没什么可看的,凡是下过矿井的人,绝对没有谁会有再次下井的想法。
    赵军插话,问我总共下过多少次矿井,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如果以后还让我下井,我会不会抗拒。
    我告诉他,自己在井下工作了一年多,当时每个月至少有二十三天是在井下干活,遇到抢修任务,有时候一天还不止下一次井。
    后来进了机关工作,虽些岗位不在井下,但每个月至少也要下几天井,要么是参加义务劳动,要么是参加矿上组织的现场检查,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半年前,当了修造厂厂长后,才再没下过井。
    我说,矿工们工作环境恶劣的程度,是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永远都不想再下井。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如果能有别的选择,我相信没有哪个人愿意当矿工。
    话题有些沉重,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不语。
    王军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不下井了行吗?就此打住啊,别再矫情,接下来的活动,由你这个小地主来安排。
    我说,附近都是大山,确实没什么好玩的,娜莎和陈小可不是想看黄河吗,明天我先带你们去看黄河,顺道请军哥参观个小煤窑。
    赵军一直有独自经营煤炭运销业务的想法,我想让他对榆树坪地区个体小煤窑的情况,有个直观的了解。
    徐冰雅问明天用不用自己做陪,我说,军哥的车上只剩一个空座,你不用去了,抓紧时间把榆坪公司的营业执照办好。
    徐冰雅不甘心,向王平宁投去求助的目光。
    王平宁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说徐冰雅明天必须全程陪同,绝对不能缺席。
    我说既然王处长这么要求,明天就让徐厂长给你们带路,我正好可以偷偷懒。
    赵军不给我偷懒的机会,也不想放过徐冰雅,说,车子的事好办,我现在就给高明成打电话,借他的标致用两天。
    徐冰雅举起手说,只借车不借司机,我给大家开车。
    我觉得她做的有点过了,为了无拘无束,无所顾忌地和我多处些时间,连漂亮女人不可或缺的矜持和含蓄都不要了。
    娜莎和陈小可不约而同举赴右手,几乎同时抢答,让我当司机。
    王平宁满脸惋惜,拍着我的肩膀说,瞧见了吧,房间里总共六个人,只有你一个可怜虫不会开车,听哥们的话,抓紧时间考个驾照吧。
    次日的行程确定后,我和徐冰稚就告辞了。
    我的代步工具是摩托车,徐冰雅是骑自行车来的,我只能推着摩托车送她回家。
    虽然时间不是很晚,夏天的街道上,这时候的行人也不少,但榆树坪的治安状况很糟糕,我不放心徐冰雅一个人独行。
    在昏暗稀疏的路灯下,隔着一辆摩托车的距离,我和徐冰雅慢悠悠地向家属区的方向走去。
    想起杨树林想找自己的把柄,我心里很不好受,不知道怎样才能消除老领导对自己的戒备心理。
    徐冰雅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自己今天表现得太活跃。
    我反问她,知不知道王平宁和陈小可是什么关系,知不知道娜莎和赵军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