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枕边人，维尔薇对男人的回答很是意外。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哪怕朝夕相处了10年，她依然分不清眼前人的真实身份。
    是扶摇，还是扶摇的一部分？
    她有所推断，但不能确定。
    就如同目前她身处的这个世界一样，
    是梦，也不是梦。
    是假，也是真。
    到了某种极致的境界，真真假假本就没有区别。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须弥芥子尚能容纳万象，梦中景象又何尝不能替代现实？
    “我？他？”
    “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或许你是否误会了什么。”
    笑了笑，扶摇的神色宛若在看一个小傻瓜。
    “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从始至终，我都是我。”
    “无可替代，宇内唯一。”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量子之海还未诞生，虚数之树也才刚刚蔓延的时候。
    有一男一女，生活在树冠顶部的世界中。
    ■■，以及■■。
    占据着名为【存在】的源头，他们是寰宇时空内唯一的神明。
    后来，为了实现某种约定好的结果，女性的那位神明以神血、神骨、和一切为代价。
    从此，遍布大千时空，名为人之子的奇迹诞生了。
    与之一同诞生的，还有唯一【神】——来自【终焉】之神。
    “你这是什么意思？”
    缓缓的深吸一口气，v2v的声音不自觉的高昂了起来。
    不知为何，一股无名业火自她的心中诞生，并且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说？从始至终你都知道一切，但是你却选择了隐瞒和欺骗？”
    “难道你是觉得，我会喜欢这种虚假的梦境吗？！”
    “你把我？把汐汐都当成什么了？！”
    “当做你那可以随意摆弄操控的游戏存档了吗！”
    “啪！”
    前置装甲剧烈起伏，已为人母的她，情绪从未有过的激烈。
    她想不通，为什么扶摇要给她塑造一个虚假的梦境。
    如果是时间跨度不大也就算了，她充其量当成一次不错的体验。
    可这是十年，十年。
    十年的时间过去，连汐汐都变成了一个一米65的青春少女。
    要她割舍和失去，她又如何？
    增长的力量，知识，她通通可以不要。
    但汐汐，她必须要把她带出去！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选择离开，汐汐和我会永远的陪着你。”
    正过头，被扇了一巴掌的扶摇眼神中，不见一丝恼怒。
    他知道，他活该。
    汐汐的事情，的确是他的错。
    他低估了维尔薇的决意，也高估了自己的手段。
    “呵呵。”
    身体颤抖，维尔薇都要被气笑了。
    “啪！”
    某人的头被动一歪，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这一巴掌，是我替汐汐打的！”
    说完这句话，维尔薇气愤的闭上眼。
    不久，当她再睁开眼时，她那棕粉色的眸子里，燃烧的怒火已被平静的湖面所替代。
    一瞬间，她好似换了个人。
    “扶摇，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才会让你选择现在的这条路。”
    扶摇：“……？”
    老婆又人格分裂了？
    不，不对，是熟悉的感觉。
    先排除极恶，欢愉，大魔术师等人格，再加上习惯，他便知道这是学者顶号了。
    但这，本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看来你们的联系，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深厚。”
    莫名的感叹了一句，闭口不谈学者先前的问题，男人继续说道。
    “我想，不应该是你们两位，另外的几位，现在也应当和你们踏上了同样的道路吧？”
    他将维尔薇的人格分割投入不同【世界】中，按理来说，这些人格之间是不可能有任何联系的。
    除非——，中间某个人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