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大能耐，前程能有多辉煌？
    除了长得帅，还有啥用？
    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起初，秦天阳并没留意杨起龙的叨叨。
    但林磬雨按捺不住反驳时，他听到了。
    这时，秦天阳慢慢转过头，斜眼瞅了杨起龙一眼：
    “需要我帮你闭上嘴巴吗？”
    这一眼，让杨起龙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不知怎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本来杨起龙面对秦天阳这样的年轻人，总有一股子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在地位、前程以及赚钱门道上，不知比秦天阳这种新手高出多少。
    但现在，他背后却直冒冷汗。
    怎么搞的……被秦天阳那么一看，浑身上下就莫名地不对劲？
    有种不敢再开口的奇异感受。
    季玉见场面有点儿尴尬，连忙插嘴说：
    “磬雨，不好意思啊，起龙这人说话糙，别往心里去。”
    林磬雨眉头紧锁。
    原本她跟季玉关系还不错。
    可现在因为季玉的缘故，就连季玉开口解围，她都开始反感了。
    她心里明白，秦天阳那是懒得跟杨起龙计较。
    不然的话，杨起龙怎么栽的跟头恐怕都不清楚。
    见杨起龙不再出声，秦天阳也懒得搭理他。
    与其在这里跟这种没什么脑子的人耗时间，还不如多陪林磬雨买几套衣服来得实在。
    这次活动展出的衣服，让秦天阳大开眼界。
    此刻，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林磬雨穿上汉服的模样。
    正当秦天阳准备离开之际，
    “秦总，秦总。”
    忽然有人从后面喊秦天阳。
    四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冯雨洪，他身边站着的是柳绮烟。
    秦总？
    听到这个称呼，杨起龙不由一愣。
    显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两人直接越过杨起龙和季玉，来到了秦天阳跟前。
    “秦总，这次活动，您觉得如何？”冯雨洪笑眯眯地问。
    他最担心的是秦天阳没看到这次用心准备的活动。
    毕竟，有些事情得做给老板看。
    老板看不见，效果再好，他也认为你没功劳。
    秦天阳瞥了一眼舞台，说：
    “走秀不错，看来你们策划得很周到。”
    “后面的活动呢？”冯雨洪连忙接着问。
    “秦总放心，接下来三天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动安排。”
    “光策划案我们就筹备了一个星期。”
    秦天阳点点头：
    “那就好，对了，这批汉服价格很高吗？”
    “西海人对价格挺敏感的。”
    “如果太贵，可能会适得其反。”
    虽然杨起龙的话没什么营养，
    但提到汉服制作难、价格偏高这一点，倒是提醒了秦天阳。
    亚海商场毕竟是个商业广场，
    来这里消费的，并非人人都是富贵人家。
    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
    款式再美，买的人少之又少，也是白搭。
    冯雨洪闻言摇摇头：
    “秦总，您这就误会了。”
    “活动前，我已经跟所有商家打了招呼。”
    “除了专门的奢侈品牌，其他店铺都有汉服出售。”
    “他们提前掌握了制作工艺，成本降低，价格自然也就下来了。”
    “有几万几十万的，也有几百块的。”
    “作为商业广场，价格控制我们很有信心。”
    秦天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冯雨洪考虑得相当周全。
    至少作为一个商人，不搞消费歧视，
    把不同层次的消费者都照顾到，这才是一个合格商业广场该有的态度。
    柳绮烟也加入聊天，主要是谈公司模特的事情。
    这次，秦天阳最满意的莫过于星河的模特，
    确实让他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觉。
    得到秦天阳的认可，两位负责人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压着的石头也总算轻了不少。
    但这三人如此从容的交谈，却把一旁的杨起龙震住了。
    一开始他还懵懵懂懂，
    但现在，他怎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两人一口一个秦总，讨论的又是亚海商场活动的高端策划方案，
    秦天阳的身份，不言自明！
    至少，也是亚海商场的高层人物！
    这下，杨起龙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年轻的秦天阳，竟是如此深藏不露，有着如此高的地位！
    起初他只是随口吹牛罢了。
    亚海商场是何等的档次？
    西海一线城市的顶级商业广场，这可不是浪得虚名！
    作为这里的高层，身家多少暂且不论，
    最关键的是那份地位！
    这样的身份，想踩扁自己易如反掌！
    这一下，杨起龙的脸色铁青一片。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秦天阳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失态。
    嗯……那是只有上头的大佬才有的一种威严感！
    听起来挺玄乎，但这确确实实就是现实！
    此刻，杨起龙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赶快跑！
    如果秦天阳不跟他计较，那还好说。
    一旦秦天阳真计较起来，他往后就别想再来西海混了！
    而感到震惊的，不只杨起龙一个人。
    连秦天阳身边的林磬雨，这会儿也是一脸懵圈。
    冯雨洪她刚见过，
    可柳绮烟，她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他们提起的星河，她倒是有那么一点印象，
    似乎是家还算小有名气的模特公司。
    没想到，这家模特公司竟然也是秦天阳的！
    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秦天阳那句话的意思了。
    这种事，得习惯。
    以后肯定经常会碰上。
    她不由自主地惊讶地看着秦天阳。
    秦天阳名下的公司，究竟有多少家啊……
    “好了，你们先去忙活动吧。”
    “我就随意转转。”
    简单聊了几句，秦天阳又下了逐客令。
    这冯雨洪，能力确实强，手段也有，思路也不错。
    就是……怎么就这么爱当电灯泡呢？
    自己陪女朋友逛个街，他也非要跟着来看看。
    看来以后得好好开导开导他。
    这种行为，别人受不受得了不知道，反正秦天阳是受不了。
    冯雨洪一听，立刻点头道：
    “好的，秦总，那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
    然而，正当冯雨洪准备离开时，
    秦天阳却像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
    “对了，请那位先生也请出去吧。”
    “以后，亚海商场不必欢迎他。”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该放进来的，就别放进来了。”
    冯雨洪不由一愣，顺着秦天阳的目光望向杨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