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诸位仁兄是否称心如意,倘若不满意,我这里尚有诸多选择,定会持续提供,直至令你们心满意足为止。
刘欣仅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压根就未将这几个家伙放在心上,紧接着便转过身朝着阁楼的方向徐徐走去,一边走一边悠然吟唱: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吟唱完毕,恰好登上阁楼,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面一群才华出众的公子们。
“不知各位觉得如何,要是仍不满意,那题目便交由你们来拟定。”
阁楼上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大为震惊,下面的一群青年才俊也都痴痴地凝望着刘欣。
下面猛然爆发出一阵轰然巨响,紧接着便是众人的连连慨叹声,今日可算是亲身见识到了何为真正的才子,什么叫做七步成诗,什么叫作张狂无忌,竟然胆敢公然叫板在场所有的才子。
很快,孔颖达就将刘欣的这两首诗仔细地写了下来,几位前辈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一边不住地感慨叹息。诗会中所发生的种种事宜很快就被传播了出去,外面围观凑热闹的人听闻以后,以更为迅猛的速度朝着长安扩散,很快大家都有所耳闻,在曲江池诗会,出现了一位惊世大才子,凭借自身一人之力挑战整个诗会的众多才子,并以三首绝妙好诗使得整个诗会的所有青年才俊毫无还手之力。
刘欣凭借三首经典的咏梅诗,在长安声名远扬。
长孙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想死的念头,这简直就是自找麻烦、自讨苦吃呀,原本刘欣的一首诗拔得头筹,最多让人觉得他稍有才华,可如今经过自己的故意刁难,刘欣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整个诗会,在长安声名大噪,这分明是踩着自己步步高升呀,想挡都根本挡不住。
阁楼上几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正在紧紧拉着刘欣,问东问西的,有的在虚心请教刘欣书法方面的技巧,有的在请教诗词创作的奥秘,有的在详细询问刘欣的一些个人具体情况。
“小刘呀,你这书法我为何从来未曾见过?”
“这种书法,乃是我个人的独特创新,我将其称作瘦金体。”
“瘦金体,倒还真是颇为形象。”
“对了,小刘,你有没有做好准备参加明年的科举考试,凭借你的出众才华,必定能够金榜题名,夺得状元之位都并非是什么难事。”
“......”经过漫长时间的交流了解,几位前辈终于对刘欣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也十分认同他的非凡才华,从刘欣的言谈举止上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极具才华的年轻后生。
“我们几个老家伙之前曾经说过,这次诗会夺得头魁的人,会有意外惊喜,小刘你是否愿意听一听究竟是什么惊喜?”
“愿闻其详。”
“这次诗会夺魁的人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只要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帮你达成。”
刘欣很想说出帮自己入朝为官,最好是那种官职显赫、地位尊崇,无需每日上朝辛苦操劳的那种。
不过仅仅是在心里想想还是放弃了,毕竟初次相见,凭借自身的本事也是能够实现的。
刘欣看到了桌子上面的两首诗,这应当是某位位高权重的大人所写,正是自己后来创作的两首诗,刘欣有了主意,在场的几个人暂且不论官职大小,单说在书法上的深厚造诣,可以说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了,这要是留给子孙后代,那是能够当作传家之宝的呀。
这两幅龙飞凤舞的字不知究竟出自哪位德高望重之人之手,能否慷慨相赠于学生,以便学生用作临摹钻研学习之用。
孔颖达闻听此言,不禁开怀大笑了起来,在场的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佬也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甚好,这两幅字乃是老夫的拙笔之作,就赠予小刘你了。”
言罢,并且在两幅字上郑重地加上了自己的署名。
在场的大佬皆对刘欣刮目相看了一眼,他们虽说并不惧怕刘欣提出何种过分的要求,然而刘欣的诉求却能够清晰地反映出一个人的品行品格。
刘欣的要求让几个人清晰地看到了刘欣的谦逊好学,同时也给几个人极大的面子。他们都知晓刘欣的家庭状况,想要步入仕途极为艰难,如果此时刘欣提出帮他踏上仕途之路,几个人或许会应允,但肯定会心存轻视。
“多谢几位大人的慷慨厚赠,我还有几位挚友在下面,我得下去找寻他们了,日后有良机再向几位大人多多求教学习。”
“好,小刘,那你先下去寻找你朋友吧,我们知晓你的住所,改日再登门向你请教书法诗词。”
刘欣总算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在场的几位大佬,那可都是文坛博学多才的大儒,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担心自己再继续待下去,被问到一些经史子集之类的问题,自己必定会原形毕露。
刘欣刚从那楼阁之上下来,程处默、李长乐一群人立刻蜂拥围上来了。
“刘兄弟,原来你还是个才华横溢的大才子呀,你教教我几首诗词,看以后谁还胆敢说我老程不会写诗,我不拿诗词甩他一脸,那才叫痛快!”
“是啊,老子不会写诗,可老子的兄弟会呀,以后再去天香楼,看他们还敢拿诗词刁难我们。”
“哈哈,让兄弟们见笑了,我也只是在闲暇无事的时候,偶尔会潜心研究研究诗词的,毕竟诗词不过是细微末节的小道罢了,其实兄弟我更为向往当朝的几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纵横驰骋沙场,建立功勋伟业,这才是我们这辈男儿的理想归宿。”
“你看看刘兄弟说话多中听,走,今天我们必须痛痛快快地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程处默几个正要拉着刘欣往外走,可是看到一旁的李长乐立马停下了脚步,露出了略显尴尬的笑。
刘欣倒也未曾在意。
“李兄弟,今日还得要多谢你啦,要不要和我们一道去喝酒?”
“我今天就不去了,改日吧,改日一定去。”
刘欣把自己在长安的居住之所告诉了李长乐。
李长乐走了,走到程处默几个人跟前压低声音说了句:“你们要是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小心我找你们秋后算账。”
刘欣和程处默几个人离开了曲江池。
刘欣说道:
“今天我来做东请几位兄弟喝酒吃肉,你们都别跟我客气,尽管放开吃喝,我们不醉不归。”
一群人兴致勃勃地开始探讨究竟该前往何处去尽情地吃喝一番。其中,有的人提议前往天香楼,然而这一提议很快就被否决掉了,毕竟天香楼并非那种专业性的酒楼,在那里吃饭饮酒着实缺少应有的那种氛围。有人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最近哪些地方新开了酒楼,哪些地方的菜肴格外闻名,哪些地方的酒特别香醇可口。
最终话题谈到了长安当下极为热门的火锅,刘欣听闻之后立马眉开眼笑。
“诸位兄弟可能并不知晓,在长安城声名最为远扬的火锅店,正是由我家所开设的,而且我还精心存放了好几坛上等的好酒,恰好能够用来款待诸位兄弟,咱们今天一定要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那可真是太凑巧了,最近老是听说长安有一家名气极大的火锅店,只可惜一直没有恰当的时机去亲身感受一下,今天正好去刘兄弟家尝尝他家的火锅以及美酒。”
一群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地朝着美食林快步走去。